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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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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見過像你這麼盧的女人,走啦!去趟醫院又不是要你的命,怕什麼?」以為她膽小不願意去醫院,這更加深他的決心,死拖活拖都要拖著她走。 「你才盧啦!」死命抵著腳尖不肯動,卻仍被他拖了好幾步,她又惱又急,衝動之下也沒細想便脫口而出—— 「我又沒怎樣!只是月事來了嘛!」 這句話成功的擋住了刁秉威的腳,他幾乎變成一尊石像。 順利的掙脫他的箝制,她撫著自己的腕埋怨道:「抓那麼用力,痛死人了。」 「你你你……」他霍地結巴了起來,臉紅脖子粗的「你」了半天,卻「你」不出個所以然來。 「我我我……我很好啊!現在好一點了。」頑皮的學著他結巴的口吻,誰教他弄疼她的手。 他深吸口氣,差點沒伸手擰斷她纖細的脖子。「一點都不好笑。」 「噗~~」她忍不住輕笑出聲。「我覺得很好笑啊。」 「沒禮貌。」狠瞪她一眼,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她下腹移去,接著就像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似的連忙撇開臉。「你那個……來的時候都會這樣嗎?」 「嗯?」她愣了下,半晌才弄懂他的問題,無奈的吐了口氣。「嗯啊,第一天都會不太舒服,不過還在能忍受的範圍。」 她記得以前還在念書時,有的同學來月信,還會疼得在地上打滾,她已經算是幸運的了。 「女人真辛苦。」他不忍的輕歎。 頭一回聽大男人這麼說,她又愣了下。 她認識的男人,不管是同學還是同事,不知怎地,都有些大男人主義,他們往往只管自己過得好不好、辛不辛苦,從沒想過女人們的感受,因此聽他這麼說,她一時間難以消化,卻同時感到一陣莫名的悸勁—— 他這個人似乎不像外表那樣粗枝大葉又少根筋,一個會為這種小事而感歎的男人,心思應該極為細膩,甚至可說是溫柔體貼的,若能加以適當的調教,應該能成為溫柔的好情人…… 「欸,在想什麼?」看她久久不開口,他不禁狐疑的輕推她。 「啊?」猛地回神,她的小臉爆紅。「沒、沒有啦,我只是在想你說的『女人真辛苦』那句話。」 真要命,她怎會突然就閃神了呢? 鎮定點!別再胡思亂想了! 「難道不是嗎?我一直認為女人的韌性比男人強。」他忽然有感而發。 或許是因為工作的關係,他接觸過形形色色的客戶,其中不乏女性。 其實會找上他的客戶,大多是遇到解決不了又難以啟齒的麻煩,但有趣的是,不論遇到問題的是男人或女人,出面找他的竟以女性居多。 男人犯了錯,第一個反應往往是逃避,反倒是家裡的女人出面尋找解決的方式,這一點令他難以理解,卻間接的感受到女人強韌的性格。 一個家當然不能無主,或許剛開始男人是家裡的支柱,可一旦遇到瓶頸或意外,男人要再振作的可能竟微乎其微,接下來不管有沒有特別說明,女人幾乎都會主動接手管理一切瑣事。 由此可知,男人的抗壓性較女人低等許多,至少他到目前的認知是如此。 「韌性嗎?」她輕喃,腦海裡不由自主的閃過一些畫面。「我不知道女人的韌性是不是真的比男人強,但就我所看到的,應該是這樣沒錯。」 「你看到什麼?」這算不算心靈交流?他挑眉,突然很想弄清楚現在她的腦子裡在想什麼? 「就我大嫂啊,你也知道她才遇上什麼事。」淺歎一口,她也不知道自己幹麼跟他說家裡的事,但她就是想說。「我還記得剛開始人家找上門時,我哥面對那些兇神惡煞都面無表情,臭著一張臉什麼都不講,活像人家欠他幾百萬。」 「倒是我大嫂像不知道害怕為何物,大剌剌的擋在我哥面前,質問那些人到底想怎麼樣?那時候我就覺得她好勇敢!後來那些人又屢次來找我哥談判,有時在家,有時約在外面,我大嫂總是不害怕的陪著我哥。」 她吸了口氣,凝著他的眼清澈明亮。「說實在話,錯並不在我大嫂,只是她倒楣有個爬牆的老公,但她卻能不怕事的挺身而出,即使被打得遍體鱗傷,我都沒聽她抱怨過一聲。」 刁秉威有點想笑,可是他不敢。通常男人只會說是偷腥或出軌,從沒聽說有人拿「出牆」來形容男人的外遇,可她用得好順,表情又很嚴肅,他只得憋在胸口沒敢笑出聲。 「所以我相信她的韌性確實比我哥強上許多。」她最後下了個結語,作為這段想法的結論。 「我有沒有說過你哥很笨?」他勾起唇角,稍稍發洩一下憋得難受的笑意,聊勝於無。 懿梅輕蹙眉頭。「說了,你第一天就說過了。」她也覺得老哥很笨,但老哥總是自家人,聽他這麼說,她難免覺得有點小不爽。 「那不就得了?說真的,什麼鍋配什麼蓋,我要是你大嫂,早就包袱款款落跑了,誰還笨笨的留在那邊被人打得半死?」 「你真無情。」她瞪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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