學達書庫 > 子紋 > 不情願的新郎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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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慈垂下自己的眼眸,掩飾心中的苦澀,最後淡淡的說道:「可能是我沒有你想像中的瞭解他,所以我從不認為他會派人來找我,我們兩個這輩子應該是不會再見面了。」 「你是很瞭解他。」刑於軍嘴角對她讚賞的勾出了個弧度,「確實不是律爵要我們來找你。」 「火,」辛凱文不甚認同的看著自己的好友,「你說這種話實在是太過傷人了點。」 「你說了那麼多似是而非的話,我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傷人的地方。」刑於軍口氣冷淡的回應。 辛凱文聽了靜了一會兒,看向毓慈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的歉意。 「沒關係,」毓慈對於這點看得很開,畢竟她已經不再對律爵抱希望,現在也不會有什麼失望的感覺,「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為了什麼而來?」 「為了律爵。」辛凱文這次也不諱言的說道:「也為他的爺爺。」 律爵與爺爺?!毓慈咬著下唇思索了一會兒,這對祖孫的恩怨傷了許多人。 她歎了口氣,微搖了下頭,「對於爺爺和律爵之間的事,我已經沒法子也沒權利介入了。所以我很抱歉,我想你們是找錯了人。對不起!我還有點事,先失陪了。」 毓慈站起身,緩緩的走下涼亭的階梯,並非她存心那麼冷酷,而是受過傷害一次,她很怕再受傷。 律爵……突然之間,律爵的身影湧上心頭,她一直強迫自己不回想,但現在闖進腦海中的影像卻是那麼自然。 「他……還好吧?」突然,毓慈還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,停下自己離去的腳步,轉頭看著兩人問道。 「好!」辛凱文回答,嘴角忍不住浮現一個諷刺的笑容,「他當然是好得不能再好,他擁有了他想擁有的一切不是嗎?」 「是啊!他應該很好。」無意識的喃喃自語了幾句,毓慈才說道:「那我就放心了。」 聽到辛凱文的回答,毓慈心中並不意外,但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。她外表雖過得好,但心裡想他,想得心都痛了,而他依然很好。 「好是很好,」辛凱文跨大步,高大的身軀,擋住毓慈的去路,「但他卻很想你回去。」 毓慈的目光久久才從辛凱文的胸膛移開,抬起頭看著辛凱文如綠寶石一般的眼眸,微微搖搖頭,「他不會想的,他已經擁有一切了。」 「擁有了一切,但卻失去了你不是嗎?」刑於軍直接的話語從辛凱文的身後傳來。 「他不會遺憾失去我,」毓慈感到回憶刺痛她的心房,「他不要一個不正常的太太。」 面無表情的繞過辛凱文,她希望今天是最後一次聽到有關律爵的事,她不願有人再提起這段情。 她不後悔走過這一段路,但她不願自己的心再痛。她真的很想找回以前的自己,可以開朗的大笑,她現在依然會笑,但總是缺少了一點什麼。 半年,她花了半年的時間,想慢慢的遺忘,但今天辛凱文和刑於軍的出現,徹底將她半年來的努力給毀於一旦。 她想立刻找個地方躲起來,等找到自己的平靜之後再出現,遺忘,她得重新學著遺忘。 「他爺爺可能撐不過這幾天。」 刑於軍的話,有效的讓毓慈的腿停下,她緩緩的轉過頭,輕聲的問了一次:「你說什麼?」 「身為他的好友,我不希望他重蹈覆轍,」刑於軍直直的走向她,神色顯得凝重,「唯一能勸他去見他爺爺的,只剩下你了。至少你離開之後,他就沒有再去見他爺爺了。」 一刹那的衝動幾乎令她的平靜崩潰,但深吸了口氣,緩和自己的情緒,她才敢開口。 「你們高估我了。」她要自己不帶任何情感的說道:「我在他的心中無足輕重,若你們的話,他都不聽,我想我也幫不上什變忙。我不想自取其辱。對不起,幫不了你們。」 「山傷她傷得很重。」看著行動不便的毓慈離去,辛凱文站在刑於軍的身旁說道。 「律爵也不好過。」刑於軍雖然覺得是律爵咎由自取,但他還是忍不住幫著自己的好友說話,他的目光聽到辛凱文的身上,「不過,她會去,她會去看律朝庭和律爵。」 「當然!」拍了拍刑於軍的肩膀,辛凱文也附和:「她的心腸太軟!這種人很可憐的。」 「善有善報。」任務完成,刑於軍走出這個小小的國小校園。 「下一句應該是接惡有惡報,」辛凱文的一手擱在車把上,思索了一會,空著的另一隻手趴在車頂,看著正要坐進駕駛座的刑於軍,「那我們幹了那麼多壞事,我們的惡報呢?」 沒好氣的丟給辛凱文一眼,刑於軍坐進車子裡,「就快來了。若你再不上車,只顧耍嘴皮子,我就把你丟在這。」 辛凱文聞言,立刻自討沒趣的縮進車子裡,對於律爵他算是仁至義盡了,再來就看他自己是否能把握住這個可能是最後也是唯一的機會了。 只希望他不要再傻下去了。辛凱文在心中暗暗的希望。 「你是誰?」 才踏出電梯,毓慈立刻便被阻擋她去路的手臂嚇住。 「對不起,」抬頭看著手的主人,她驚魂未定的說道:「我是來看律朝庭先生的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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