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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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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做記號啊,『伍少懷到此一遊』,不賴吧?」他訕笑。 「……」她語塞,隱隱感覺這男人在這「非常時期」,反應和平常大大不同。 平常的他,嚴謹、內斂、冷靜,話不多,卻字字切入重點,原本以為他在這種親密時刻,或許會如老學究般「平鋪直敘」、「簡單扼要」,但此刻,感覺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。 他顯得有些聒噪,帶著些許孩子氣,深邃的眼透著令人渾身發燙的情欲火簇,這全是她所不曾見過的另一種面貌,因此她對他更多了層探索的欲望,想挖出他更多不為人知的一面。 那是另一種層面的優越感,代表著這男人屬於她。 「等等。」心念一動,她立即有了動作。 她從來不是乖乖牌,而是徹底的行動派,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往往是她動力的來源,因此在他企圖解開她內衣背扣時,她勾起一抹璀璨的笑花,將身子翻到另一個角落。 「祖兒?」他懊惱地呻吟了聲,不明白自己哪個地方做錯了。 「別急嘛!我們角色互換好不好?」印象中,女人在性愛裡往往扮演被動的角色,但她是甯祖兒,活力充沛的創意人,她想試試不同于「傳統」的方式,企圖由其間擦撞出不同色彩的火花。 伍少懷眯起雙眼,高度數的散光讓他無法看清她臉上的神情,但他清楚自己很難不去期待她的「表現」。 他不說話,她便當他答應了,素手輕推他的臂膀,輕易將他「撂倒」──當然是他願意配合啦,她可不是神力女超人,沒那麼大力量。 「我怎麼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?」他輕笑,感覺她的小手雜亂無章地在自己胸口上亂竄,令他全身的血液全往下腹竄集,成功地讓他「舉旗投降」。 「嘿嘿……無辜的小羊,受死吧!」 「天!你真是只撩人的小野貓!」他的氣息雜亂無章,全身的欲望緊繃到最高點。 「我該說你也不差嗎?撩人的小狼狗?」她喘息,不落人後地逞口舌之勇。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,再難控制地用膝蓋分開她的長腿── 兩人同時狠抽口氣,但伍少懷的震撼明顯高於甯祖兒,整個人像石化般僵硬,而甯祖兒則是咬緊牙關,一反适才的紅嫩,小臉略顯蒼白。 「該死!你……」當身體穿刺過那層阻礙,他很難形容心頭的震撼。「你還好嗎?」 直到此刻,他才知道自己竟是個被外表矇騙的蠢蛋! 她自信、亮麗,從不刻意遮掩自己的身材、美貌,活潑外放的性格更教人以為她……以為什麼?他怎能因她的外在魅力,便誤以為她該有過這方面的經驗? 該死!早知道她不曾有過,他會更溫柔、更有耐心……SHIT!現在想這些全是多餘的,希望她沒有太過難受。 「不太好。」她扯開苦笑,晶亮的眼角噙著水液。 敏感的她隱約察覺到他的心思,畢竟她也明白自己看起來就不像很「安分」的女人。高幼君就曾說過她是個典型表裡不一的女人,外表看起來很會玩,事實上卻是個「閉速」到不行的「歐巴桑」。 這又不是她願意的,女人嘛!哪個不愛美?她只是喜歡把自己裝扮得水水的,只不過她永遠不懂,為何愛打扮的女人就非得被認定為不安於室呢?完全沒道理嘛! 不過,真的好痛喔!嗚…… 「對不起,我──」才起個頭,卻讓她覆住嘴唇的小手擋住,他微閃眸光,心疼地輕吻她的掌心。 「不,別說那三個字。」既然你情我願,那三個字倒顯得多餘。「聽說第一次都會痛的嘛,我有心理準備的,只不過有點超出我的預期……」她赧紅了臉,下腹的飽脹感令她難以忽略他的存在。 他輕笑,她總有辦法逗他笑。 「下次不會了。」他安撫道。 「沒聽過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繩喔?」捏了下他的臂,恍似能將身體的不適轉移到他身上。「坦白說,我很懷疑會有下一次。」微歎口氣,不曉得是不是捏了他的關係,好像不再那麼不舒服了。 「做愛就像倒吃甘蔗,等等不僅不疼,說不定你還會欲罷不能。」他搖頭苦笑,很難理解她的腦袋構造。 「你在開玩笑的吧?」她滿臉不敢置信。 「我是正直有為的青年,不開玩笑的。」他咧開嘴笑,冷不防冒出個冷笑話。 「噗~~」她忍不住噴笑,因而牽動身體的肌理,並發覺他明顯地蹙起濃眉。「怎麼了?你也會痛喔?」 怪怪!雙方都會痛喔?那幹麼還做?人類真的很奇怪捏! 「呃……」他無法向她解釋那種疼痛,就像他無法瞭解女人初次的痛楚一般。「你好點了沒?還疼嗎?」 「好多了……啊──」 要死了要死了,人家……咦?不痛了?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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