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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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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天就那天嘛,那麼凶!」那天他一如平常的上班、下班,然後回到這裡,聆聽她殘忍的宣判,如果寫篇作文叫「我最痛苦的一天」,鐵定精彩非凡。「找我幹麼?」 「你別插嘴好嗎?」懊惱地拍了下他的大腿,再不正經一點,她會以為他故意轉移話題,笨男人! 「好嘛好嘛,我不插嘴就是了。」哎,愛情這種東西,愛得多的人受的委屈也多,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是愛得多的一方,可憐~~ 白了他一眼,她這才接續下去,不過還是好心地稍作解釋。「那天我找你,原本是想跟你討論欣潔的事啦!不過那件事以後再說,反正已經解決了,重點是我接下來要問的事,你非得給我個解釋不可。」 喔,可是我沒看到你啊──他哀怨地凝著她,但已答應她不插嘴,所以只能用眼神抗議。 「那天在你辦公大樓樓下,我看到你跟一個女人有說有笑,她還親熱地挽著你的手。」說到這裡,她不禁咬牙切齒。「你給我說清楚,那女人到底是誰!」 不是她吃醋喔,是童語說一定要問清楚的咩,她只是在幫童語要一個答案而已,絕對不是她小心眼! 「女人?」他的眼裡滲出茫然,完全想不起來她說的對象是誰。「誰啊?」 「喂!現在是我在問你耶,怎麼你反過來問我?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問了!」氣死人了!這男人到底有沒有神經啊?! 「喔,好像有點道理。」但那到底是誰?他一點印象都沒……啊!「你說的女人長什麼樣子?」 「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。」神經病,她要形容得出來才有鬼!她可沒像小說作者那麼厲害,什麼桃花眼、蔥管鼻、櫻桃唇的,她可掰不出來。 「吼~~」潘韋儒快抓狂了,他倏地靈光一閃,忙由長褲後袋掏出皮夾,再由皮夾裡抽出一張照片。「你看看,是不是這個?」他指著四個人外加一條狗的照片裡其中一人,直湊到她眼前,要她看個清楚。 「對啦!你給我說清楚那女人是──」咦?這些人怎麼那麼眼熟啊?除了那個女人,還有他跟……「呃,這是什麼照片?」她不禁豎起全身汗毛,感覺額上沁出冷汗。 「全、家、福嘍!」他眯起眼,神情看來非常危險。 「那……這個女的不就是……」完蛋!她有粉不妙的預感捏! 「我老妹,潘韋鈴。」這女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他的罪?!這筆賬有得算了!「那天她的家教學生請假,所以她抽空跑來找我喝茶。」 「是、是嗎?」嗚,她好想哭喔! 「需要血統證明嗎?」還是回家問他老媽也行,這女人居然吃他老妹的幹醋?她皮癢了她!「你剛說什麼來著?親熱地挽著我的手?有哪一國的法律規定妹妹不能挽著哥哥的手?嗄?!」他越說越大聲,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。 「你你你……你可以再大聲一點。」這麼大聲也不怕嚇壞她肚裡的孩子,真是不懂事的老爸,該打! 「我……不敢。」哎,英雄氣短啊! 「為什麼不敢?」換她眯起眼,擺明瞭不信任他。 「因為你是買主我是賣方,我很卑微的。」可憐他一世英明,全毀在這女人手上。 「你都敢對我大聲了,還有什麼不敢的?」童瑤得了便宜還賣乖,壯大膽子學他放大嗓門。 「我、什麼都不敢。」不是不敢,是捨不得啊!好不容易才追回來的女人是得用生命來疼的,哪捨得她受半點委屈? 「最好真的什麼都不敢。」她揚高下顎,像個不可一世的女皇。「我警告你,你這輩子就只准賣給我一個人,我買斷了,不准你一貨兩賣甚至三賣!」 「不敢。」除了不敢,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回答。 「那好,我有點累了,要去睡一下回籠覺。」她俐落地離開他的大腿,起身後還兇狠地瞪他一眼。「不准來吵我!」 「……是。」汪~~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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