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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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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軍蘋繃直了腰杆,心跳竟又因他那句話而波動了起來。 糟糕!他的話怎會對自己有那麼大的影響力?感覺……不妙,很不妙! 「好了。」終於讓她的發回復正常的蓬輕軟,他稍嫌不舍的關掉吹風機。 「……謝謝。」見他收拾好吹風機的電線,彎腰再度將它放回抽屜裡,除了謝謝二字,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。 「嗯~~或許換點實質的東西,會比那虛幻的兩個字更讓我感到愉悅。」 一轉頭,他的眼正好對上她的眸,兩人同時感到呼吸一窒。 「什什什、什麼?」她的舌頭差點轉不過來。 「這樣吧,我還沒吃早餐,而你身上的褲子也全濕了,如果你願意到我家為我煮杯咖啡,那麼我就拿條運動褲讓你換下濕褲子,你覺得怎麼樣?」 濕褲子穿在身上的確不舒服,花軍蘋沒有多想就答應跟鞏羿宸到他三樓的住所,算是達成交換協議。 三樓,是她到動物醫院上班至今,從未到過的區域。走進他家,她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,充滿好奇的張大眼東張西望,暗自讚歎他家充滿巧思的設計。 後現代主義的時尚感,大膽的以銀灰色做為基調,交錯著搶眼的紅、黑線條,乍看之下挺具震撼感,但再細看下去,卻感覺這房子太過冷清,就像是不存在感情的空殼。 「坐一下,我去拿運動褲。」將鑰匙隨手丟在門邊的櫥櫃上,指了下沙發的位置,鞏羿宸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間。 拜託~~她的褲子幾乎全濕耶,只差沒連內褲一起濕,她怎麼好意思就坐進他的沙發裡?萬一把人家的沙發毀了怎麼辦? 她淺歎一口,注意到身邊的櫃子上有個相框。 那張照片裡有四個人,她見過其中兩個——一個是她現任的老闆,一個是她老闆「最最最親愛的」弟弟,其餘兩個她則完全沒有印象。 突然某個想法閃過腦際,令她的眼微微瞠大。 他說過,他有個世界宇宙無敵花心的老爸,那……這幾個男人不會都是他的「兄弟」吧?同父異母的兄弟? 「你在看什麼?」鞏羿宸從房裡走了出來,見她背對自己站著不動,不禁好奇的問了句。 「嗄?!」像做壞事被抓到似的,她趕忙旋身並將照片藏於身後,結結巴巴的瞪著他。「沒沒沒、沒什麼。」 「怎麼了你?背後藏了什麼東西?」他趨上前去,意圖探取她以雙臂藏匿在身後的物品。 「沒,真的沒有啦!」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,見他要搶她就躲,兩個人就這麼彆扭的躲來閃去。 這讓他有點不耐煩了,眯起眼,神情變得淩厲。「小蘋,這裡是我家,我有權利知道你在身後藏了什麼。」 「我……」她的嘴變成O形,這種好像被當成小偷的感覺非常不好受;她委屈的拿出藏在背後的相框。「我只是在看照片而已嘛。」 「喔。」他聳聳肩,把運動褲遞給她。「照片就照片,又沒什麼大不了的,幹麼怕我知道?」 「因為我在想,這些男人,他們、他們……」要死了,這種話怎麼好直接問出口?好像在探他隱私似的,怪彆扭的說。 「他們怎樣?是長了角還是缺了鼻子?」看到她那局促的模樣,不知怎地,他就是想逗弄她。 「哎喲,當我沒說啦!」很討厭捏!她揮揮手,決定忘記這個疑問。 人家說好奇心殺死貓,貓還沒被殺死,她就先自慚而死了,所以想想還是算了吧,不知道又不會少塊肉,頂多心裡不太舒坦罷了。 「這不像你喔,你不是有什麼話說什麼話的嗎?」看了眼相框裡的照片,他突然明白她心裡可能想到的問題。「你是不是想問,這些男人是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?」 花軍蘋差點沒當場跌倒!她微暈的扶住身邊的櫥櫃,心裡汗毛直豎,一張張大的嘴足以塞進一顆榴梿。 「你你你……你怎麼知道?!」她不覺脫口而出,渾然不覺自己已經給了他答案。 這個人果然是妖怪!他竟然可以知道她心裡的想法?!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?難不成他會通靈?! 歐賣尬!太太太可怕了啦~~ 「猜的。」他點了下自己的腦袋,看起來有點俏皮。「放心,我沒讀心術。」 事實上,是她的表情都寫在臉上,要看透她真的不是件太難的事,加上她略顯尷尬的態度,還有之前問過他花心老頭的事,串起來真的不難猜測。 「呃……喔。」她松了口氣,緊繃的神經總算能全數放鬆,雙肩無力的垂了下來。「害我以為你真有那麼神呢!」 「什麼神?『胡神』喔?」他沒好氣的覷她一眼。 「什麼是『胡神』?」果然,她腦筋一下子轉不過來,被他唬住了。 「用台語發音,就是蒼蠅啦!笨,連這都聽不懂。」他的嘴角抽搐了下,徹底被她打敗了。 「……」她的眼眯了眯,不滿他嫌自己笨。 「我是再正常不過的普通人,真的沒有特異功能,你還是先去把褲子換一換吧,濕答答的黏在身上肯定不舒服!洗手間就在那邊。」他注意到她彆扭的拉了拉身上的長褲,看了他都難受。「還是你要我幫你換?」 「嘶~~」不敢相信他會說出如此輕佻的話,花軍蘋狠抽了口冷氣,逃命似的往他說的方向竄逃。「我去換褲子了,你別過來喔!」 鞏羿宸淺笑的搖了搖頭。 他可是正人君子耶,不來偷窺那一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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