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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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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是你的妻子耶!妻子是娶親疼的,不是娶來擺好看、找挨駡的!」 哪是你對待妻子的態度,與我何干?」』賀剛會這麼認為,是不是依蝶跟他說了什麼?該死!她愛怎麼想,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,隨她想去! 低這個混蛋!」看江靖淮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資剛忍不住怒火中燒。他揪住江靖淮的衣襟,出手就是一記狠狠的右勾拳,江靖淮的嘴角馬上滲出血絲。 「賀剛!」唐威一看情況失控,立刻抓住衝動的賀劇,免得他再出手傷人。 「放開我!我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理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!」他深深為依蝶的癡戀感到不值。 「賀剛,你這麼做無濟於事,不要讓依蝶怪你!」唐威緊抓著他不放,想辦法讓這頭失控的蠻牛冷靜下來。 「她對你很重要?」冰冷的聲音揚起,唐威跟賀剛同時看著聲音的主人。 「是,她對我非常重要。」賀剛毫不隱瞞。 「你…愛她?』」江靖淮艱澀地開口問道。 「我當然愛她!」賀剛回答得理直氣壯,畢竟真心誠意的愛一個人並沒有錯!一把銳利的無形刀劃過江精准的心,他狼狽地拭去嘴角的血絲,張開空洞無神的雙眼,「看」著室內另外兩人。 「你帶她走吧!我把她還給你。」 孟依蝶醒來,得知後威跟賀剛被江靖淮約談,擔心不已,堅持要到書房去。 當桑淨芸扶著孟依蝶到達書房,一推開房門,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江靖淮對賀剛所說的:「你帶她走吧,我把她還給你。」 聽到這句話,衝動的桑淨芸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,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罵,懷裡的孟依蝶卻明顯地癱軟下去,令她大吃一驚。 「心蝶!你還好吧?」桑淨芸急忙扶住孟依蝶。 一句話讓原已劍拔粵張的氣氛更形吃緊,唐威跟賀剛馬上轉過身來向著門口.而江靖淮鐵青的臉龐則是浮現一層死白。 「心蝶,醫生交代過你要好好休息的,你跑來這裡幹嗎?」賀剛關心之餘,忙接下桑淨芸手中的依蝶,將她安置在靠門的皮椅上。看她病容滿面,不忍告訴她身分已被拆穿之事,仍以「心蝶」稱呼她。 依蝶聽到賀剛仍叫她「心議」,心中暗暗吐了口氣,認為江靖淮還不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。還好! 「我沒事了,真的!謝謝你救了我一命,賀剛。」依蝶輕聲道謝,眼睛卻盯著江靖淮。 聽到依蝶說她沒事了,江靖淮心中的巨石明顯地萬一半,雖然他看不見現在的形勢,卻感覺得到賀剛對依蝶的憐惜之心,這使得他不舒坦的心更加頹靡。 你可以收拾行李,跟賀剛一起離開了。」他心口不一地說道。 江靖淮,你這個王八蛋!」站在一旁的桑淨芸再也無法坐視不管,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這樣對待蜂蝶,她不吐不快,「你把心蝶當成什麼?她是你的妻子,不是貨物,你竟然把她讓給別人,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啊你!」桑淨芸指著江靖淮的鼻子大罵。 「淨芸,別說了。」依蝶輕輕拉扯淨芸的衣袖,示意她別再開口。 「我偏要說,江靖淮,你以為你真的是人中翹楚,女人都該緊緾著你不放?心蝶她願意嫁給你,不是因為你有錢,也不是因為你英俊,而是因為她愛你。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黃金單身漢嗎?你別忘了,你現在只是一個瞎子,一個看不見的瞎子!如果依蝶不是因為愛你,以她的條件,她何必屈就你這個眼盲心也盲的男人!」桑淨芸越罵越順口,僻哩啪啦地把心裡的不滿全倒了出來。 桑淨藝的一字一句深深地割剮著江靖淮的心,是啊,他現在只是一個盲人,他有什麼資格得到依蝶的愛?她值得一個比自己條件更好的人來疼惜她、愛她,而不是將她託付給像他這樣只會傷害她、諷刺她而且-還身有殘疾的男人。 自卑感頓時排山倒海地向他撲過來,他就快滅頂了…不行!他要反擊!: 『期不需要愛情!」江靖淮刻意擠出冷酷的聲音,「那是幼稚無知的人才會做的蠢事,_何況我從沒要她愛我,是她自己一廂情願!她這麼自以為是的感情。對我而言反而是一種負擔。」這些話不由自主地說出口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把依蝶的心傷得千瘡百孔,他只知道自己要傷害她,仿佛傷害她就可以捍衛自己可笑的尊嚴。 「江靖淮,你——」桑淨芸氣到極點,反而說不出話來。 「淨芸,求求你不要再說了。」依蝶用力地拉住淨苦的手丐;被打人地獄就是這種滋味吧?她酸澀地想。 孟依蝶的嘴角揚起一抹絕望的微笑;她渾身散發出一種淒迷冷豔的光芒,令人無法通視,深深撼動在場的每一個人——除了江江淮。 沒聽到任何聲響,江靖淮有點慌了手腳:「我說過,你可以走了。」走吧!快走!只要她一走,什麼惱人的困擾都會一併消失。可是—— 為什麼他的心會這麼痛? 「我不走,我是你的妻子,我要留下來陪你。」依蝶的嬌顏綻放出一抹堅定不移的神情,她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江靖淮。他是她惟一的男人,明知他不愛自己,她卻不為所動,她會陪著他,無怨無悔地陪著他,直到一一他雙眼複明。這是自己這輩子能擁有他僅有的短暫時光,她絕對不容許自己輕易退縮。 江靖淮緘默不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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