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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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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滿久了……」她低吟,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。「這些年來,你得罪過哪些人?」 寒星野挑起眉,低沉地輕笑。「多嘍!那些被我抓進籠裡的,全都恨我入骨吧?」想想真是結怨眾多咧! 「犯罪被逮是那些人活該,況且國家也有在教育他們啊,很多關出來的人都改邪歸正了,不能一概而論啦!」不過……「有那種被你抓過好幾次,釋放之後又犯的人嗎?」那種比較恐怖,也較易有報復心態。 「厚!一堆!」他要抓他們也很累耶,那些人都不能體恤他的辛苦,真該死!「問這幹麼?」 執起她的手,幼咪咪白拋拋,不像他滿掌粗繭,他貪戀著她手心的溫度。 「沒什麼,我只是好奇。」就社會體制而言,警方代表的是正義,但就犯罪者而言,警方則是魔鬼,壞他們好事的魔鬼,正邪不兩立,雙方永遠改變不了對峙的形態。 「你今天不太對勁。是金如花找你麻煩,讓你心情不好嗎?」他很清楚金如花算計他的「男色」,但偏巧他就是對金如花不感興趣;這種事勉強不來,現在他就只鍾情於身邊的小花,對於金如花那種妖豔的玫瑰不感興趣。 「我又沒對不起她,怕她幹麼?」職場上難免會有不對盤的同事,這點小麻煩還構不成她的挫折感,她之所以悶,是因為那些來源不明的不安,或許是她想太多也說不定。 「欸,難道你看不出她對我的企圖?你一點都不擔心嗎?」 這麼說他心理就有點不平衡了,人家可是覬覦她的男人耶,她竟能表現得這麼不在乎?!害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魅力退化了,否則她怎能如此漫不經心? 「不錯嘛!你也知道她對你有企圖。」童芯不由得譏諷了句。她以為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呢,哼! 「你當我死人喔?我又不是沒神經,哪會不知道。」他有點生氣,為她那副無所謂的模樣。 就算裝模作樣也好,她就不能適度地表現一丁點在乎,好滿足一下他大男人的自尊嗎?哎,他可真命苦! 「別亂說話,不吉利。」沿襲中國人的忌諱,她對「死人」這兩個字很敏感,不喜歡他用這種話說自己,即便是開玩笑也不行。「她對你有企圖是她的事,我又不能阻止她。」 「可以啊,就只有你有這個權利。」童芯是他唯一認定的對象,除了她,沒有任何人有這權利。 「……你不覺得,你被我利用了嗎?」對他的依賴越來越重,她的心也越來越浮動;一切看似按照自己的計劃在走,卻硬生生出現他這個大變量,教她適應不及、手足無措。 他蹙起眉心。「說什麼利用,這麼難聽。」對他而言,開始和過程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現在他想繼續和她糾纏下去,這才是重點。「如果你非得用『利用』兩個字來形容,那麼我可以很鄭重地告訴你──童芯小姐,本人我非~~常榮幸被你『利用』。」 童芯被他誇張的言辭唬得一愣一愣,但不可否認的,在他特意搞笑的誇大字句裡,她的確被感動了;不是小小的感動,是一股說不出的溫暖熱潮滑過心田,讓她有絲鼻酸。 「即使……我們不能永遠在一起,也無所謂?」一輩子是太長的時間,她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去面對這麼長久的未知。 「沒有人能永遠在一起,除非兩個人一起躺入棺材。」他聳聳肩,手指比了個倒下的姿勢,看來有點不正經。 「我很認真,你不要亂開玩笑!」她有點惱了,眉心揪結。 伸手撫平她眉間的皺紋,低沉的嗓子撫慰著她的焦躁。「我也很認真啊,你想想,除了意外事件,兩個人要一起離開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容易;可是那是好久好久以後才可能發生的事,我們一定得在現在討論這麼嚴肅的話題嗎?」 尤其她現在的心情又不是很穩定,他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。 「你曲解我的意思……」她好無奈,兩人跟雞同鴨講沒兩樣。 「沒有,我很清楚你想說什麼。」好吧,既然她一定要個承諾,他又何必死守面子不承認呢? 他緊握住她的柔荑,十指交纏,密不可分。 「你聽好了,在未來的日子裡,我希望可以一直跟你這樣走下去,直到我生命結束那天。」 凝著他包纏住自己的大掌,童芯再也忍不住盈滿的水霧,眼睛撲簌簌地冒出水來。 寒星野沒有阻止她流淚,他只是將她摟在懷裡,輕拍她的背脊,就像安撫一個情緒失控的孩子,讓她一次發洩個夠。 「真搞不懂你欸,好好的警察不做,開什麼烘焙屋?」那聽起來就是累死人的工作,打死她她都不幹的。「況且你的肚子會越來越大,你能想像一個大肚婆擠在小小的廚房嗎?轉身都有問題。」 童家堂姊妹幾乎沒有秘密的,只消其中一個知道丁點小道消息,其餘的人很快都會收到「通知」,因此童芯一點也不意外童瑤知道她有孕的事。 「我想給自己一點挑戰,或許能闖出點名堂。」商請直喊無聊的童瑤陪她一起找店面,童芯早就洗好耳朵準備聽她嘮叨,果然童瑤沒讓她失望。 「警察已經是夠大的挑戰了好嗎?你忘了當初爺爺有多反對?」翻翻白眼,童瑤永遠不懂童芯在想些什麼。 以童瑤深愛享樂的性子,有麻煩往外推就是了,至於收入,坐在家等錢掉下來,一如她目前的主業,股票族,有固定的營業操盤手當她的顧問,她只要打幾通電話下單脫手,錢賺得輕鬆愉快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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