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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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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胡……呃,清琅,該你說啦,你想說什麼?」差點忘了他已經把鬍子給剃掉了,這樣以後就不能叫他大鬍子了,討厭! 桑清琅垂下眼瞼,手掌使力弓起掌心,食指和中指交叉以走路姿態靠近她的體溫,然後以食指輕碰她的指尖。「唉,你……做不做?」 「什、什麼做不做?」葛鬱婕心頭微微一蕩,她把下巴跨在併攏雙膝的凹陷之上,雙眼盯著腳趾,連膘向他觸碰自己指尖的勇氣都沒有,空氣中浮動著不安定的悶熱,連帶地使人心緒浮躁,隱隱忐忑且騷亂。 「你知道的。」他的聲音輕緩卻很緊繃,滑進耳膜卻是性感、魅惑,且極具挑逗性的。 「……我不知道。」他不會是那個意思,不會是那個邪惡的意思,一定是她多想了,不會的……葛鬱婕不斷對自己催眠,雙頰卻止不住地發燙,漾出迷人的粉彩。 「真的不知道?」他傾身向她靠近,薄唇輕觸她服貼的發,熾熱氣息噴拂在她月淨的頸背上,燒灼她每一個敏感的毛細孔。「是不知道,還是不好意思?」 葛鬱婕悸顫了下,微縮起肩躲避他突如其來的親近,全身所有神經線繃到最高點,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,臉頰則更加熾紅了。 老天爺!他真的是那個意思!那個恐怖到極點的意思! 「你不說話,那我就當你答應嘍。」他得寸進尺地輕嚼她圓潤的耳翼,探出舌尖勾撞她發燙的耳廓,手掌整個覆在她的手背上,仿佛怕她臨陣脫逃。 「我……我可以說『不』嗎?」單單如此「最低階」的接觸,都讓她的心臟幾乎由喉嚨裡跳出來,她很懷疑自己能繼續下去,承受他「最高階」的撫觸。 耳畔感受他濃濁沉重的呼息急喘了下,他側著頭看著她閃避的粉頰,眸底有說不出口的懊惱。「當然可以,只不過我會很難受而已。」他不是會勉強女人的男人,不過下場就是得吃點苦頭。 「難受?」她眨眨眼,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。 桑清琅垮著眉,唇角咧開一抹苦笑,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褲襠。「不好受的是『它』。」 不論怎麼說,「它」總是他身體的一部分,還是極容易衝動的一部分,一旦衝動了卻得不到適當的宣洩管道,當然就難過了;而他則成了「連坐者」,一併受累。 「啊!」葛郁婕輕呼了聲,羞澀地明瞭他的暗示。「所以……你、你現在……很難受?」她不安地瞟向他下腹部,在看到他的短褲上明顯撐起的「帳篷」時,像被電到似地火速撇開眼。 桑清琅看著她慌張又沒地方躲的窘境,促狹地抬起她的下巴,讓她避無可避。 「所以嘍,你要不要發發慈悲,解救我脫離水深火熱?」難受歸難受,他現在可是純粹逗著她玩的,沒摻雜任何邪淫之心。 葛鬱婕紅著臉看他,直到此時她才認真看清他的臉。熟悉的濃眉大眼,挺直飽實的鼻,長久以來一直藏在他鬍子底下的,是略薄性感的唇瓣,她終於瞭解胡媽老說他很帥的理由了,因為他真的很帥啊! 「這麼看我,到底有沒有過關呐?」要命!平日她清靈明媚的美眸,此刻閃動著琉璃般的波光直視他,這只會讓他的欲望更為衝動,一點助益都沒有。 糟!不能再玩下去,再玩下去可要出事了;他是很有紳士風度的有格男人,可不玩強迫那一套,千萬不能在她身上開了先例,否則一世英名可就毀於衝動之下了! 腦子裡叫做「理智」的東西不斷叫囂,可他卻怎麼也移不開眼,兩人四眼就像被三秒膠結膠著似的,直到她微仰著頭,緩緩閉上美麗的眼。 原本就震盪的欲望在得到她的暗示時,鼓動得更為厲害,他實在有點受寵若驚,怎麼都料不到她會臨時改變主意,但是他卻明白一個真理—— 機不可失! 極輕緩的,溫熱的薄唇貼上她微顫的紅唇,輕輕啄吻她唇瓣溫柔的肌理。 葛郁婕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大膽。在來台東之前,她才跟第一任男朋友分手,她跟那個人甚至不曾有過比親吻更進一步的親密舉止。當然,泰半因素是她一直沒給對方機會,即使對方有這個意思…… 其實她並不是處女情結的奉行者,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以前不肯輕易交付出去的身體,現在卻衝動地決定給予桑清琅。 換一個環境,心態能有這麼大的改變嗎?她也不清楚,只是她明顯地感覺到桑清琅對她的體貼,還有他本身散發出來的開朗及熱情,深深吸引她的目光,她想,這是讓她願意付出的極重要主因。 …… 細碎的交談聲像魔音穿腦,斷斷續續地打擾到葛鬱婕的睡眠品質。她惺忪地睜開疲累的眼,發現今天的陽光角度似乎跟往常不大一樣,她揉揉眼,正想起身下床,不意全身的肌肉像被拆散開來再重新拼裝回去似的酸痛不已! 這一疼,可把昨晚的記憶全拉回她空茫的腦袋,霎時間腦海裡充斥著前一晚活色生香的激情畫面,教她難以自抑地脹紅了臉。 喚!都是那個殺千刀的另人,還說要幫她按摩呢!按著、按著就按到變了質,害得她原本就不堪折磨的肌肉更為酸麻! 不過,事情好像也不能全怪他,是自己先首肯的嘛,他也沒硬來…… 可是還是他不好的成分居多,雖然自己也滿享受那種肉體接觸的快感,但他太過「持久」,就是他的不對了。 天呐!真不曉得這腦袋在胡思亂想個什麼,一大早就想這種事,對她靈活的腦袋實在是一大傷害! 她艱困地下了床,像個老態龍鍾的老太婆般緩慢地穿好衣服,忍著叫囂的疼痛伸直雙臂,拍拍臉頰準備到盥洗室去洗把臉,然後再去廚房找胡媽報到,好迎接嶄新的一天。 拉開門,沒有任何期待的心清霍地讓站在門口的女人們嚇到,原本細碎的交談聲也在她開門的瞬間中斷。 「你們……」怎麼都站在地房門口做什麼?葛鬱婕莫名其妙地看著此刻「應該」在擠奶場擠奶的女人們。 「鬱婕,你終於起床了。」小玉跟她最熟,自然頭一個出聲。 「啊,我又睡晚了,真抱歉。」她尷尬地笑了笑。「走,我們去擠奶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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