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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
  說時遲那時快,郎月眉根本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,一陣天旋地轉就攫住了她,嚇得她驚叫出聲。「啊~~」

  她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,因為她正被陶之毓緊緊壓在柔軟的床鋪上,瞠大的美眸瞪視著眼前緊閉的眼瞼,微啟的唇才想發出抗議,卻被他那滑溜的舌尖強硬侵入,逼迫似地要她承受他所有的男性氣味──

  「唔……」她想拒絕、想推開他,但他的力氣好大,他的胸膛好結實,他的唇……好熱、好溫柔地舔吮著她,令她所有的理智化為融化的乳酪,全糊成一團了,再也沒有抵抗的氣力。

  軟熱的舌尖邪惡地纏繞著她的,不顧她生澀且羞怯的躲避,他就是執意要引誘她的配合,讓她隨著自己起舞、嬉戲,直到兩人都氣喘如牛為止。

  郎月眉急喘著氣,她感覺肺部發疼、胸口發悶,這一切全是這個壞男人所引起的!

  男人的肺活量終究較女人強了些,借著急促的吐納,陶之毓很快便恢復了平穩的呼吸;他低下頭,意欲再偷個軟玉溫香,可惜卻讓她別開頭給躲了開來。

  「你……下流!」太可惡了!他以為他是誰?怎麼可以如此霸道地奪去她的初吻?!

  攫住她差點貼上自己頰側的小手,他輕鬆地為自己擋掉一個劫數。「嘿,這麼兇悍?你果然一點都沒變!」

  「你!」她的胸口羞憤地急促起伏,全然不曉得自己製造了多少眩目的「美景」。「你該死的一定得提以前的事,是吧?」

  「欸,天地良心!是你自己提起那個女人的,與我何干?」一推二五八,他三兩句就推得一乾二淨。

  「我現在說的不是她的事!」她氣紅了眼,轉念想弓起膝蓋攻擊他。

  「嘿!小心點!」一個被制住雙手的女人還能怎麼著?當然只有雙腿可以動嘍!就在郎月眉心念意動之際,陶之毓已先一步揣度到她可能採取的舉動,繼而用雙腿壓住她蠢動的膝。「萬一踢傷了我的小兄弟,你不就要守活寡了?」

  轟~~

  郎月眉料不到他會無恥至此,又羞又恨地羞紅了臉,連脖子都紅了。「你不要亂講話!」

  「有嗎?我說了什麼?」他裝傻,假裝聽不懂她的指控。

  「放開我!你這該死的登徒子!」

  「噓,我說過,女孩子講話要文雅一點。」

  「關你屁……唔!」

  郎月眉不敢置信地再次瞠大雙眼。這傢伙以為他在做什麼?他竟然敢第二次吻她?!

  她氣瘋了!就在她準備咬斷他作怪的舌頭之際,他似乎又早一步發現她的企圖,在緊要關頭的前一秒鐘放開她,稍嫌太過愉悅地瞧著她又羞又惱的紅顏。

  「怎麼樣?還要說難聽話嗎?」他沒肯鬆開她半分,低下頭故作親密地跟她「咬耳朵」。「沒關係,以後你每說一句不順耳的話,我就吻你一次,直到你昏過去為止。」

  肝火一燒,郎月眉實在不吐不快。「你……」

  「嗯嗯~~」警告性地發出聲響,他樂得和她玩「疊疊樂」。「還想再試看看嗎?來啊,我絕對奉陪到底!」

  郎月眉是又氣又不敢置信。

  她一定是流年不利,才會遇到這麼失禮又變態的色鬼男人!

  天吶!到底誰可以來救救她啊?!

  §第五章

  新鮮又陌生的「同居」生活在陶之毓的公寓裡展開──呃,或許不能稱之為同居,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親密到「那種」程度,充其量只能說是「鄰居」,但是又比鄰居更貼近那麼一點,介於敏感與曖昧之間。

  其實郎月眉很清楚,自己並不是單方面屈服在陶之毓的脅迫之下。她就像一隻長期被豢養在鐵籠裡的金絲雀,一直期盼著鐵籠外的世界,卻始終缺乏了機緣和膽識;而陶之毓,正好給了她這樣的誘因和衝動,所以她沒有太多掙扎便妥協了。

  趁著郎京生不在家的時候回家收拾簡單的行李,她隨便扯了個理由敷衍「那個女人」,然後便懷著說不出口的激動和興奮,飛離了禁錮了她二十四年的牢籠──心靈上的牢籠。

  之後,她的生活有了大幅度的改變,這當然是她在下定決心要離家之前所始料未及的。

  最明顯的地方,便是她可以放心且自由地邀約朋友來訪;當然,這是經過陶之毓首肯的前提之下。

  「這裡不錯啊,雖然不算太大,可是組織一個小家庭也夠了。」啜飲著花茶,祁淇依舊是極新潮的打扮,一身全銀的蝴蝶袖、喇叭褲和媲美矮子樂的高跟鞋,但她那銀光閃閃的裝扮在陶之毓的客廳裡,卻吊詭地不至於感覺不協調。

  「你在說什麼啦!」郎月眉心口亂跳,慌忙地為大家的杯子裡注滿紅色的花果茶,惴惴不安地低聲嘀咕。

  「我也覺得滿好的。」甄孝齊撫著微凸的小腹,滿心羡慕地接話。「我總覺得竇嗣丞的家太大,一個人的時候感覺好可怕,還是這種大小剛剛好。」竇嗣丞是她的阿娜答,兩人恩愛得令人稱羨。

  蕭嵐旅沒好氣地賞了甄孝齊一個白眼。「你那是人在福中不知福,像我們家那個窮業務員,要幹到哪時才賺得到那麼大一間房子?嗟~~」

  蕭嵐旅的男朋友管仲笙是個業務員,工作滿辛苦,卻不見口袋裡麥克麥克,真所謂人比人氣死人!

  「後!啊你是沒聽過大而無當喔?」白睦琳為了安慰蕭嵐旅,料不到卻在無意中踩了甄孝齊一記痛腳。「沒那個命喉,就別想那麼多啦!房子嘛,只要可以住人就好了咩,計較那麼多,永遠都計較不完啦!」

  陶之毓原本坐在沙發上看報,並沒有參與女人們聊天的本意,但在他聽到白睦琳的一番話之後,著實忍不住地放下報紙,兩眼崇拜地記住她的面貌。

  這個女人──可真夠白目啊!

  由於女人們都很瞭解白睦琳的通病,所以並沒有太將她的話放進心裡,倒是忍不住全失笑了起來。

  「欸,睦琳,我看你們家那個名演員應該也很會賺錢,隨隨便便就可以買到比這裡還大的房子,難怪你一點都不在意了,哦?」祁淇打趣道。

  「嗄?!他喔……」白睦琳楞了一下,沒想到話題會繞到自己身上來。「啊青菜啦,只要那頭熊住得進去後,我就沒問題了啦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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