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子澄 > 給我一個南瓜人 > |
十七 |
|
閉了閉眼,辛武揚心裡強烈的掙扎。 天曉得他很樂意幫她這個忙,但在她神智不很清楚的時候……那他豈不和周育維那登徒子相差無幾? 「你忘了我是男人嗎?」該死!他要是別這麼理智就好了! 「我認識你二十幾年了,你一直是個男人啊!」她揚唇輕笑,秀顏更形嫵媚,可惜因為她就倚在他懷裡,因此他完全沒看到。 「可是你是女人。」喉裡逸出一聲輕歎,緊繃的手都不知道要擺在哪裡好了。「這樣……不妥。」 「為什麼不妥?」她無辜的拾起頭,正好瞪著他的下巴。 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清他下顎上的短髭,一時好奇,伸手頑皮的撓了下那短又刺的硬毛。「噢,好刺喔!」 辛武揚深抽口氣,一把攫住她使壞的小手。「辛……武揚?」她眨眨眼,有點反應不過來。「你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撩撥的嗎?」 男人禁不起撩撥嗎?在辛武揚給她一記火熱的舌吻之後,阮芷青終於相信男人是禁不起撩撥的。 不過可惜的是,他並沒有繼續,而是極君子的放開她,為她蓋好被子,然後窩到距離她最遠的沙發和衣躺下。 光看蓋在他身上大幅度起伏的被子,她便不難得知他心裡其實很不平靜,但他為什麼就此收手,而不懂得把握機會對她這樣這樣再那樣?而是退到離她最遠的地方? 難不成她對他的吸引力已經消失了?不然為什麼他笨到不懂得讓生米煮成熟飯,好讓她從此對他死心場地? 不懂、不懂啊~~ 「你又幹麼了?今天是看你的頭髮不順眼嗎?」季惠文剛才才收到化妝品公司的通知,說案子被取消了,正想進辦公室問問阮芷青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孰料一推門而入,便看到她一會兒抓發,一會兒搔頭的,似乎跟自己的頭髮有仇似的。 阮芷青無車的搖了搖頭。「沒有啊。」她可沒那自虐的嗜好,哼! 「我剛接到周育維公司的來電,說案子取消了,這是怎麼回事?」那可是十幾萬的進賬耶,就這麼沒了,心痛啊! 「別說了,不提也罷。」那種不開心的事她不想回想,也不想再提起那個壞人,她大小姐不爽的推開桌子,放空的窩進辦公椅裡。 「喂,你好歹也說明一下,那可不是一般的小案子,我們的年終獎金就靠它了耶!」季惠文不放棄的嚷嚷,跟著繞到她身邊搖晃她的辦公椅。「你不是跟他交往得好好的嗎?沒道理他把案子收回去,你倒是給我說清楚,我不接受不成理由的理由。」 「拜託~~」無力的翻了下白眼,她知道惠文說得沒錯,那是個左右她們獎金的案子,但那又如何?賠上清白可不值得。「一定要講嗎?」 「一定、肯定、鐵定!」季惠文不容拒絕的強調,搖晃的動作不曾稍停。 「好啦好啦!你別再搖了!」搖得她的頭又要暈了,她可不想再醉一次,何況今天她清醒得很,半滴酒都沒沾。 「那你快說啊!」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,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,季惠文性急的催促道。 「就上禮拜六那個聚會嘛,周育維不是送我離開會場?」見季惠文忙不迭的點頭,她竟不覺得生氣了,反而感到些許好笑。「他把我帶到一個偏僻的小木屋,想對我……」唉,她實在說不出那不堪的字眼。 「他想對你用強的?!」季惠文詫異的瞠大雙眼,不敢相信那麼恐怖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。「老天!他得逞了沒?」 「當然沒有!」阮芷青斜睨了好友一眼,她怎麼覺得惠文的興奮多過於驚訝?「是辛武揚救了我啦。」 「天啊,英雄救美?!」哇噻,浪漫到一個不行!季惠文興奮得腿都軟了。「好像在拍電影喔!然後呢?」 「什麼然後?」然後就是她發現自己有點古怪的心意,加上那個火辣到不行的吻,她哪敢說出來啊?「哪有什麼然後。」 「沒有?」季惠文挑起眉,不容她閃躲的以手捧住她的臉,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瞧。「小姐,你的臉紅成這個樣子,你要我怎麼相信沒有然後?」 「啊?我臉紅了嗎?」難怪覺得臉好燙,真要命!她無力的低吟了聲。 「紅得可以煎蛋了。」季惠文沒半點同情心的吐槽,並充滿威脅的眯起眼。「快點說『然後』,不然我可要你賠給我才飛走的獎金!」 「哇,是不是這麼狠啊?」阮芷青差點沒尖叫。 「就是這麼狠,說不說?」季惠文擺明瞭沒得商量。 「說……說就說嘛!」問題是,辛武揚是惠文看上的男人耶,更是她親口「煽動」惠文去倒追他的,這會兒她可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啦!「可是……可是我……」 「你支支吾吾個屁啊?快啦!」季惠文的耐心全被她給磨光了,一向極重視優雅形象的她,連粗話都忍不住脫口而出。 「對、對不起啦!」明白惠文的動機全是為了關心她,一股難受竄上心頭,她還沒開口就先紅了眼眶。「惠文,對不起。」 「見鬼了!你道什麼歉啊?」這個道歉讓季惠文是滿頭霧水,搞不懂她在演哪一出劇本?「我不要你的道歉啦,我只要知道『然後』!」她只差沒抆起腰擺出茶壺的姿態。 |
學達書庫(xuoda.com) |
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