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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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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不會懂男人的世界,男人湊在一起講的也是這些沒營養的性事話題,跟女人愛嚼舌根的嗜好大同小異,只是內容不甚相同罷了。 「我沒聽到,什麼都沒聽到!」她幾乎要尖叫了,兩隻手掌緊貼著耳朵,深怕自己被他的恐怖思想給污染了。 瞧她如此可愛的模樣,鄂楠的玩心和色心同時大起,不斷以自己的身軀磨蹭她的嬌胴。「沒聽到沒關係,我用做的你就會懂了。」 「鄂先生楠!」她當真尖叫了,分不清因為驚惶還是害羞。 「我在,而且一直跟你貼在一起。」他可樂了,用熱辣的言辭和肢體挑逗她。「我不介意你叫得更親熱一點,我真的一點都不介意。」 「我才不要!」她的尖嚷足以媲美拉警報的高分貝。 「我會讓你要的,我的小魔女。」他說到做到,不由分說地再次挑起驚天動地的情欲浪潮,直將她推向無力抗拒的深淵。 「鄂楠……」如他所願,除了他,她實在沒辦法再去思及其它。 「我們一起享受生活,嗯?」 「嗯。」 如果沒有意外,石嫫女的戀情或許可以維繫得長久一些。 自從那個綺麗夜晚之後,鄂楠和石嫫女儼然有如熱戀中的情侶,經常出雙入對不說,鄂楠甚至入主了石嫫女的公寓,徹底在她的地盤留下自己的氣息。 「衛生紙好象沒有了。」在大賣場的生活用品區前駐足好久,石嫫女終於找到最為便宜又不致太粗糙的抽取式面紙,她心滿意足地拎起一袋,往鄂楠正在觀看的汽車用具區走去。 他說要看些汽車配備什麼的,順便買一點電池在家裡備用,要她自己隨意去逛;可她並不喜歡把東西買下來擺在家裡囤積,所以只拿了袋抽取式面紙,便打算走過去與他會合。 遠遠便看到他和一個男人交頭接耳地低聲對談,稍稍走近一些,石嫫女卻發現那個陌生男子感覺似曾相識,似乎在哪個地方見過似的。第一個竄進腦裡的想法,便是那個男子應該是她交涉過的「客戶」 因為她實在相過太多次親,見過太多男人的臉孔,她其實不是每張臉都記得那麼清楚;通常不是有太特別的特點,例如很有氣質或是醜得特別引人注目的話,她往往都記不得,只會感到稍有印象。 這麼看來,那個男人應該是她拒絕過的相親對象嘍? 這個世界怎麼會這麼小,小到連鄂楠都認識她以前的客戶? 她輕巧地轉入他們所在位置的隔壁走道,緩慢且小心地接近他們站立交談的位置。 她想,她還是不要現身的好,免得大家見了面,彼此都尷尬。 「我們當初不是這樣說的!」卞摩樹氣急敗壞地低咆,他沒想到自己最沉穩內斂的朋友鄂楠,也會「葬送」在石嫫女的石榴裙下。 鄂楠沒有答腔,異常冷靜地看著卞摩樹的失控表現。 「找你是要你為我們這些可憐的朋友們出口氣,給石嫫女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,這明明是我們當初講好的啊!結果咧?你看看你,我們的氣還來不及出到,你就差不多等於搬過去跟她住了,那我們算什麼?!」卞摩樹才不管他有沒有反應,一徑兒地發洩自己不滿的情緒。 石嫫女的腰骨挺直了些,因為她聽到那個男人提到她的名字。 什麼叫做「給石嫫女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」?!這句話跟她或鄂楠又有什麼關聯? 難道鄂楠的出現不是因為緣分,而是蓄意接近她? 即使大賣場裡的空調稍嫌太涼,但她依舊感覺鬢角沁出冷汗,不禁凝定心神想探個究竟。 「卞子,你不覺得跟個女人計較這種小事很沒品?」鄂楠終於開口了,立場竟跟當初的玩興迥異。 「不要這樣叫我!」卞摩樹氣昏了,根本沒跟他好好談論的打算。「你就可以冷眼看著我們的尊嚴被那個女人踩在腳下,大大方方地跟她同進同出,那我們還有什麼交情好談?」 石嫫女微晃了下。那個男人絕對是以前被她拒絕過的男人之一,不然不會對她如此怨恨。 「卞子,她跟你們是無法擺放在同一個天秤上衡量的!」鄂楠也上火了,音量不覺也跟著稍大起來。 「是啊,重色輕友嘛!」卞摩樹冷哼著,不惜和他撕破臉。「怎樣?她很好用吧?」惱怒之下,他氣得口不擇言。 「卞子!」 止不住肢體的抖顫,石嫫女手上那袋面紙滑落地面,她卻聽不見也看不見了。 原來她以為的甜蜜戀情,不過是一個騙局、一場報復,全是因為男人那自以為是且可笑的尊嚴?! 世上原就沒有肯定成功的愛情。暫且不提交往多年的愛侶,最後落得各分東西的下場;就算是合法結婚的親密夫妻,都沒有人能夠保證他們能夠長久不變,更遑論只是因為相親而被女方拒絕呢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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