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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「良禽擇木而棲,論姿色論背景,欣潔沒一項比得過你,你說我該挑選誰呢?」他自負地直發笑。

  「你……你難道不怕我跟欣潔說你三心二意?」她氣壞了,一口氣幾乎喘不過來。

  「你是在考驗你們的友情嗎?哈哈哈~~」張天強得意地大笑,就他對女人的瞭解,他不認為欣潔會相信童瑤的話,尤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,又牽涉到最敏感的感情層面,欣潔只會認為她挑撥離間。

  「你!」童瑤的手不斷顫抖,她感到一陣暈眩,被這厚顏無恥的男人氣到心悸,她火大且很沒禮貌地掛上電話。

  霍地毫無預警的噁心感沖上喉頭,她慌張地由沙發上跳了起來,直沖廁所抱住馬桶,嘔了半天卻除了酸水什麼都吐不出來,讓她感到十分不適。

  還來不及思忖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,瞬時手機又響了。

  「喂!我警告你別再打來了,否則我……啊?」原以為又是那個不要臉的男人打來的,沒想到是歐維喆,也就是她的堂姊童顏的未婚夫,霎時令她不好意思地直道歉。「堂姊夫!對不起,我以為是別人打來的……」

  「看來你以為的那個人是個討厭鬼喔。」歐維喆不禁調侃道。

  「是啊,挺討人厭的討厭鬼。」聽出歐維喆的聲音帶著明顯笑意,童瑤微赧地紅了俏臉。「堂姊夫,你打電話來,是不是我麻煩你的事有結果了?」

  「嗯,可是我查到的那個案例裡,男方叫『張文松』,和你提供的名字不一樣。」對方雖然也姓張,但不叫張天強。

  「不一樣嗎?那……」

  「不過。」截斷童瑤的話,歐維喆還有但書。「你別高興得太早,你既然沒有看過對方的身分證,就不能證明他的名字是真的,況且現在改姓名如此方便,可能是假名或者是變更過也說不定。」

  「啊?」童瑤呆住了,她又沒想到這個環節,不禁有絲懊惱。「那我怎麼知道那個人會不會是他?防不勝防嘛!」總不能叫那傢伙拿身分證給她看吧?不引起他的懷疑才怪!

  「不,還有別的方法。你見過你說的那個人嗎?」歐維喆問道。

  「見過啊!」她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
  「那好,雖然你提供的案子因女方攬下所有責任而調查終結,但她的男朋友曾涉及另外兩件詐欺案,警方有完整的存檔資料及照片,你到局裡來一趟,我可以從資料庫裡叫照片檔出來給你確認。」

  跑了一趟警局,童瑤很快便確認「張文松」等於「張天強」,她的一顆心像是吊了十五個水桶,七上八下的,根本沒時間和歐維喆及寒星野寒暄,火速離開警局。

  她很想立刻通知楊欣潔小心張天強這個人,但又擔心張天強的威脅一語成讖,萬一警告不成反被欣潔誤會,那該怎麼辦才好?

  六神無主下,她想到了潘韋儒──他的心思一向比自己細膩,或許他知道該怎麼讓欣潔防患未然。

  於是她匆忙地將車子掉了頭,直奔潘韋儒工作的地點。

  其實她可以打電話問他就好,但她怕電話裡講不清楚,乾脆走一趟他的工作地點,未料才將車停好,便發現他挽著一個年輕女子走出辦公大樓,有說有笑的神情令她呆愣當場。

  沒有預警地,張天強的影像和潘韋儒重迭了,瞬間,她被自己的想法擊潰了;她沒有多做停留,旋即再鑽回車裡,將車掉頭飛馳而去。

  她需要找個地方靜一靜,該是思索兩人要怎麼走下去的時候了──

  「欸,你別老是哭啊!」童語快昏了,才離開桑瀚揚的宿舍回到家,便被哭得滿臉花白的童瑤堵個正著;她連忙將童瑤帶進屋裡,讓她一次哭個夠。「你倒是說說發生了什麼事,這麼哭不是辦法嘛!」

  老實說,她嚇壞了,從來不曾見過開朗的童瑤哭得這麼慘,這下事情恐怕很大條!

  童瑤邊哭邊搖頭,眼淚像不用錢的水似地流個不停。

  「我、不知道、怎麼說……」她抽抽噎噎,一句話都說不完整。

  「不知道怎麼說?不知道怎麼說?!」童語的聲音越拔越高,幾近發作的邊緣。「不知道怎麼說就別說,不說就不准哭!」她像在教學生似地采高壓政策脅迫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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