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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連這個時候,她都可以舉出例子做為舉證,那他還有什麼話好說?橫豎辯不過她,隨她發洩吧!

  「你幹麼不講話?」等不到他的附和之辭,祁淇百思不得其解。「還是你覺得九個耳洞、不稀奇?那改天,我也去穿……九個耳洞……不,我要比小美多穿一個,這樣才算……十全十美!」她異想天開地癡癡傻笑。

  任達驊則是嚇壞了!九個耳洞?哇咧!那會有多痛啊?!

  而且痛還是其次,因為是她在痛,跟他沒舍關係,可是耳朵痛就不能去碰到她,那麼他們想親親的時候該怎麼辦?把雙手綁起來,以防他忘情之下不小心碰到她的痛耳洞?開玩笑!那多可笑又可怕啊!

  「是是是,她比較誇張,比你愛搞怪千百倍!」為了不讓自己得面對那種窘境,任達驊竭盡心力地附和她,免得她真的跑去自虐。

  面容一整,祁淇的表情瞬息萬變。「阿達,你敷衍我!」

  「我……我沒有啊!」她是怎麼看出來的?他應該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才對啊!

  「有!你就有!」對於這點,她非常堅持。

  這時候絕對不能認,認了可要倒楣一輩子的。「就真的沒有嘛!」

  「可是……我看到你的眼睛、在笑。」她氣呼呼地指著他的脖子,有點對不上焦距的嫌疑。

  任達驊差點沒連椅子帶人,整個人往後跌倒!

  什麼跟什麼嘛!這女人……醉話還真多啊!

  伸手包住她對不到正確位置的小手,他努力表現出自己眼底的誠意。「你聽我說,祁淇,你醉了,而且醉得不輕,我們回家好不好?」

  「回、家?」仿佛看清了他點頭的動作,她又癡癡地笑了下。「回你家,還是……我家?」

  老實說,面對這個問題,任達驊竟認真地考慮起來。

  他和祁淇的感情一直穩定地加溫中,但不知怎的,每回到了「關鍵時刻」──就是當他們之間的任何一方,有再往前跨一步的衝動時,總會莫名的遭到不大不小的打擾,因而中斷他們的奸……呃,激情。

  不是遇上收報費的,要不就是推銷員,最最恐怖的是遇上全然在狀況外的傳教士;偏偏祁淇的心腸軟得過火,認為那些傳教士的工作非常辛苦,竟不忍心拒絕那些人,害得他陪著聽了將近一個小時滔滔不絕的教義,聽到令人腿軟。

  到最後,他連半點衝動都擠不出來,更遑論什麼火熱激情了。

  因此這個問題得好好考慮,非常值得考慮。問題是,現在的她夠清醒嗎?

  他焦躁地舔舔乾燥的唇瓣,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。「你……覺得呢?」基本上,他趨於選擇在她家,畢竟那個地方讓她弄得像個家,而不是像他的住處,充其量只能用「窩」來概括。

  「都好啊!」這回她倒是回答得沒有半點猶豫。「你說哪裡就哪裡,我沒意見……」她傻笑地回應。

  「那就……你那裡?」他深吸口氣,態度之慎重,仿佛下了這輩子最重要的決定。

  「好、好啊,我那裡。」她霍然斂起笑容,表情頓時又憂愁了起來。「阿達……」

  「嗯?」頭皮一涼,她又怎麼了?不會是突然又變卦了吧?

  「我們要幸福喔!」她說得好認真,半點都不像醉意濃厚的酒客。「為了少韋,我們一定要幸福喔!」

  心裡不平衡地將祁淇抱上樓,艱困地找到她家裡的鑰匙,任達驊不是很甘願地開門而入。

  懊惱地踢上門板,將她抱回房間放置於床上,這時的他再也沒任何風花雪月的衝動,滿腦子想的全是她最後說的那句話。

  他並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,雖然他是個孤兒,但無法選擇的遺憾一直是他心底深處的陰影;早在很年輕的時候,他就決定將來要好好經營一個家、好好對待他愛的女人,只是,為什麼他們的幸福要為了另一個男人?

  難道不為了那個傢伙,他們之間就沒有絕對幸福的權利?

  「嗯~~」翻了個身,祁淇不安地扭動了起來。「阿達……好癢喔!」

  又來了!驚恐地回頭看她,發覺她的手臂又泛起要命的紅疹,令他一個頭兩個大。

  怎麼辦?再把她丟進浴缸裡泡泡?

  算了,反正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發生了,早在他們什麼都還不是的時候,他就先「偷跑」看光了她的身子,不過那可不是在他「心甘情願」的情況之下,而是現實逼得他不得不那麼做,所以他是無辜的!

 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,一回生二回熟,既然有了前車之鑒,加上兩人關係的轉變,他動作起來也不再那麼彆彆扭扭,感覺起來熟稔許多。

  先到浴室放溫水,然後回到房間褪去她的衣物。第一次做的時候,他是緊張得發抖,這一次,他卻是興奮得發抖。

  因為上一回,他擔心的是自己動作會不會太粗魯,萬一讓她由醉夢中清醒,會不會誤會自己正在圖謀不軌地侵犯她?

  這回他可不再驚怕了,因為是她親口允諾,如果不對她「胡作非為」,說不定還會招致埋怨呢!

  溫柔地將她放進浴缸,不過因為這次的動作較上回來得小,不是用丟的,所以沒有引起漫天水花,但也同時讓他的衣服、褲子濕了一大片,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一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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