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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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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淇是激進派,她的辦法較為直接。「我看你找個機會堵他,不然到他上班的地方也好。」 「哎喲嘜啦,男人都嘛是愛面族,這樣不好啦!」白睦琳則是持反對意見。 接下來的熱烈討論全進不了郎月眉的耳,她的心情起伏不定,不曉得該不該與陶之毓面對面地將話說明白? 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,那麼她一定會是個幸福的小女人。但── 如果他的答案是否定的,她,承受得住嗎? §第十章 後來,郎月眉並沒有聽從女人們的建議去陶之毓工作的地點找他。 畢竟他是個男人,他的工作場合就是他的戰場,她一個女人家去他的戰場叨擾,並不是件太過理想的事。 陶之毓把所有的心力,全投注在為郎京生取回大部分被柳荷醇和阿忠訛走的現金,並設法將他的公司導回正軌,每天早出晚歸,忙得不可開交。 但是,他並沒有忘記自己和郎月眉之間的問題依舊存在。 說他逃避也好,說他選擇給彼此一個空間也好,總之,他願意給她時間,在沒有任何壓力的情況之下,讓她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她要的男人。 若是,他感謝上蒼賜給他的福分,讓他可以擁有真心所愛之人;若不是,他也只能放手讓她走,畢竟讓她幸福是他最衷心的盼望──至少他目前是這麼認為。 很快的,郎京生出院的日子到了。他無法拒絕老人家要求他陪同出院一事,一早便到醫院為郎京生辦理出院手續;待處理妥當,轉回病房要接郎京生回郎宅之際,意外的在病房裡,遇上他一直記掛在心裡、盼盼念念的俏佳人。 「呃,你今天不是要上班?」接過她手上的手提袋,他回避著她晶亮的美眸。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口才會有如此拙劣的一天,這一切全是因為她的緣故。 唯有在她面前,他的男性魅力全然不管用;即便在工作上的他,足以被稱之為「女性殺手」,深得多數女同事的青睞。 郎月眉淡淡地睞他一眼。「我來接爸爸出院。」 陶之毓楞了一下,他以為郎京生早已跟小眉交代過自己來接他出院的事。「郎伯伯沒跟你講嗎?他叫我……」 突兀的敲門聲截斷了他的疑慮,一個高大俊帥的男人一派瀟灑地捧著一束鮮花,一進門正巧遇上由洗手間出來的郎京生,男人二話不說地把花塞進郎京生手裡。 「第一次見面,郎先生你好,我叫管仲笙,是月眉的男朋友,第一次見面,請多指教。」管仲笙調皮地朝郎月眉眨眨眼,他是蕭嵐旅特別「友情贊助」,送給陶之毓的「刺激」。 不是蕭嵐旅特別有同事愛,也不是她完全放心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接觸,而是因為主意是女人們出的,賭局呢,也是女人們自己設下的輸贏方式,而她只是較倒楣、手氣較背了點,連累她的男人被當成「籌碼」輸掉而已。 反正她們的男人全都沒和陶之毓打過照面,隨便派哪一個上場都行! 一句話讓兩個男人同時楞住了,一個是郎京生,另一個便是不敢相信的陶之毓。 這個訊息對他而言,不啻是平地一聲雷;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,整顆腦袋嗡嗡作響。 男朋友?她交男朋友了?!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?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情? 狼狽地瞪著郎月眉低垂的螓首,他心裡全是憤怒的問號。 「呃……月眉的男朋友?呵、呵呵,我怎麼從沒聽她提起過?」薑是老的辣,郎京生的反應比陶之毓快許多,至少他沒有陶之毓那般大受打擊。 女兒永遠是女兒,就算嫁了別的男人,也還是他的親生女兒,只不過可惜了陶之毓這麼優秀的女婿,可惜啊可惜! 「我想她不是不跟你提,而是來不及提。」扯開優雅的笑容,管仲笙表現得落落大方。「畢竟我們才剛開始交往而已,她是女孩子臉皮薄,於是我就不請自來了。」 「哈,好個不請自來。」郎京生僵笑道。 問題是,現在這種情勢怎麼收尾? 一女怎能配二夫?月眉這丫頭到底在玩什麼把戲,看得他是霧裡看花、越看眼越花! 「郎伯伯。」千算萬算,算不出是陶之毓為這出鬧劇安排了結局。「既然你有人接送了,那麼我就不浪費大家的時間,先去上班了。」無心也無力去面對令人心力交瘁的社交介紹,他不假思索地選擇離開。 事實上,他是擔心自己在思緒紊亂、情緒起伏波動的此刻,會做出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、想像的事。 郎月眉卻下曉得他的掙扎,她微顫了一下,望著地板的眼已然泛紅。 「呃,那個阿毓……」 郎京生的叫喚喚不回陶之毓離去的腳步,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醫院的長廊,郎月眉才任由熱淚滑下臉龐── 陶之毓從來不曾注意自己家的空間大小,但今天不同了,少了「她」在這個動線裡遊走,仿佛連空氣都變得難以聞嗅。 他疲累地癱在沙發裡,一整天他就這麼窩在這個凹陷裡。他懶得動,連夜色變得昏暗都懶得開燈,無力地任由黑夜將他吞噬。 這就是結局嗎?他思念了近二十個年頭、像瘋了似地迷戀她纖秀的身影,就要這麼結束了嗎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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