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子澄 > 狐媚老闆娘 | 上頁 下頁 |
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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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許或許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,本能的擋在她身前。「這位先生,你想要哪種花就挑哪種花,今天就由小許我來為你服務。」 男人聞言睞他一眼,半點都沒將他放在眼裡的樣子。「你是這家花坊的老闆?」 「不是,我是送花的花商,不過我看老闆娘的身體好像不太舒服,所以……」小許發誓,他真的聽見了眼前這男人極輕的冷哼聲,令他不由得脹紅7脖子。 「不好意思,我想我比較信任這位老闆娘的專業。」男人挑釁似的把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,擺明瞭要他哪邊涼快閃哪邊去。 「你──」小許還想說些什麼,霍地被薑榆帆一把拉住,即便她的力量是如此微弱,他仍感受到她的拉扯。 「我來。」她深吸口氣,似乎已經穩住情緒,雖然紅唇泛白、小臉泛青,但她仍振作的挺直腰杆,要小許把簽賬單拿出來。「你把花放下就好,剩下的我來處理,包括……這位客人。」 兩個男人同時挑了下眉,小許隨即露出不贊同的表情,而那個男人則是饒富興味的勾起淺笑。 雖然很不贊成她的決定,但這畢竟是她的店,因此小許沒再多說什麼,默默的將鮮花搬進店裡,然後掏出口袋裡的簽賬本,並以飽含警告的眼神瞪著那位不速之客──對啦!來者是客,但顯然這傢伙不是太受歡迎的人物,不然總是笑臉迎人的老闆娘怎會不停發抖? 到底這個人曾經帶給老闆娘什麼樣的傷害?他實在無法想像。 努力穩住自己抖顫不停的手,在簽賬單上簽好字,她再度深吸口氣,轉身將簽賬本塞進小許手中。「好了,過兩天有新鮮的花進來,再麻煩你了。」 「……應該的。」訕訕的收下簽賬本,小許再睞了那男人一眼,在薑榆帆既脆弱且堅定的凝視下,他也只好轉身離開花枋。 「先生你慢慢看,喜歡什麼花儘管說,我會挑最漂亮的給你。」她很想轉身沖進內室,將他一個人留在店裡,但她不能,因為她是這家店的老闆娘,最終也只能扯開顫抖的嘴角,盡力擠出最甜美的微笑。 「嗯哼!」男人輕哼了聲,狀似滿不在乎的輕撫過身邊的新鮮玫瑰。「你的花坊似乎經營得不賴,嗯?」 「多虧鄰居跟客人們的捧場。」她吸氣再吸氣,卻總覺得肺葉吸不進氧氣,腦袋一直呈半暈眩狀態。 「是嗎?大部分上門的客人──多半是男人吧?」男人將句子拖長,顯然帶著尖銳的探問意圖。 薑榆帆踉蹌的退了一步,身體緊靠著身後的櫃檯。「這似乎不關你的事吧?你是來買花,還是來戶口調查的?」 男人再度輕佻的挑了下眉尾。「說到戶口調查,老闆娘的戶口裡,好像多了個挺教人意外的小傢伙?」 刹那間,姜榆帆完全忘了該如何呼吸! 「申、奕、甫?!你調查我?你憑什麼調查我?」她氣得全身發抖,真想拿放在櫃檯上的花瓶往他的頭上砸下去! 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因她激動的情緒而感到不悅,反而吊詭的發出輕笑。「很高興你還記得我的名字,姜榆帆小姐。」 薑榆帆的臉色一陣青、一陣白,不自覺的握緊拳頭,兇狠的瞪他一眼後,狼狽轉開! 該死!她只要一激動就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巴──冷靜!她需要絕對的冷靜!不然她很難跟這個精于算計的男人抗衡! 「那個教人『意外』的小傢伙從母姓,我感到好奇的是……她的爸爸是誰。」定定的看著慌張的她,申奕甫用的不是疑問句,而是教她心驚膽顫的平穩收尾。 對她,他是有恨的,尤其在得知她自私的帶走應該屬於他的親情。 當年她拿了父親的五百萬走人,半點訊息都不曾留給他,教他如何找尋都找不到人,那種椎心刺骨的思念至今他不曾或忘。 如今好不容易再有她的消息,他斷不可能就此放手!加上她竟然瞞著他偷偷有了女兒,並殘忍的剝奪了他身為父親的權利,他對她的恨意更為濃烈。 「你、你不需要知道!」她連再多看他一眼都不肯,事實上,她是害怕自己的臉上會因此洩漏出些許不該有的訊息,那結果絕對不是她所能承受的! 「哦?我不需要知道嗎?」抽出一枝豔麗的玫瑰在手上把玩,仿佛花梗上的刺一點都不會讓他感到刺痛。「雖然那小傢伙已經三歲多了,但不巧,我正好知道她在哪家醫院出生,或許院裡還留有她的資料。」 為了得到這些資料,他幾乎動用了所有能用的資源,得來不易的事實令他震撼,卻又不得不相信這白紙黑字上寫的一切! 由那小女娃出生的時間往前推,那時她的確正和自己交往中,以他對她的瞭解,她斷不可能背著他偷人,加上那女娃兒和自己小時候有七分像,他很難不承認那女娃兒是他的「產品」。 威脅!這絕對是威脅!薑榆帆無法控制的全身顫抖,兇狠的瞪他一眼後,猛然轉身走入內室。 申奕甫並沒有因她突兀的舉動而有所反應,他安靜的站在原地,繼續把玩著手上的玫瑰,鎮定的仿佛不曾面對她激動的情緒。 該有的激動、震撼,全在他拿到資料後,經過時間的洗禮而沉澱;他不再是衝動無知的小毛頭了,他知道該怎麼要回他所應該擁有的一切,現下,只是開端。 不消多時,薑榆帆由內室走了出來,手上多了根掃把。「滾!我的花坊不歡迎你來光顧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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