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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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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很聰明。」海守茗拉著她往大廳帶,讓她坐在沙發上休息。「你怎麼知道是姊姊把鑰匙給我?」 蒯韻竹頓了下,手臂泛起雞皮疙瘩。「你叫她什麼?」 「姊姊。她是你的姊姊,也會是我的姊姊,沒錯啊。」他分析得理所當然,跟著在她身邊的位子坐下。 「亂、亂講,這根本是兩回事好不好?你不要混為一談。」她懊惱地往一邊的空位移動,不想和他之間距離如此靠近。 她就是小心眼嘛,怎樣?不行喔?哼! 「一回事,而且很快。」不理會她明顯的閃躲動作,他賴皮的跟進。「如果你不反對的話,我們甚至可以趕在我大哥之前舉行婚禮。」 蒯韻竹不敢置信地深吸口氣。「你瘋了!誰說要跟你結婚?」 那兩個字就像針一樣無形地紮刺著她的心,她不由得尖銳反擊。 沈映雪說過,他曾經向沈映雪提出結婚的請求;現在,他是不是搞錯了對象? 她是蒯韻竹,不是沈映雪! 海守茗定定地凝著她,不發一語。 「你、你幹麼這樣看人?」她又不是動物園的企鵝,值得他這麼認真研究嗎? 「韻竹,你還在生氣。」他用的是肯定句。 「我幹麼生氣?」她才沒有生氣,她只是下想理解這團混亂,那只會令她頭疼得想尖叫。「我心情好得很,才沒那個美國時間生氣。」 「好。」海守茗也不反駁,完全可以理解她之所以像刺蝟般亂紮人的轉變。「既然你沒有生氣,為什麼躲著不見我?」 「我才沒有!」她回答得好快,快得欲蓋彌彰。「我覺得該上課就上課,沒課就休息,這樣很好啊,反正領的是同樣的薪水,輕鬆愉快。」 「那麼為何湊巧是由那一天開始?」她躲,他就追,總會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。 「哪一天?」她裝傻,心頭泛起不安。 「沈老師開始來代課的那天。」他很平靜,平靜得彷佛事不關己。「因為你看見她抱著我,所以理所當然認為我會跟她複合?」 蒯韻竹閉了閉眼,不肯面對這個問題。 「是不是?」他或許嘴拙,但不代表他笨;精明的數理頭腦最擅長的就是抽絲剝繭,絕對跳脫不開這個範疇。「還是她跟你說了什麼?」 「沒有,她什麼都沒說。」她不想再憶起那些屬於他和另一個女人的甜蜜過去,那只會讓她心痛。 「都好,即使說了也無所謂。」時間沒有辦法重來,既然稱之為過去,就不可能再有重新來過的機會。「那天你沒留在學校等我,我就知道你誤會了。」 「我才沒那麼小心眼。」她心虛地撇開頭下看他。 「我倒寧願你是那麼小心眼。」攫住她的下顎稍一用力,將她的臉扳正回來,海守茗的表情分外認真。「你越小心眼,就代表你越在乎我;今天如果有男人在我面前提到跟你的過去,我會狠狠地揍他一拳!」 蒯韻竹懊惱地盯著他。「你明知道我沒有!」 「我知道,我只是在舉例說明。」拉起她的小手貼在自己胸口,海守茗難得感性地剖析自己。「對你,我是很小心眼的,不容許其它男人多看你一眼,是我重視你、在乎你的程度。」 蒯韻竹眼眶一熱,語氣頓時幽怨起來。「沈老師還一直期待著可以跟你複合……」 二個巴掌拍不響,你應該來找我問個明白。」看吧,很多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;如果她開始逃躲,他置之不理,往後不無可能演變成分離的結局。 「可是很多老師都看到她抱著你啊!」人家就是無法釋懷嘛! 「如果你允許的話,明天我也可以在所有老師面前,抱著你讓他們看個清楚。」他下了險招,因為實行起來有點困難。 他的性格屬於悶騷一族,要他在那麼多人面前摟摟抱抱,想想就令人臉紅;不過他在賭,賭她內斂的個性也不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行徑。 但如果不幸賭輸了,願賭服輸,明天他還是會硬著頭皮做的。 「神經病!我才不要呢!」她反怒為笑,不出他所料的拒絕了。 海守茗松了口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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