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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幹麼笑得像只打著歪主意的小壞豬?葉雅竺狐疑地斜睨著采湘,覺得她動機不良。

  「幹麼?你是斜視還是中風了?」挑起眼眉,采湘自是不會白目的承認自己抱持著看好戲的心態。「基於好朋友的立場,我才願意聽你發發牢騷,如果你不想說,我也不會逼你,你高興就好。」

  雖然她好奇死了,超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甚至恨不得自己變成蛔蟲一隻,爬到雅竺肚子裡探清一切,但連白癡都知道這是天方夜譚。

  因此她只有一個方法,那就是故作無辜並且義正辭嚴地表明自己的心態……表面上的心態。不過場面話要講得漂亮,不然雅竺起了疑心,她便什麼都聽不到了!嗷嗚——

  葉雅竺無奈地垂下肩。好吧,她承認或許跟采湘談談不是件太糟的事,至少有人可以和她一起印證,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,不再是黃毛丫頭!

  於是乎,她簡單地敘述了下與項嶽軍的相遇,以及他和大哥的關係,然後意外發現采湘的眼越瞠越大,小嘴越張越圓,整張臉根本成了圓形的集中地,有趣得緊。

  「你說,即使分隔那麼遠又那麼久,這兩個男人還維持著彼此的『姦情』?」何采湘努力消化葉雅竺給她的訊息,最後做出這個「結論」。

  「……」是這麼解釋的嗎?葉雅竺沒辦法回答。

  「你這顆圓湯包在胡說些什麼?別教我妹一些有的沒的。」葉勁升的聲音陡地介入四目相瞪的女人之間,不知何時他已然出現在她們身邊。

  「哥?你怎麼進來我房間啦!」葉雅竺跳了起來,雖然是兄妹,但她和大哥之間一直保持各自的隱私,從不輕易踏入對方的私人領域。

  「我敲過門了。」抱歉地揚了揚手,他真的已經「通知」過小妹他的存在,況且這顆湯包也在房裡,他不認為有何不妥。

  「喔,我沒聽到。」雅竺釋懷了,卻不忘加上但書。「以後至少得等我回應,你才能進我房間喔。」

  「知道知道。」葉勁升敷衍地應道,一雙虎眼卻緊盯在他一出現後,便不由自主地縮到雅竺身後的圓胖身影。「你!跟你說過多少次,別在我妹面前說些五四三的八卦,你是不長腦子嗎?」

  「我沒……」輕細的嗓音透著一絲悸顫,采湘不明白,這個男人為何總愛找她麻煩?「我只是開開玩笑。」

  「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。」狀似慍惱地將她拖離開雅竺的「勢力範圍」,葉勁升決定給這顆湯包進行「再教育」。「過來,我必須跟你約法三章,否則以後不准你再接近我妹!」

  「哥,你別老是欺負采湘啦!她根本沒說錯什麼。」

  拜託——戀妹情結也不是這樣好嗎?大哥簡直是保護過度。

  況且這一點都不關采湘的事,她只不過說了句「姦情」,想來也挺好笑的說法啊,他有必要這麼反彈嗎?

  「還說沒有刀現在你都學會跟我頂嘴了,不是這顆湯包教你的會是誰?」葉勁升虎目一瞪,頓時顯得嚴厲許多。

  「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……」何采湘忙不迭地否認,可惜再怎麼掙扎都掙不開這男人的手勁,她好想哭喔,嗚——

  雅竺像保護小雞的母雞般趨上前,急欲救下哥哥手上的「人質」。「哥,你別這樣啦,采湘又沒有得罪你。」

  「教壞你就是得罪我。」葉勁升也不打馬虎眼,直接嗆明瞭。「過來,我必須好好地跟你談談。」拎著何采湘像拎小雞似的,葉勁升火速退場。

  「啊,怎麼這樣啦?人家還沒聽到采湘的回答啦——」

  搖啊搖,搖到外婆橋,外婆說我好寶寶……

  隨著老舊公車行駛間的晃動,葉雅竺腦子裡莫名憶起這年代久遠的童謠,不覺好笑地揚揚唇角。

  據說項嶽軍掌握了她基本的行為模式,包括她幾點到郵局,什麼時候可能外出,甚至什麼時候上網和客戶們交涉,他通通都一清二楚,那麼,她就來為他製造些許「驚喜」

  在市郊下了車,手裡拎著裝了幾個花器的塑膠袋;那些花器當然是她的「傑作」,一個個全出自她的巧思和心血,為的就是今天這一趟。

  他總不可能知道她會這樣突然造訪吧?這趟行程絕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。

  她這個人講求絕對的公平,既然項先生大大掌握了她一切「底細」,那麼無可厚非的,她也得知道一些他的事情才算公平,這是她的堅持。

  因這莫名其妙的堅持,葉勁升幾乎讓她給逼瘋。

  首先,她以非常手段取得「苦主」的地址,並威脅大哥不準將她的計劃告知對方——當然指的就是項嶽軍,然後她才能一步步實踐她的「詭計」。

  說她是小孩子是吧?她偏要證明她不是,而且說不出所以然的,她竟然無法否認自己想再見他的欲念。

  一開始發現自己有想見他的衝動在腦子裡成形時,她曾狠狠地嚇一大跳。

  長這麼大以來,曾幾何時讓陌生的男人佔據她的思緒?老天,破天荒的頭一遭耶!於是她開始自我催眠,不准自己再產生這種找不出理由、原因的渴望。

  原本以為這些莫名其妙的遐想會就此打住,但可悲的是,不到兩天,悲劇便毫不留情地發生了——

  她開始沒來由地陷入呆滯狀態,看書的時候呆滯,工作的時候望著工具和模具呆滯,和何采湘通電話時也能「靈魂出竅」。

  這就像圍堵的治水理論,終究比不上大禹的疏通方式,或許一時能見到成效,但被圍堵的洪水總有一天要反噬的!而她現在正被這股反噬的力量衝擊得潰不成軍。

  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?她只不過見了那男人一次面,竟然就無時不刻在不經意間想起他掛在唇邊的淺笑、談論他的武術時的專注神采,更避免不掉的是他英雄救美時所表現出的「力與美」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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