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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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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守茗頓了下,撇撇嘴角。 「嘿,你那是什麼臉?有就有,沒有就沒有,幹麼臭著臉不講話?」海塵安直性子,有什麼話說什麼話,最受不了海守茗這種悶葫蘆。 海守茗依舊悶不吭聲,兀自挑選架上的商品。 「哎喲!講一下會死喔?」海塵安沒好氣地將之前一直咬在嘴邊的煙拿下,收到煙盒裡放好,再將煙盒收進口袋。「其實要是有人每天送我花,那種感覺一定不錯。」 海守茗瞪他,認為他在調侃自己。 「欸欸,我說的是實話,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喔。」光看海守茗的眼神,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,海塵安連忙撇清。「你想想,花束代表祝福,另一個意思是愛慕。如果每天都有人送花給我,那就表示有人正在愛慕我,那種感覺……真他媽的爽!」 海守茗再次瞪他一眼。「注意你的措辭。」 「噢!真受不了你們執教鞭的,老是這樣正經八百的,不累喔?」翻翻白眼,海塵安還是忍不住再問:「難道還沒找到是誰送的花嗎?」真是的,辦事效率這麼差。 要是他,寧可守著學校一夜到天亮,無論如何都要揪出元兇,不是為了懲罰那個人,而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。 「找到了。」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蒯韻竹的俏臉,海守茗心情變得更為煩躁。 「找到了?」海塵安一愣,看不出海守茗心裡有什麼想法。「那很好啊,找到了你就可以放下心裡的大石頭啦!欸,對方是男是女?」 海守茗的眼眯了起來,眸光透著一絲殺氣。「塵安,這一點都不好笑。」 「喔。」海塵安訕笑著,沒想到自己說了個冷笑話。「又不是不可能,現在同性戀那麼多,我就遇到好幾個向我示愛的。」 海守茗驚訝地睞他一眼,慶倖著自己不曾遇上這種困擾。 「真的啊,你知道像我們這種搞藝術的,不同性向的人特多。」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! 「你那是搞商業,才不算藝術。」唱片製作人,不就是將歌手當成商品般推銷嗎?講得那麼文雅?啐! 「哎喲,隨便啦!」揮揮手,海塵安不置可否。「對了,對方是老師還是學生?總不至於是家長吧……欸,也不是不可能喔!」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。 「海、塵、安!」海守茗咬牙切齒地喊著他的名,雙眼幾乎噴出火來。「你要是不開口,沒人拿你當啞巴。」 「可是我不講話很難受啊!」他也很委屈捏,又不是他自願的,問題是嘴巴就是停不下來啊!「好啦,公佈謎底嘛,到底那個送花者是誰?」 「說了你也不認識。」海守茗冷哼了聲,懶得理他。 「喔,也對。」這麼說不無道理,但他還是想知道多一點,沒辦法,好奇心殺死貓,不小心他就成了那只貓。「那你只要告訴我,是老師還是學生就好。」 「有必要嗎?」這傢伙,真多事! 「當然嘍,我可以給你意見嘛!」男女之間的事,以海家而言,他絕對是博士——不,是教授,問他准沒錯。 「我不需要什麼意見。」真是的,教人不想發火都難。 「你當然需要。」開什麼玩笑,好不容易老大有了對象,老媽接下來的直接「加害對象」自然就是海守茗,當然需要他的技術指導。「難道那女人長得……慘不忍睹?」 天哪!若真是如此,他也沒辦法好想了。 海守茗始終保持沉默,靜靜地思考著海塵安的一席話。 就他認識的蒯韻竹,的確是個內斂的女人,要她如塵安所說那樣,喜歡一個人就直接撲上去,的確有實行上的困難。 如果她是那麼直接的女人,自己恐怕也很難對她有好感,只會避之唯恐不及。 但兩人今天把情況弄擰了,他要怎麼打散雙方的尷尬? 他不擅處理人際關係,更不擅誘哄女人,即使明知蒯韻竹的心意,他卻不知該如何走下一步,好將兩人的未來導回正軌。 想了又想,他快步趕上海塵安,在距離家門十公尺左右喊住他。 「塵安,教教我吧!」 他很快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敘述一次,冀望這個鬼點子特多的兄弟可以為他拿個主意。 「啊?你就那樣放她走喔?」海塵安聽完差點沒昏倒。讓女人帶著懼意和無措離去,實在是……矬到不行! 「不然呢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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