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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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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月眉憤怒地伸手欲扯蕭嵐旅的手臂「行兇」,一旁的白睦琳眼見苗頭不對,長手長腳連忙箝制住郎月眉揮動的四肢,企圖壓下她的衝動。 「不要啊月眉!耳目眾多……」而那些人個個都可以當作「目擊者」,如果情況失控到血濺五步,那麼郎月眉想撇清都不可能了。 「該死!」郎月眉開始口不擇言了,難聽話也關不住似地紛紛出籠。「該死的白睦琳,你放開我!」 羞憤令人抓狂,郎月眉惱恨地踢動雙腿,雙手直想扳開白睦琳的手臂,可惜兩人體型有些差距,讓她完全無法掙脫,情緒也越形失控,怒火足以燒光方圓五哩之內的任何生物…… 呃,蕭嵐旅和白睦琳不算,她們兩個人根本是怪胎! 白睦琳聽不進她的警告,下意識將她抱得更緊。「不能放啊月眉,我不能讓你變成兇手,那我會內疚一輩子。」 蕭嵐旅不知何時已退到十步之外,遠遠的以臂環胸,像在看好戲般微揚嘴角,偶爾還發出兩聲哼哼冷笑──那是她對眼前上演的那場狗血劇的「評語」。 郎月眉焚紅的眼盯緊她的獵物。「你放開我喔!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!」憤怒使她力大無窮,好幾次幾乎掙脫白睦琳的掌控,卻每每又氣力不足地敗下陣來。 「拜託啦月眉,我們好好談好不好?」 「沒什麼好談的!你放不放?」 「不能放啊!」 「好,你自找的,別怪到我頭上!」 就在白睦琳還搞不清郎月眉那句話的語意,陡地臂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── §第二章 可憐的鞋跟在郎月眉不知第幾回狠力地蹂躪下,逐漸衰老下支地搖搖晃晃;而現今,它正以它那可憐的疲累身軀,負載著郎月眉雖然輕巧,但對它而言卻猶如千斤鼎般的體重,搖搖欲斷地踩在醫院白色且充滿消毒水氣味的地板上。 這個味道讓它想起了太平間,一個足以讓任何生物、非生物都安息的地方,包括它那微不足道的生命…… 於是,就在郎月眉稍停在醫院病房門口,打開房門重新踏出腳步準備進入探病之際,鞋跟好死不死地選在這個時候壽終正寢,「啪吱」一聲應聲而斷,讓來不及反應的郎月眉失去平衡地踉蹌了下,然後控制不住地往擺放在門邊的病床直撲而去── 「咻~~」 才在埋怨冷硬的病床撞疼了她的腰骨,冶不防頭頂傳來一聲輕揚的口啃聲,聽起來輕浮且刺耳,令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。 「看不出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投懷送抱哪!」 郎月眉在她的公司待了多久,陶之毓就無聊了多久,好不容易玩具送上門了,他怎能不好好地玩她一玩? 「可惜我這硬邦邦的手跟腳實在難以動彈,不然我一定好好地跟你來一場……」 「閉嘴!」不想讓耳朵聽進任何一句什麼「翻雲覆雨」之類的難聽話,郎月眉忙穩住自己的身軀,挺直的身影像極了戰事前鋒的女勇士,不假思索地截斷他未竟的話語。「收起你那不堪的下流思想,那不在我『負責』的範疇之內!」 好笑地挑起眉,陶之毓盯上她與正經八百全然連不上線的赧紅臉龐。「什麼時候摔角成了不堪的下流思想?我以為那是上得了國際檯面的健康運動咧!」 「摔角?!」郎月眉一時聽不出他的調侃,眼裡浮起一片茫然。 「當然是摔角啊,不然你以為我想跟你『做』什麼呢?嗯?」特意強調某個字眼,蓄意讓她早已偏頗的思想轉得更脫離軌道。 哇咧!原來她才是想太多的那一個! 她滿臉臊紅地轉開臉,硬生生地將話題繞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大轉彎。「你晚餐想吃什麼?」哼!最好餓死他! 「晚餐吶……」陶之毓將左手枕到後腦,認真地思索起來。 郎月眉望著他,心跳陡地漏了一大拍。 陶之毓半躺臥的姿態,不經意透出一股傭懶且帶有一絲誘人的味道──她不知 道「誘人」這種東西有沒有專屬的氣味,但她就是如此荒謬地仿佛聞嗅到了那股不該存在的氣味。 不妙!她最好提點意見,然後趕快離開這團令人幾乎沉溺的曖昧氛圍才行。 「嗯,你覺得……披薩怎麼樣?」 披薩是她目前所能想像最簡便的食物,所以她完全不經考慮便脫口而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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