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子澄 > 野蠻女孩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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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好壞、真的好壞!一會兒躲著她,下一刻又緊緊地糾纏她,教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! 「乖。」他的嗓音益發沙啞,強壯的臂膀竟也因過度壓抑的情欲而微微打顫。「想要我了嗎?」 噢!這個該死的壞男人,他明明知道的!「要,我要。」 「你會要我多久?」 多久?不知怎的,她有種荒謬的錯覺,仿佛女人正問著她的情人,他們之間的熱情到底可以維持多久? 可是現在角色易位了,她全然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,整個腦袋裡只想儘快解決體內那令人難受的空虛。 「告訴我,你會要我多久?」她的沉默引來他的不安,他摟緊她的蛇腰,胸膛緊緊貼覆著她的柔軀,借著心臟的強烈跳動傳遞給她。「一個月?一年?還是一輩子?」 一輩子?多麼誘人的期限哪!但她可以這麼貪心嗎?真的可以嗎? 「陶之毓……」她試著站直身軀並面對他,但他卻不許。 「我是你的陶陶,你答應這麼叫我的。」 他一點都不喜歡兩人如此生疏,他喜歡如同此際般緊緊地貼靠著她,那讓他覺得自己能真實的擁有她,而不是擦肩而過的兩條交叉線。 「好,陶陶。」她又妥協了,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,頭一次感覺自己這麼窩囊;她不由得深吸口氣穩住呼息。「我們可不可以別在這個時間討論這麼認真的話題?」 心臟猛地一揪,他感覺自己被傷害了。 她以為他們現在在做什麼?隨隨便便的性關係,還是可有可無的露水姻緣?那兩者都不是他想要的,他要的絕對不只這些! 心涼了、熱情冷卻了,心卻傷痕累累,幾乎讓他喘不過氣。 放開對她的摟抱,他順手抽了條浴巾包覆著她仍激動的嬌軀,微微退了開來。 「陶陶?」現在是什麼情況?她不太懂男人的欲望是否可以如此收放自如,但至少她就做的不是很好。 她的腿還虛軟著呢! 黑眸黯了黯,再抽一條浴巾圍住腰際,他緩緩地轉身背對她。「我對你很認真,一直都很認真。」 怔忡地望著他逐漸離開浴室的背影,不知怎的,一股酸意竄上鼻端。 她泛紅了眼,嘴角微顫了一下,無聲地流下兩行清淚…… 女人的冶戰可以視而不見、不理不睬,但男人的冷戰顯然激烈得多。 就像消失了一般,陶之毓一向纏人的身影不再出現在郎月眉的前後左右。 起床準備上班時,他早已出門;到醫院探望郎京生,爸爸老說他才剛走;撐著睡意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,卻總是醒在自己的床上。 他甚至連下個禮拜爸爸準備出院,她要回家時的行李全都為她打包好了,獨獨見不到他的人影。 為什麼?為什麼他可以做得這麼絕? 難道他不要她了?! 難以言喻的驚恐像片擺脫不了的烏雲,緊緊跟在她的頭頂上飄移,教她吃不好、睡不穩,不過三兩天的時間,就恍似盛開的花兒迅速雕零,教人看了心疼。 幾個女朋友見郎月眉狀況不對,不由分說地將她綁架,綁到一個她從沒去過的半山腰茶坊。 在身不由己且四方逼問的夾擊之下,郎月眉迫不得已「公開」自己和陶之毓的問題點,說得在座的女人個個臉紅心跳、如坐針氈。 「咳!」快當媽媽的甄孝齊算是所有女人裡最「穩重」的了,她清了清喉嚨,決定給郎月眉一點過來人的建議。「他他他、他想要多久,你就給他多久嘛!」 「嗟~~你是你老公的口水吃太多,被他傳染結巴了是不?」蕭嵐旅受不了地輕啐一聲,臉上的紅潮總算消退了些。 「嘜啦,別這樣損孝齊啦!」白睦琳的性子還是一樣耿直,她紅著臉拉了拉蕭嵐旅,以不大不小、正好讓在座每個人都聽到的音量問道:「欸,啊可是啊,我怎麼覺得孝齊說的『多久』兩個字,感覺很曖昧嗄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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