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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在羅淇笙解除催眠的指令後,秦伯奇蹟似的恢復全身的活力,而且身上一點也不會感到疼痛,兩位主角驚訝的面面相覷,然後在聽見魔術師的解說之後,松樹下立刻多了兩尊關公像──

  原以為生離死別在即,在哀傷氛圍的籠罩之下,或許錯過這最後的機會,便難再傾訴一生的愛戀,兩位老人家拼了老命的表白自己真實的心意。

  可是在迷咒破除後,想起自己在小輩面前「談情說愛」的模樣,便覺無地自容,個個面紅耳赤,相偕逃離現場。

  「還敢說?」覷著她連哭都教他心折的側顏,他想想都覺得好笑。「看你以後怎麼面對老媽跟秦伯,敢這樣惡整他們兩位長輩。」

  對啦!當時他看了也差點哭出來,都嘛因為現場的氣氛所感染:但現在想起來真的很好笑,尤其是他倆逃離的模樣,根本只能稱之為挾著尾巴「烙跑」了。

  「對厚,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?」她驚愕的張大嘴巴,完全沒想到該怎麼收尾。「完蛋了!我一定會被他們剝皮的啦!」

  「玩嘛,再玩啊!連淇笙都被你拖下水,我看他短時間內也不敢再來我們家露臉了。」沒好氣的唸了她一句,嘴角卻壓不下上揚的弧度。

  「拜託——淇笙他一年才來幾次?而我是要永遠住這裡的耶,我比較危險好嗎?」

  不曉得會不會被兩位長輩追殺、毒殺或暗殺?她開始擔心自身的安全,渾身「皮皮剉」。

  韓樺瞪著天花板,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,他翻身側躺,覷著她的背影。

  「Honey。」

  「嗯?」討厭啦!一包面紙都快讓她用光了啦——她發誓以後都不編劇本了,跟戒賭一樣,她要戒、寫、劇、本,否則剁手!

  「你剛說什麼?再說一次好嗎?我沒聽清楚。」好像是挺中聽的話耶!他掏掏耳朵,懇求她再次證明。

  她將腿上「累積」的面紙團用雙手捧起,全送進垃圾桶裡,不怎麼認真的回答道:「我說我比較危險啦!」

  「不是這一句,再前面一點。」音感不對,節奏感也不對。

  「前面一點?」她偏著頭想了下。「淇笙他一年才來家裡幾次?」

  「不對,也不是這句。」太離譜了,跟他想聽的那句差了十萬八千里!

  「……我是要永遠住在這裡的?」氣死!下次講話要用錄音機錄起來,他要是想再聽一次,給他按重播鍵就行了!

  「耶!」他興奮的嘶吼了聲,冷不防的由身後抱住她。

  「吼——你幹麼啦?」猛然驚跳了下,坐在床沿的她差點沒跌下床去,她驚訝的怪叫起來。

  「Honey、Honey、Honey,我愛死你嘍!」毛手直接覆蓋在她的胸口,嗯——大小剛剛好,完美!

  「你怎麼突然……」她紅了臉,不意他突然冒出愛語,害她又想哭了啦!

  「你不是才說要永遠住在這裡?」空出左手握住她軟嫩的右掌,指尖穿過她的指縫,十指緊緊交纏。「意思就是你這只手要戴上我們的婚戒,然後我們會生一大堆小蘿蔔頭,在後院的草皮、樹林、溫室裡跑來跑去,一輩子都不分開。」

  才剛稍歇的淚意再度沖上鼻心,她眨了眨眼,硬是眨掉眼眶裡泛起的水氣。

  「韓少爺,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?」

  「你怎麼說都好,求婚也行,求愛也罷,只要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就好。」

  心裡同時竄起的是感動和掙扎,而她猶豫著自己該向哪邊「投誠」──感動的是他終於不再驚懼他父親所帶給他的陰影,願意承諾一世:掙扎則是盤算著夫人和秦伯可能暗算她的機率。

  唉!兩難啊——

  「Honey,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喔!」圈住她的腰將她往後拉,輕易將她拉上床,恰巧坐在他盤起的腿間。

  「等等啦!總得給我一點時間考慮考慮。」到底是小命重要,還是愛情重要?她暫時還分不清孰輕孰重哩!

  「你該死的還要考慮?!」

  「一輩子的事耶!哪個女人能不考慮?」

  「Honey,你不愛我。」

  「我愛你啊!」

  「那就答應啊!」

  「還沒啦!再讓我想想咩……韓少爺,你的手在幹麼?」

  「我看你短時間恐怕找不出答案,但別的事我們可以先做?」

  「先做什麼?」

  「作愛,然後生一堆小蘿蔔頭。」

  「幹麼那麼急著生?」

  「萬一你考慮到我媽那年紀還不答應,到時就生不出來啦!」慵懶園藝師,腦袋還挺精光的咧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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