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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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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憶所及,自己不曾為哪個女人如此衝動,他勾起一抹苦笑,有種落入絲網、再難掙脫的錯覺。 「別騙我了,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好欺負的樣子。」吸吸鼻子咬咬唇,好不容易止住奔流的淚,她慍惱地扯緊繃帶,幾乎使出渾身的力量。 「唔!」他悶哼了聲,雖然她的力道所拉扯出的疼痛並不足以讓他哭爹喊娘,但他卻鄙劣的藉此爭取同情。「輕點,別忘了我是傷患。」 「……為什麼不到醫院去?」這一想,眼眶又紅了。 「醫院哪有像你這樣秀色可餐的護士?況且這只是皮肉傷,何必去浪費醫療資源?」低吟了聲,項嶽軍怕死了她的淚。「瞧瞧,我最好欺負了,你不就正在欺負我?」他試著打趣和緩一下沉悶的氛圍。 「貧嘴!」她被逗笑了,羞惱地拍了下他剛包紮好的白色繃帶。 「嘖嘖嘖……輕點!」疼痛在所難免,尤其在她「鐵沙掌」的攻擊下,他仍下意識地瑟縮了下。 「還疼嗎?」她又急又心疼地撫過适才「修理」過的傷口,即使隔著厚厚的繃帶,仍期許能做些小小的彌補。 「疼啊,我也是肉做的耶,」他故意裝可憐,只求她別再掉淚,他就阿彌陀佛了。 陡地彎下腰,以唇輕劃過那纏繞的繃帶,她的自責指數急遽飆漲。「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」 如果可以,她真希望自己能為他承擔這些疼痛。 項嶽軍身軀猛地一僵,突地急竄而起的親昵感令他渾身不自在;更令他沮喪的是,自己竟因她的舉動產生某種要命的反應,而這種反應絕對不適合發生在面對妹妹級的她身上。 該死!長期訓練出來的冷靜,這時候全跑到哪兒躲起來了? 面對她這樣「超過」的演出,他該怎麼回應才好? 「咳,那個,我皮厚肉粗,沒兩天就好了,你就別放在心上了。」他試著用最平穩的口吻回應,可惜那脹紅的脖子及沙啞的嗓音,在在洩漏他的情緒波動,而他,竟心慌意亂的沒發現異狀。 瞧著他羞澀的模樣,葉雅竺心頭柔情氾濫,會不會……會不會他對自己也有那麼點……心動? 她想過,像他這樣沉穩的男人,要他主動表白,恐怕等到死都等不到那瞬間的感動,既然如此,由她主動又何妨? 誰教她就是喜歡他! 她想跟他談戀愛,做盡一切情人間該做、愛做的事,不管會不會長久,有沒有未來,她只想抓住這瞬間! 「項哥,我想問你一個私人問題,可以嗎?」下定決心,她輕緩地坐到他身邊,才開口,她的小臉便脹成一顆小蘋果,火紅而誘人。 「嗯?」項嶽軍睞她一眼,連忙將視線收回。「……嗯,你問。」 該死!她的臉怎麼那麼紅? 紅紅的眼兒、紅紅的俏臉,就像無辜的小兔兒般誘人犯罪,問題是他什麼都還來不及做……呃,不,是根本什麼都沒做,她臉紅個屁! 麻煩的是,他的身雙也控制不住地持續發燙,隱約間,好似就要發生什麼不可收拾的局面,害他心頭小鹿亂亂撞! 最最可怕的,是他一點都不想去阻止那預期中可能發生的「不可收拾的局面」——媽媽咪啊!誰來告訴他,這是怎麼個矛盾?! 「你……目前有沒有女朋友?」嘖!怎麼現在才想到這個蠢問題?她之前竟完全不曾想過,真要命! 來了來了,這問題果然夠犀利!項嶽軍心口一提,不自覺的像個忸怩的女人,不安地移動身體,不著痕跡地拉開和她之間的距離。 「沒有。」 「喔。」她明顯感覺自己松了口氣,情緒不自覺地亢奮起來,主動往他靠近。「那麼,空窗期多久了?」 「兩、三年有了吧。」一直沒遇到讓自己心動的人,就這麼耗著了。 「那你……都怎麼解決生理需要?」小臉爆紅。 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太過尖銳也過於逾矩,可對這種情事,人家也會好奇嘛!畢竟印象裡,男人全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,禁欲不了多久的。 而且她是那麼喜歡他,問問……應該也沒什麼吧? 天啊!她乾脆直接問他多久沒性生活算了,不更直截了當?項嶽軍閉了閉眼,連耳朵都紅了。 「呃,身體會自然排泄,基本上我沒有太過注意……」 「嗄?!」她驚呼,腦袋瞬間有點當機。「你怎能忍受那麼久?不會『叫外賣』嗎?」直覺脫口而出,然後差點沒被自己的大膽嚇死,慌張地撇開臉,全身都紅了。 她的直接反倒沒來由地化解他的尷尬,加上她大膽發問之後,自己又像小鴕鳥般閃躲,這讓他感到有趣,也激起逗弄她的興致。 「工作一忙,什麼興致都沒了。」他伸伸懶腰,緊繃的情緒神奇地一掃而空。「這家保全公司是我爸留下來的,剛接手時比現在還慘,隨時都有可能關門倒閉,努力兩、三年下來是穩定了些,但也差不多用掉我全部的心力。每天除了工作近是工作,有時忙到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,哪還會去注意什麼生理需求?況且像我這樣無趣的男人,原本就不太吸引女人,沒情趣又沒錢,哪個女人會看上我?」 「胡說,我就……」彷佛腦子裡某根緊繃的弦突然斷裂,她霍地抓住他的手臂,衝動的急欲表態,可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卡住。 哎,真的好羞人喔—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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