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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

  男人長髮披肩,肉體健壯,肌理線條優美,讓人看得目不轉睛,不得不讚歎上天一定很愛他,才會讓他擁有如此美好的身形。

  現在不是作春夢的時候!對,我一定在作夢,呵呵,一定是夢,欲求不滿的夢,呵呵……

  她用力掐了一下臉頰,啊,痛死了!

  不是夢!

  「起來!你起來!」張培湮不爽地踹了男人寬厚的背部一腳,憤怒地吼叫:「你是豬嗎?要我拿檯燈砸你的頭是不是?!」

  既然不是夢,她卻對發生過的「事」毫無記憶,她又不是白癡,肯定事有蹊蹺,這男人對她做了什麼?

  男人終於醒了,一手撐起自己,回身看她,睜著炯亮的綠眸凝望著她,慵懶地開口問:「現在幾點?」

  竟然是他!

  男人的模樣極帥,姿態極性感,但張培湮只覺得要昏倒了。

  為什麼是這個臭嘴巴的傢伙?

  「你……你對我做了什麼?」

  「嗄?」

  「我們做了嗎?」

  蔡成寰好像此刻才反應過來,瞅著眼前陷入歇斯底里狀態的赤裸女子,慢慢在腦中勾勒出昨晚的情況。

  他搔了下略顯淩亂的長髮,頷首。

  「嗯。」

  從他口中證實真是一點都不愉快!

  「你有病啊!趁我喝醉昏迷不醒上我,這叫強暴!」她憤怒地用雙手推他一把,他沒躲沒閃,像在思考什麼。

  「你沒有喝醉。」他說。

  「要不然我怎麼……」她頓了頓,納悶地說:「什麼都不想起來?」

  「你不是喝醉,是被下藥,」他斜眼睨她,撇了下唇角。

  「蠢女人。」

  等等!下藥?

  「我被下藥?」雖然記憶仍呈現一片空白,似乎對這點還有一絲絲印象。

  「沒錯,你昨天是不是喝了一杯綠色的飲料?」他提醒道,「有個男的在裡面偷偷下了藥,你還喝得很高興。」

  綠色飲料?完了,她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,連是誰遞給她的都不知道。

  「暫時失憶很正常,不然怎麼會被當作強暴藥?」他沖著她說,毫不客氣。

  「就說你蠢。」連最基礎的防備都忘了,果然是得意忘形。

  「等一下!就算我被下藥,怎麼會跟你在這裡?我怎麼會跟你……」

  他揚了揚俊眉。「我本來要送你回家,可是不知道你住哪裡,就送你來飯店,想讓你在這邊睡一覺。」

  這樣很好啊,她應該呼呼大睡到天亮吧,她會當他是救命恩人,怎麼……

  「可是你一進來就脫衣服,一直抱著我、纏著我,所以……」他聳聳肩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
  這什麼意思?是她誘惑他嗎?現在是她的錯嗎?

  她的小拳頭拚命揍他的胸膛。

  「我被下藥了神智不清,難道你也被下藥?!」統統都是藉口!

  「嘿,我是正常男人,加上你的身材還不錯。」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。基本上,他不搞一夜情,這次算例外,某種程度他算有潔癖,不碰來歷不明的女人。

  兩人肢體相觸,彼此確確實實的「裸裎相對」,他俊美的五官閃過一絲戲謔的神情,綠眸裡顫動的光芒像一種最真實的誘惑。

  「提醒你一句,」他嘶啞的嗓音悄悄在她耳邊低語:「你現在把自己置於很危險的狀況。」

  張培湮倒抽一口氣,感覺他那雙綠眼睛仿佛看透了她的心,她用力推開他,下床找貼身衣物。

  說穿了,他就是色欲薰心,這種情況還能硬起來?根本不在乎是哪個女人躺在他床上吧。

  「你有沒有戴保險套?」她用最快速度把衣服穿好,儘量忽視他還懶洋洋的赤裸躺在床上,逼問他。

  蔡成寰瞥了眼床頭櫃上的時鐘,背靠著枕頭,不疾不徐地看著昨晚共度一夜的女伴急匆匆的模樣,從容地說:「一般來說,是我的女人準備。」

  那就是沒有的意思。張培湮頓時欲哭無淚,看來只好吃事後藥了。

  他一瞬也不瞬觀察著她的表情,似乎讀懂了她的焦慮,坦率地說:「你怕懷孕嗎?放心,你要真的有了,想生就生,我養;不想生,我陪你去拿掉。」

  他一副很有擔當、很負責任的口氣,她卻是越聽火氣越大,沖去床邊,拿起枕頭打他。

  「你說得可輕鬆,我看你明天就忘了我是誰!」語畢,直接把枕頭扔到他臉上。她又不是沒經驗的小女生,以為她還會被那種謊話騙?

  「算了,應該不會那麼倒黴一次就中。」她無力地坐在床沿,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做。

  他像是嫌此時的氣氛還不夠糟糕,很誠實地出聲指正她。

  「應該是兩次。」

  她瞪著他。「你說什麼?」

  「我們做了兩次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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