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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


  「你就當我那時荷爾蒙失調不頂好?」

  「這種爛藉口騙騙三歲小孩還行得通,想騙我可沒那麼容易。」寒星野偏偏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男人,在他問出滿意的結果之前,她唯有硬著頭皮忍受他的疲勞轟炸。「說吧,說個讓我可以接受的理由,不然我們就這麼耗著。」

  將自己摔進那張彈簧大床,把一顆抱枕往肚皮上一擱,半仰躺地靠著身後的牆,雙眼直凝著她瞧。

  「要瘋你一個人瘋就夠了,我沒義務陪你神經不正常。」她抓起包包起身往門邊走,決定回家抱著她溫暖的抱枕,和周公好好地約會一番。

  小手還來不及碰觸到門把,一個高大的身影像座山似地擋到她眼前,正好堵住她前行的方向。「在我還沒得到滿意的答覆之前,你怎能以為我會如此輕易放你回去?」

  「我不曉得哪種答覆才能讓你滿意,與其讓我漫無目的地亂猜,不如……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?」眼珠子溜了溜,她突發奇想地問道。

  「說來聽聽。」這丫頭是存心耍賴了,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安撫自己被利用的傷痛。

  「很簡單啊,你自己想一個交差了事,然後我回家睡我的大頭覺。」扯開甜甜的笑,她感覺腦袋有絲暈眩。

  該死的甜酒!後勁就不能等她回到家再發作嗎?她就快成功了,只要說服這個霸道的野蠻男,她就可以回去親吻她可愛的床鋪!

  寒星野的嘴角微微抽搐,很想抓住她的肩將她搖醒。

  「那你何不就睡在這,直到你想出一個令我們都滿意的答案為止?」這女人看似聰明,實則天真得過火,他像這麼好打發的男人嗎?

  事情沒有她想像的簡單。那夜他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,一方面是她家裡沒有備用保險套──他也不認為一個初嘗初夜的女人會懂得去準備那種東西;另一方面是他壓根兒沒打算使用,即便下了樓就有便利商店可以購買。

  所以她很有可能在那夜便完成她的計劃──留下他的種,然後向她爺爺領賞。

  雖然機率不高,但不無可能。可她憑什麼認為他能對那個「奪彩者」不聞不問,尤其在確定出自他的「貢獻」?這就有待商榷了。

  「姓寒的,你沒有軟禁我的權力。」蹙起秀眉,她不自覺地往他身上貼靠──這床好像硬了點,不過還算溫暖,或許她可以湊合湊合……

  「芯?」寒星野等著她更伶俐的反駁,卻在遲遲等不到下文才發現,這女人根本就靠在他胸膛上睡著了,令他哭笑不得。

  酒量這麼差,還學人家喝酒?!得好好訓練訓練才是。

  利落地抱起她走往床邊,一想到今晚不用再在夢裡擁抱她,他不禁笑了。

  童芯不敢相信自己又做了一次蠢事,再度由寒星野的懷裡醒來。

  這個男人不是那般輕易掌握的類型,單就上了一次床就讓他計較半天,她很難想像自己將來怎麼跟他劃清界線。

  眼前哭哭啼啼的女人,正敘述著如何被金光黨騙走身邊所有的存款,她心不在焉地一一轉成文字做成筆錄,腦子裡無論如何就是抹不去早上寒星野臉上那抹得意到不行的笑臉。

  哎,沮喪!

  完成筆錄送走女人,椅子一轉便見金如花擋在眼前,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她,當場氣勢矮了人家一大截。

  「有事嗎?金警官。」家和萬事興,職場也一樣,她將長官交代的「相互照應」奉為最高指導原則,堅信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理論。

  「聽說,你今天搭寒的車來上班?」金如花不客氣地上下打量她的服裝,和昨天一模沒兩樣,這兩人分明有鬼。

  「呃,我在路上『巧遇』寒警官,他好心送我一程,就這樣。」瞧著金如花的張揚,童芯霍地明白何謂「勾勾手指就黏上來的女人」,他甚至連手指都不用勾,金如花便鎖定他了。

  高啊!魅力驚人得咧!

  「以寒的條件和眼光,我也不認為他看得上你這種醜小鴨。」彈彈彩繪精緻的指甲,金如花高傲得像只孔雀。「別說我沒警告你,寒警官是我看上的男人,你別妄想跟我搶。」

  她的個性天生倔強,想要的東西她一定要得到手,不然寧可毀了它,也不讓別人得到!她注意寒星野很久了,請調和他同單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在經過那麼長時間的等待之後,她無法容許任何人阻擋在她和寒星野之間。

  「金警官真是好眼光,不過你不認為這種話應該直接向寒警官說嗎?很抱歉,我並不負責傳達告白這個工作。」一股氣悶從頭而降,童芯不認為自己該承受這種莫名的欺壓。

  兩相比較之下,她似乎才是較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人。但人有感情、有思想,不是她單方面說OK就OK的,她無法不去介意寒星野的想法。

  「你這丫頭倒是牙尖嘴利,啊?」金如花冷笑著,憑著資歷和階級壓她。「總之你離寒警官遠一點,聽到沒有!」最後根本是命令的語氣了。

  「不好意思啊!金警官,你看上的男人我還不放在眼裡。」賭氣似的,她惱火地應了句。

  寒星野正巧一腳踩進局裡,不偏不倚地接收到她發出的訊息,深邃的眸黯了黯,半掩眼瞼隱住其間跳動的火光。

  他生氣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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