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子澄 > 聰明少東傷腦筋 >


  雖然多少是有些臉紅心跳,可性衝動就誇張了點,更別提性幻想了,這麼聳動的名詞,從來沒在她純潔的腦子裡出現過。

  既然他對女人這麼有吸引力,那麼離婚……有了,爛到極點且了無新意的說詞:個性不合。

  全世界離婚的夫妻,仿佛全都同樣擁有這個理由。

  不過說來他還算有勇氣,大部分豪門往往為了顧全不值錢的面子,夫妻間即使早已相敬如「冰」,也會在眾人面前表現得相安無事、一派甜蜜,很少會像他這般公開自己離婚的訊息,然後成為媒體追逐的目標。

  該說他是笨還是正直呢?天曉得!

  正當她一面翻閱有關呂宗翰的資訊,心裡不忘加上自己的注解之際,電話鈴聲打破滿室沉寂,猛地將她拉回現實。

  「喂!有事快奏、無事退朝,說!」哪個殺千刀的打擾她的「重點搜尋」?她可不想明天再讓桃桂似笑非笑地調侃。

  電話那頭安靜半晌,陡地傳來低醇的輕笑。「你一向這麼急躁嗎?連接電話的耐心都沒有?」

  「呂宗翰?」她的心跳快了一拍。

  「去掉呂這個姓氏,會讓我更滿意。」被公事煩擾了一整天,乍聽見她極有元氣的嗓音,讓他的精神也不覺提振起來,直到此刻才算真的放鬆。「你在做什麼?」

  「啊?呃……沒、沒啊!」她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虛。

  即使雜誌都已印成冊,且全臺灣不知道有多少人翻看過,但偏巧在她「研究」他的時候問這個問題,恍似她在挖掘他的「底細」而被當場抓包似的,感覺真糗!

  「沒有?意思是你沒有想我喔?」他的聲音聽來滲入些許失落,成功地讓樂樂的神經緊繃起來。「有情總被無情傷,我很想你。」

  感覺一陣冷風吹拂而來,樂樂額上冒出五條黑線。原來夏天不用吹冷氣也能這麼冷,讓人直打哆嗦呢!

  「你又看了什麼書?不要每看一本書就把書裡的句子拿來用,真受不了你!」這傢伙不曉得有什麼毛病,喜歡「即學即用」,每每看到他感到有趣的句子,總會拿來套用在他們的對話裡,教她備感無力。

  「古裝的言情小說,我從沒看過那種書,是我公司裡的小妹上班偷看,被我沒收的。」他不嫌煩地解釋語句出處。

  「你以為你是教官喏?雖然上班偷看小說不對,可是你把人家的書沒收更不對,萬一那書是租來的怎麼辦?難不成要那小妹賠錢給租書店?」管他金礦銀礦,做錯事一樣得被訓,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已逐步邁入中年了,哎!

  「喔,那我明天還她就是了。」不情願的語氣配上止不住的笑意,他的嘴角都快扭曲了。

  「嗯,這才對嘛,乖嘿!」挺受教,不錯不錯!

  乖?呂宗翰將話筒拿離一吋,瞪視,忘了多少年不曾被這麼「稱讚」過。

  「這麼晚還不睡,明天不用到花市嗎?」在他認識的女人裡面,她並不是最漂亮、出色的,但那股源源不絕的活力卻教他難以忽略,尤其在一個人的夜,總在他腦海裡「神出鬼沒」,教他防不勝防。

  「花材還夠用,過兩天再去也不遲。」手指纏繞著電話線,她計量著店裡的存貨。「奇怪了,耀達這~~麼大的公司,能幫我們吸引的貨量竟然這麼少,總裁先生,你是不是該檢討一下?」

  「你終於知道了,呵。」他還在想,需要多久的時間,她才會發現他的真實身分呢!真遲鈍。

  「你的意思是,你是故意不跟我說的?」她的眼危險地眯了起來。

  「當然不是,而是沒機會說。」他四兩撥千斤,沒讓自己有任何成為炮灰的可能。

  「騙肖A,見面的機會這麼頻繁,哪會沒機會說?」沒想到他這一撥,竟是將樂樂的怒焰插向高點,直接沿著電話線燒灼而來。「你倒是給我說清楚!」

  「……電話裡說不清楚。」哎,好無辜喔!

  「那你就給我死過來——誰啊?!」正當她惱怒得火燒紅蓮寺之際,門鈴竟不怕死地選在此刻響了起來。「你,呂宗翰,你給我等一下!」

  撂下話,她丟下話筒,趕忙跑去開門。

  「嗨,瞧我多聽話,你叫我過來,我就立刻過來了。」乖乖送上門來挨駡,這麼乖的男朋友可是世上碩果僅存的呢!

  韓樂樂盯著他,回頭望了眼孤零零地躺在矮幾上的話筒,再回頭瞪著他。「你……見鬼了!你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?!」

  「樂樂,現在是科技的時代。」晃了晃手上的手機,他笑得好生得意。

  「你、非得這樣耍我才高興嗎?」她脹紅小臉,火大的將門用力一甩——

  輕鬆將門板擋下,他不以為意地隨她進屋,並隨手將門關上。「你大姨媽來了嗎?火氣這麼大。」

  「我姨媽跟你又不熟,你提她做啥……」樂樂腦子裡大火焚燒,一時沒察覺他話裡的意思,在拎起話筒即將甩上之際,才霍地明瞭他的嘲諷。「該死的你!那似乎不關你的事吧?」

  「女孩子講話請文雅一點。」他咧開嘴笑,大剌剌地癱進她套房裡唯一能坐的地方——那張舒適的大床。「單身女子雙人床?挺享受的嘛!」他曖昧的朝她擠眉弄眼。

  「噢!你真是無可救藥!」她睡覺喜歡翻來翻去犯法嗎?喜歡睡大床犯法嗎?這傢伙管得也未免太多了點!「你到底來幹麼的?就為了數落我嗎?啊?」

  他沒來得及答腔,目光便被攤在她床上的商業雜誌攫去注意焦點,雙眉微微蹙起。

  「呂宗翰?」怪了,那床單有她好看嗎?他幹麼盯著床單不放……啊!床單上的雜誌!

  她霍地沖向床鋪,原想搶下他正伸手拿起的雜誌,未料過於緊急之下,準頭抓不准,整個人反倒像餓虎撲羊般往他身上壓去——

  夭壽!實在有夠痛!她被強烈的衝擊力撞得頭昏眼花,直到身下傳來可疑的震動,她的視線才稍稍恢復正常。

  「很高興你如此『迫不及待』。」他刻意曲解她的舉動.明顯感覺她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。

  大掌不著痕跡地貼緊她的腰肢,感受到她胸口的柔軟正抵著自己的胸膛,雖不至於四肢交纏,至少稱得上「三貼」——胸部、腰際、大腿,當然包括全身上下的「重點部位」,逼讓他暗抽口氣,察覺自己的欲望迅速蘇醒。

  離婚後不久,接手耀達建設,忙碌的工作讓他沒有多餘的心思顧及欲望的發洩,算算七百多個日子,即便難耐也只利用「自排」解決,他都快忘了女體的柔軟,直到她主動送上門來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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