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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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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道她離開他是有原因的嗎?那又是為了什麼? 她又是一愣,不由自主的沁出冷汗,為他太過精准的判斷力而震驚。「沒、沒有啊!你怎麼會那麼想?」 這幾年他到底都做了什麼訓練,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精,簡直跟鬼沒兩樣! 「如果不是,你為什麼會那樣認為?」他緊盯著她,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心虛的線條。 她揚起淺笑,沒敢看他的眼,心虛的低下頭去。「我只是……只是想說經過這麼久了,你應該結婚了才對。」 「並沒有。」在心裡還有她存在的此刻,他怎可能再另結新歡?那樣做對那個女人並不公平。「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。」 「喔……」她輕應了聲,沒敢再開口,以免自己洩漏太多的私密。 「你呢?交男朋友了嗎?」他合上眼瞼輕問,事實上只有他知道,自己是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。 「我……我結婚了。」她閉了閉眼,決定既然要扯謊,就扯得大一點,也好讓他死心。 「你說什麼?」他的聲音拔高了起來,不敢置信的瞪著她。「你、你再說一次。」他的聲音有點抖,連他自己都沒發現。 「我說我結婚了。」她的心被罪惡感淹沒,頭始終垂得好低,沒敢看他。 他霍地攫住她的肩,強迫她抬頭看他。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?!告訴我,什麼時候發生的事?」 「就在我離開你不久之後。」她感到一陣鼻酸,嘴裡無意識的扯著漫天大謊。「我就是愛上我先生,才會偷偷離開你的。」 「你騙我!」他不肯相信這是事實,激動的更加抓緊她,緊得她因疼痛而皺緊眉頭。「你又騙我了對不對?說你是騙我的!」 「我沒騙你,我真的結婚了。」她紅著眼眶辯駁著。 「那你的結婚戒指呢?結婚戒指拿來給我看啊!」他如何都無法相信她已經結婚的說法,硬是要她拿出證據來不可。 「我在採茶怎麼可能把戒指戴在手上?」她的眼角閃著淚光,解釋她之所以沒有戴戒指的理由。 「沒戒指憑什麼要我相信?」他焚紅了眼,說什麼都不肯相信她的話。 「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,事實就是如此,你面對事實好嗎?」她反手扯住他的手臂,苦苦哀求。 「你……你真的是因為愛上別人才離開我的?」他好想哭,沒想到自己苦尋她多年,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結局。 「是,我是壞心的女人,你還是忘了我吧!」為了遵守自己對樊氏夫妻的承諾,她不惜抹黑自己,即使被他臭駡也無所謂。 他頹然的放開她,神色哀淒的撇開臉。「……原來你早就計劃好要離開我了?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?」 他的質問幾乎讓丁雪菱掉下淚來,但她強忍著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,努力不讓它們掉下來。 「對不起……」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,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。 「夠了!少在那邊虛情假意!」他慍惱的旋身低吼,氣惱她到這時候還用這樣的方式傷他。「你現在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已經結婚的事實,你還企圖想解釋什麼?」 「我沒有……」她根本沒有企圖改變什麼,她只是滿嘴謊言而已。 「夠了!什麼都不用說了!」為了她,他任何女人都不要,連老爸為他找來的周芸娜也不要,結果他得到什麼?竟只得到她已經結婚的下場!「你現在可以滾了,我不想再看到你!」 丁雪菱悲從中來,她安靜的站起身走向門口,在打開門離開前,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── 再會了,我深愛的男人。 回臺北的路上,林亞格明顯感覺到樊定峰的情緒很不穩定,在車上這近乎密閉的空間裡,他竟然不停的抽煙,害他差點沒被二手煙給嗆死! 「我說老大,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抽煙了?」他翻了翻白眼,著實受不了二手煙的殘害。「我快受不了了。」 「把窗戶打開不會喔?」樊定峰瞪他,卻也挺體貼的熄掉手上才剛點上的煙。 「老大,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。」林亞格穩穩的操控著方向盤,不忘用眼角餘光偷瞄樊定峰。 「既然不知道該不該問,那就不要問。」樊定峰淺歎一口,兀自將車窗開到最大,讓窗外新鮮的空氣吹進車裡。 「話是這麼說沒錯啦,不過我不問心裡不舒坦嘛!」林亞格的嘴角抽搐了下,皮皮的僵笑道。 「有話快說有屁快放,在那邊拖拖拉拉的算什麼?」樊定峰沒耐性了,口氣不善的嗆道。 「是是是,我這不就要說了嗎?」林亞格終於鬆懈的笑了,他連忙開口詢問自己想不透的謎團。「老大跟那位丁小姐,似乎有段不尋常的過去?」 「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?」樊定峰煩躁的再拿出煙盒,正打算拿出一根煙,倏地想起适才身邊的傢伙才向他抗議過,因此他又訕訕的將煙收起。「她都已經嫁人了,是人妻。」 「咦?是嗎?」林亞格眨了眨眼,這似乎與他探問出來的答案不太一樣。「丁小姐跟你說她結婚了?」 「你那什麼口氣?她都親口說了還會假嗎?」樊定峰不耐的啐了他一口。 「嗯……」林亞格沉吟了聲,眉心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小結。「老大,我覺得你或許該找人調查看看喔。」 「什麼意思?」樊定峰心裡打了個突,猛地轉頭瞪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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