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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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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,我不會去戶政事務所登記辦理『戶口謄本』。」他笑,笑她沒說到重點。 「什麼戶口謄本?」她蹙起眉,這又關戶口謄本什麼事了? 「你又沒說不準我去登記什麼。」他笑嘻嘻地提點她。 「你這個大混……唔!」一句話還沒罵完整,張合的小嘴便被他大剌剌地堵住。 桑清琅直吻得她頭暈腦脹、全身無力,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柔軟的紅唇。「我警告過你的,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。」懲罰的方式千百種,他寧可選擇最甜蜜的那種。 將她安放在床,幫她蓋好被子,快速地在她額上印下晚安吻,他像陣旋風似地刮出小木屋,沒給她任何抗議的空間—— 生命裡充滿了不可預期的變量。 桑清琅還來不及抽空到戶政事務所實行他的詭計之前,牧場裡便風塵僕僕地來了三個人,引起媲美九二一大災難的七·五級地震。 「胡媽,他們是誰啊?」遠遠的就看到所有人擠成一坨,圍著桑清琅和三個不認識的人,葛鬱婕好奇地指著那些人問道。 「哪個?」胡媽由茶葉堆裡抬起頭,眯著眼順著她的手勢看去。「唉,那不是清琅的爸媽嗎?咦?那個年輕小姐是誰啊?」胡媽認不出來,反問葛鬱婕一句。 葛鬱婕翻了個白眼,她的表情上寫著:我要是知道還得問你嗎? 事實上,她比胡媽更想知道那個打扮得像朵花的女人是誰。 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,瓜子臉蛋、菱角嘴,深邃的五官和白得幾近透明的肌膚,難免令人想一親芳澤。 不得不佩服的是,在這種高溫四十度的太陽下,她還能穿著火紅色低胸緊身上衣,不僅強調出她傲人的上圍,更彰顯她胸口那足以夾死蚊子的乳溝;貼身的魚尾長裙緊緊地包裹住她渾圓挺翹的臀部,長而黑亮的髮絲遮掩在寬大的圓盤帽底下。 毫無意外,幾個定性較差的工人已拜倒在她的魚尾裙下,因為地上留有幾攤未幹口水的痕跡。 說真的,她的打扮很美,但像走錯了時空,一點都不適合牧場裡粗獷的氛圍。 「別急嘛,等清琅介紹過,不就知道了嗎?」這是胡媽下的最後注解。 果然過沒多久,答案就自己跑出來了。 「這位小姐是誰啊?」不用等到葛鬱婕開口,身上標示著「桑清琅母親」的女人就開口先問了。 「葛鬱婕,我未過門的妻子。」桑清琅理所當然地回答,不管自己的回答引起多少好事者的抽氣聲。 葛鬱婕不置可否,但她聰明地沒出聲否認,畢竟對方的態度和習性她都不瞭解,胡亂說話可能導致糟糕的下場;雖然她不讓桑清琅去登記結婚,但這並不表示她不願意嫁給他,她很清楚那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。 「琅哥,你怎麼可以這麼說?你未過門的妻子應該是我,怎麼會變成別的女人了?」陌生女子聞言立刻偎向桑清琅,在他不著痕跡避開她的靠近之後,她又轉而向桑母求助。「桑媽媽,你看琅哥啦!」 琅哥?我還豬哥咧!葛鬱婕不屑地抬高下巴瞪著桑清琅,用眼神睨視他。當然,他被瞪得莫名其妙,只能討好地咧開嘴笑。 笑!?笑死你個王八蛋!竟然敢隱瞞有未婚妻的事實!她就知道全世界沒有一個男人可信,除了她老爸以外。 「好好好,你先別著急。」桑母安撫地拍拍女子的手背,將桑清琅和葛鬱婕之間眼神的交流全看進眼裡。「清琅,怎沒聽你提起過葛小姐?」 「拜託,你們一、兩年才回來一次,上次通電話還是在半年前;前兩天是有打通電話回來啦,可是你只說了要回來就掛掉電話,我哪來得及告訴你?」他才抱怨呢!有人這麼對待自己的兒子嗎?半句關心的話都捨不得講,還好意思向他興師問罪?! 桑家父母移居紐西蘭已有多年,而且貪戀當地的風景和清新的空氣,回臺灣的次數寥寥可數。 「那我怎麼辦?」女子趁桑清琅不注意,一雙軟軟的柔荑乘機攀上他古銅色的臂膀。「琅哥,你明知人家一直都喜歡你……」 「我也喜歡你啊!」桑清琅向葛鬱婕擠擠眼,虛應道。 德行!葛鬱婕暗哼了聲,撇開頭不看他。 「真的嗎?」女子頓時有了期待,以為多年的糾纏總算有了轉機。 「是啊!」他認真地點頭,卻在下一刻給她致命的一擊。「我一直都把你當妹妹來喜歡啊!潔西卡。」他漾滿誠意的笑容,輕鬆地撥開她的手,卻讓潔西卡垮下臉蛋。 「妹妹?!我要的不是兄妹的感情!」潔西卡拔高嗓音,惹得桑家父母皺起眉心。 「潔西卡,這不是我們這趟回來的討論重點。」桑父開口阻止她繼續撒野。 他知道潔西卡對桑清琅一直懷有好感,但他不想因自己和她父親有生意上的往來,而勉強兒子接受他不喜歡的女人,兒子有兒子的世界,他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女人。 何況兒子早有獨當一面的能力,要求他配合所謂的企業聯姻並不公平,而且潔西卡當初只表明想到臺灣這塊土地來見識、見識,他以為她不會厚顏到要求清琅和她的婚事,看來他錯估了潔西卡的野心。 潔西卡接收到桑父嚴厲的眼光,不得不將自己的氣焰壓了下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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