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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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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戀戀還小,等你長大就知道了。」席筱昱睞了蒯韻竹一眼,兩人努力壓抑住狂笑的衝動。 「我已經長大了啊,我二十五歲了,比芯藍大一歲耶!」裝肖為,兩個嫂嫂年紀也沒多大,都已經是有孩子的媽了,她是哪裡比她們小?胸部嗎?嗟~~ 「別鬧了你們!」汪婉瑜一聲令下,所有孩子輩的全乖乖的閉上嘴。「我說親家嬤,不如我們就把他們的婚事辦一辦吧!」 「厚啊!」元陳阿櫻完全舉白旗,無異議的投降了。 對方人多勢眾,況且她早將海塵安認定是她的孫女婿,斷沒有反對的道理。 元芯藍有些心急,她蠕動唇瓣仿佛有話想說,卻又遲遲開不了口,很是為難。 「有意見嗎?芯藍?」汪婉瑜察覺她的不安,主動向她問起。 「我……」她咬著唇,雙拳緊握。「如果……如果結婚,我可以不搬到臺北嗎?」 一切看似美好,但她著實無法放阿嬤獨自一人在這裡生活,與其要她這麼做,她寧可選擇不嫁。 「可以啊,要住家裡或搬出去,只要你們年輕人高興,我們老的不會反對。」汪婉瑜很滿意她會顧慮到這點,這表示她是個純良孝順的孩子,塵安並沒有看走眼。「像塵安的大哥二哥,婚後也都搬出去住,沒問題的!」 「我也沒問題。」海塵安摟住她的肩,接著又說:「我的工作很隨興,到哪裡都可以做,有空我們還可以多找時間帶阿嬤到臺北走走,看看爸媽,這樣可以吧,媽?」 「嗯。」汪婉瑜原本就是個極為開明的母親,完全不加反對的點頭。「你願意嫁我們家塵安,我就阿彌陀佛了,能夠把這塊燙手山芋丟出去,哪還有反對的道理?」 元芯藍感動得眼眶泛起水霧。 多麼可愛的一家人,多麼可愛的長輩,她慶倖自己能遇上海塵安,慶倖自己能照顧阿嬤到終老,感謝上蒼,感謝這所有的一切! 「電視好難看喔!芯藍,唱首歌來聽聽吧!」海戀戀看累了電視,嚷嚷著炒熱氣氛。「跟你們說喔,芯藍唱歌好好聽,可惜她不出道……啊!」倏地一記爆栗落在海戀戀頭上,令她痛叫出聲。 「沒禮貌,你要叫三嫂!」海塵安不滿的教訓起來。 「哎喲,有什麼關係嘛!芯藍比我小啊!」 「不行!三嫂就是三嫂,沒得商量!」 「吼~~你這小氣鬼!」 眼見兩兄妹就要吵起來了,元芯藍連忙出聲打圓場。「戀戀要聽歌喔?我們家沒有伴唱機,但我可以清唱。」 話才出口,只見所有海家人皆彎起眉眼,吊詭地笑了。 元芯藍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,不安地深吸口氣── 「免驚啦,我們早有準備,從臺北帶下來了。」 「頂級的喔,保證絕對沒有雜音。」 「還有二、三十張的伴唱帶,任君挑選。」 一片烏雲掠過元芯藍的頭頂,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即將嫁入一個無厘頭家庭? 事後經過海塵安的檢驗師朋友檢驗,當晚元芯藍所使用過的酒杯內層,被塗有一種類似安眠藥的微量藥劑,雖然不致傷害人體,但因為有酒精的催化,足以令人意識不清兩、三個小時。 當天晚上的酒杯是衛宵樺拿來給元芯藍使用的,上面還遺留有衛宵樺的指紋,加上桂姊的指認,確認是衛宵樺前往櫃檯索取酒杯,因此衛宵樺罪證確鑿,當天晚上他的確對元芯藍有不軌的意圖。 海塵安和元芯藍寬宏大量,決定不起訴衛宵樺,但衛家卻連夜搬走,一夜之間全數搬空,顯見心裡有鬼。 雖然被害者沒有起訴的意願,但這件事不曉得被誰傳出去,在純樸的中部市郊仍成為許多人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;每每有人經過衛家的舊址,總會想起衛家出了這麼個上不了檯面的子孫。 最後,在眾人的祝福之下,海塵安和元芯藍完成了熱鬧的結婚典禮,夫妻倆離開海塵安熟悉的北臺灣,來到元芯藍從小生長的中部生活,日子過得十分平順且幸福。 時光荏苒,轉眼間三百六十多個日子飛快掠過,晴朗的藍天下,悠揚的歌聲輕唱著催眠曲,繈褓中剛出生的嬰兒逐漸閉上雙眼,沉沉睡去。 「睡了喔?」海塵安走進嬰兒房,見元芯藍以手抵住紅唇時問道。 「噓~~」將他推出嬰兒房,元芯藍終於可以稍作休息。「小聲點,別把他吵醒了。」孩子睡著才是母親開始活動的時間,她可不想白白浪費了。 海塵安摟住她的腰。經歷生產的過程,她變得豐腴許多,也變得更為誘人,他總是貪戀她的溫柔。 「不是吧你?」感受到明顯的意圖,元芯藍害羞地拍掉他的手。「昨晚才讓我睡三個小時,你就不能自我控制一下嗎?」 海塵安聳聳肩,不懷好意的將她推回主臥房。 「沒辦法,有人怕我不安於室啊!」 房門一關,好不容易不哭的小嬰兒睡了,此時卻輪到母親因過度歡愉而輕泣,像樂曲般回蕩在滿室春色的臥房─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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