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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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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下她的手,不願她探清自己臉上痛苦扭曲的線條,他依舊歎息。「你想要聽我說什麼?」 「我想聽,你就會說嗎?」盯緊他微亮的眸,她的心情忐忑不安。 猶豫約莫三秒鐘,他允諾了。「會。」 他總是無法拒絕她。無論是合理不合理,只要他做得到,他都會竭盡心力去達成她的要求,即使努力過後的報酬僅是心傷…… 「不論我想聽什麼,你都肯說?」她需要再次確認他的誠意。 「嗯。」就當作他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。 她滿足地落下淚來。 即使她是如此幼稚、如此自私,他依然對她這麼好、如此疼惜,今天要是換作世上任何一個女人,恐怕都無法不心折吧? 噙著美麗的笑花,她的小手遊移在他壯碩的胸膛、碩實的腰際,甚至不安分地竄進他的棉衫裡揉撫他結實的腹肌,並滿意地聽見他連聲抽氣。 猛地推開她,陶之毓霍地退開一大步。「小眉?!」她以為她在做什麼? 「啊!」冷不防被他推撞到沙發椅背,她悶哼了聲,感覺腰骨微微泛疼,可是她一點都不在乎,她在乎的,只有他推開自己的距離。「你說你要我的,難道你現在不要了?」那讓她心驚膽戰啊! 他搖頭,沉痛地搖著頭。 她還想要他如何反應?他只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,當然會想佔領自己心愛的女子,他一點都不認為自己的想法有任何偏差。 但她呢? 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啊!她選擇了別的男人,甚至光明正大地帶到他面前炫耀,他怎能在這個時刻再次觸碰她,即使自己想她想得心痛?! 「我……沒辦法。」他閉了閉眼,除了搖頭,也只能搖頭。 「沒辦法?」窗外的雨絲似乎打進她心裡一般,令她怔忡、恍惚。「什麼叫做沒辦法?」她的聲音好小、好低,卻清楚地傳進他耳朵裡。 他慶倖自己及時切斷主電源,才不致讓她瞧見自己眸中的淒苦。「你交了男朋友不是嗎?既然你放棄了這段感情,就不該──」 「他不是!」她哭喊著,一切全豁出去了。「他是嵐旅的男朋友,是我故意讓他來刺激你的!」 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比他的疏離更教她痛苦,什麼面子、甜言蜜語她都不要了,她只要他,只要他能回心轉意,再丟臉的事她都願意做! 天際再響起一聲轟隆驚雷,陶之毓卻充耳不聞。 別人的男朋友? 故意刺激他? 天!為什麼他越聽越糊塗,卻仍舊止不住心情的飛揚? 「你,說清楚。」朝她邁進一步,將她俏臉上的斑斑淚痕收入眼瞳,他命令道。 「你啊你,全都是因為你。」吸吸鼻子,她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很醜,不覺抹了抹自己的臉,蓄意轉身背對他,不願讓他看見自己的糗態。「你、你只會對人家亂來,卻什麼表示都沒有,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很不安?」 亂來?不安?他鬆開眉心,總算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。 「所以呢?」因為之前的刺激過大,導致他現在小心過了頭,問得極為忐忑,卻忍不住再向她貼近一分。 「所以我才故意拜託別人來刺激你,誰知道你這麼無情,翻臉不認人?」發現沙發上有包面紙,她伸手想抽張面紙來擦臉,身軀隨著沙發的椅背弧度彎曲,毫無所覺地抬高美臀,讓她看起來分外誘人。 陶之毓痛苦地低吟了聲。弄清了前因後果,她又擺出如此撩人的姿勢,他幾乎立即感覺到鼠蹊部的疼痛! 熟悉的體溫覆上她的嬌胴,大掌攫住她伸長的臂細細搓揉,他滿足的發出喟歎。 郎月眉卻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止嚇壞了,她僵直嬌軀,微聳香肩,躲避他灼人的氣息。「陶陶?你、你做什麼?」 「我想對你亂來。」借用地方才使用的辭彙,讓她更貼近地明白他止不住的欲望。「我怎能忍受這麼久?天知道我無時無刻不想對你亂來。」 後!情勢逆轉太快,人家適應不良啦! 郎月眉羞紅了臉。「你就只會想對人家亂來……」想想又覺得委屈了,才剛歇下的淚意又沖上眼眶。 「對,我只想對你亂來。」現在說什麼他都認,只要她能熱情地撫慰他受創的心,即使被形容成野獸他都無所謂。「而我也只會對你一個人亂來。」 蘊涵承諾的煽情言語,在在說明他心頭的在乎和愛意;郎月眉又想哭了,這回是喜極而泣。 溫柔地吮去她頰側每一滴淚液,幾乎是迫不及待,兩人如同激戰中的野獸般,相互撕扯彼此身上礙事的衣物,直到如初生的嬰兒般一絲不掛為止。 兩人跌坐在地毯上,他們熱切地探索著彼此的身軀,包括每一寸敏感的部位,任何細微的地方都不肯放過,仿佛從未如此認真地看清過對方。 「好嗎?是這裡嗎?」他仔細望住她臉上每一分細微的變化,包括她每一個喘息和嬌吟。 「啊……」她弓起身,在他的肩膀、鎖骨上啃咬。「你好壞……」 她的啃咬像一顆顆包藏著春藥的小炸彈在他體內爆開。 「小眉,我不能再等了。」他幾乎是咬著牙才能將話說得完整。 隨著尾音的終結,他尋到生命的泉源,而她也補滿了生命裡的空虛,讓兩人的生命形成密不可分、沒有缺憾的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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