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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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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緊張的時刻終於到了嗎?醜媳婦要見公婆了?心頭突生的念頭讓她臊紅了臉。 「嗯。」他的眉微微蹙起,思索著該怎麼跟她說明母親難以預料的刁難。 可有點興奮又有點緊張的甯祖兒可沒注意那麼多,她被心裡的雀躍沖昏了頭,忍不住由位子上跳起來,大剌剌地坐到他大腿上,兩隻藕臂親熱地攀住他的頸項。 「欸,你認為我有資格去見你爸媽喔?」拔掉他那礙眼的黑框眼鏡,她顯得又期待又怕受傷害。 對交往中的男女而言,會見雙方父母可是件大事,雖然見了未必將來就一定會有結果,但至少會想讓彼此的家人見見交往的對象,就表示對方可能成為未來另一半的「分量」。 「三八!什麼有沒有資格?」好氣又好笑地捏捏她的臉,他愛極了手中的觸感。「你難道不想讓你爸媽見見我?」 她認真地思索了下。「呣,基本上,我媽可能比較有興趣。」 翻翻白眼,他有絲自我唾棄。「說得好像我見不得人似的。」 「哪有!我可沒這麼說!」她將額抵住他的,撒嬌地偎近他。「你是我喜歡的人欸,我爸媽雖稱不上十分開明,但至少他們還能尊重我的選擇。」不然早早不顧她的意願,將她隨便塞給其中一個二世子不就得了?但畢竟他們沒這麼做。 「就只有喜歡而已喔?」委屈地撇撤嘴,他看起來像個怨夫。 「哈哈!別太貪心了喔!」捧起他的臉送上香吻,心裡像加了蜜般甜蜜。 「我們……到房間去。」 扶著她的腰肢,伍少懷邊親吻著她邊往房間方向移動,行動間四片唇瓣離不開彼此,雙手也沒能閑著地拉扯著彼此身上的衣物,一件件布料像被遺棄般散落一地。 「老天,你看起來瘦瘦的,怎會這麼重?」 「男人重在骨架。」解開她的發束,讓波浪般的長髮披瀉在淡藍色的床上。 「少來!女人的骨頭就不是骨頭喔?」她並不認同他的說法。 「不是,是女人骨架纖細,男人力氣又夠大,所以一點都不覺得女人重。」 「是嗎?」迷蒙的眼掠過一絲調皮的精光,她毫無預警地推開他的臉,令他驚訝地發出低吼。 「嘿!耐心點!」她像個女王般發號施令,拍了拍枕頭命令道:「趴著!」 「趴、趴著?」他愕然地瞪大雙眼。 趴著怎麼做? 「趴不趴?」她眯起眼,即使因身無寸縷而氣勢稍弱,卻仍美得不可方物。 「……趴。」英雄氣短啊~~ 「趴好點!」拍了下他挺翹的屁股,她有種身為馴獸師的錯覺。 憋住笑,待他彆扭地將姿勢「調整」好,她殘忍地抬起素足踩上他的背── 「唔……」他輕歎出聲。 「怎麼樣?重嗎?」嘿嘿,她有五十公斤捏,這下看他再嘴硬啊! 「不會,踩高一點……嗯,肩膀的部分……」最近筋骨疲累,她正好來幫他按摩按摩,舒服啊~~ 「哇咧……你以為我是按摩女郎喔?」擰起眉,小女人心裡不太舒坦。 「就算你是按摩女郎,也是最美的按摩女郎,而且唯我一人專屬。」他悶笑,扳回一城。 「算了算了,一點都不好玩。」她嘟起嘴,由他背上跳下來。 「不壓了喔?真可惜,挺舒服的說。」像個孩子對她傻笑,在沒得到女王的「恩准」之前,他可沒膽自己起身。 斜睨他線條優美的背部,她突地感到口乾舌燥──不道德啊!男人的背部線條這麼優美,引人不得不犯罪啊! …… 一夜未眠,黃士豪早早便沖往翊捷大樓。 他沒辦法漠視藍蘭香的未來,一想到倘若她獲知伍少懷的心其實另有所屬後,所可能遭受的嚴重打擊,他便忍不住想找伍少懷談談。 再怎麼說,她和少懷來往也有十年了,一旦獲悉少懷的「情變」,她怎可能不受傷、不難過? 或許和少懷談過也不能改變結果,但至少他希望少懷能將對她的傷害減到最低…… 「少懷,我──」一踩出電梯,原本沖到嘴邊的聲音凝住了,震驚地瞪著散落一地的衣物,他隱約知道自己撞見了什麼。 慘慘慘!這下怎麼辦才好?瞪了眼伍少懷沒關的房門,他的心在哀嚎。 「士豪?這麼早?」伍少懷穿著睡袍由房裡走了出來,順手關上房門。 當電梯門一開,那「叮咚」聲讓他驚醒,他沒擾醒身邊熟睡的祖兒,兀自穿上睡袍走出房門,便看見黃士豪臉色難看地站在電梯門口。 「呃……我……」黃士豪眼神亂飄,沒敢再盯著散落在地上的衣物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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