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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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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的沒錯,就某種層面而言,她是很委屈,新郎被換成陌生人,這種經驗一輩子一次都嫌太多;但轉念想想,她總是這樣,做事不夠縝密。 和冒牌的袁睿皓交往之初,她就不曾和任何人商量,因為自己感覺還不錯,就私自決定下嫁,連叔叔那邊都只是單方面通知。叔叔太疼她了,對她的決定從不曾加以干預,除了給予祝福外,還熱心地為她籌備婚禮,因此怪來怪去,只能怪自己。 偷覷身邊的袁睿皓一眼,他正專注地閱讀雜誌。 其實這個男人也很委屈啊!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個新娘,像他這般外貌不凡的男人應該是許多女人心儀的對象,如今連另一半都沒有選擇的權利,就只為了自己的堂弟闖下禍,便義不容辭地為他收拾爛攤子,這人……該說他是責任感重,還是笨呢? 反正目前的情勢也無法轉變,一切就順其自然,到了該分道揚鑣的時候就分開,就這麼簡單,不是嗎? 終於她不再有意見了,將身軀靠在柔軟的椅背上,閉眼入夢。 待她沈人夢鄉,袁睿皓合上雜誌,轉頭凝著她無瑕的睡顏。 袁睿哲與她交往之初,曾拿她的照片給自己「鑒定」,他沒辦法欺騙自己,在瞧見她照片的瞬間,便對她感到興趣。 稍微有在社交圈走動的人都知道她,一個年輕嬌美又富有的女人,總不免特別引起大眾的注意和關懷。 當時對於睿哲,他甚至有絲嫉妒,不是因為她的富有,而是因為她的柔美。 男人大多膚淺,對於美色總是難以抗拒,但她的美不同,晶亮的眼、甜美的笑,感覺起來除了美麗之外還帶著真誠,和一般自恃美麗卻高傲的女人不同,光是這點,就足以挑起他高度的興趣。 但所謂朋友妻不可戲,更何況她是睿哲的女朋友,自然而然地,他打消了追求她的意念,將她的甜美置之腦後,卻不忘提醒睿哲那位同他交往三年的女友。 或許該說男人鄙劣,雖然他明知睿哲腳踏兩條船,但胳臂斷沒有向外彎的道理,加上他和孫綺雲並沒有交集,因此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當作不知道這件事,任由她和睿哲交往下去,私心認定船到橋頭自然直。 他有聽睿哲說起向她求了婚的事,也聽說他們即將舉行婚禮,卻斷然沒料到睿哲會選在婚禮舉行前夕和情人私奔,溜得不見蹤影。 直到那時,他才知道那渾小子竟然冒用他的名字和孫綺雲交往,甚至為了逃避現實和小情人跑到國外去,逼得他不得不出面! 關於這點,他始終想不透原因,不明白那小子幹麼那般大費周章咧?這其中必定有鬼! 袁家不是什麼太顯赫的人家,因此也怕說出真相的話,萬一孫家翻臉,袁家就算傾家蕩產也難平撫孫家的憤怒,這便是袁家長輩為何要趕鴨子上架,將他這個虛長睿哲兩歲的單身堂哥推上刑場,先將最緊急的場面擺平再說的真正原因。 表面上他是心不甘情不願,畢竟在這個時代,誰會樂意被指派姻緣?未料卻因而正中下懷,由他得到孫綺雲這個美嬌娘。 這也算是喜從天降吧?! 但是人不可貌相,外型上兩人雖然極為登對,但她的性情是否一如她的笑容般柔美,得等相處過後才能得知;不過到目前為止,他還算滿意,光是與她鬥嘴就足以令他開懷大笑,心情愉悅。 他不記得自己曾遇過如此有趣的女人,如果沒意外,他是不會放開她的…… 動感的音樂,腰扭得快斷掉的夏威夷女郎,在飛機一抵達檀香山機場時便簇擁而上,頓時將甫下機的旅客團團圍住。 「阿囉哈~~」當地女郎紛紛將花圈套在旅客們的頸上,熱情地貼靠在旅客身上,好似見到多年不見的朋友,讓旅客拍照留念,熱情得令人咋舌。 孫綺雲彆扭地扯開僵笑,對於這些過於主動且熱情的女郎,著實有無力招架之感,硬是退了好幾個大步,直至被身後的肉牆堵住。 「再退就要撞到別人了。」袁睿皓覺得好笑,穩穩地握住她的肩,恍似給她無形的力量。 「呃……」她不好意思說明自己不習慣這些女郎,只能咬咬下唇,無語。 「阿囉哈~~」見到氣度不凡的袁睿皓,女郎們的眼全亮了起來,一個個像水蛭般吸附上來,頓時令他們陷入重圍。 孫綺雲有點緊張,她揪著袁睿皓的衣角,像個無助的小女孩。 雖然她接觸過很多人,也不是沒經歷過大場面,但那些人個個斯文有禮,大多明白該保持適當距離的定律,因此她可以處理得遊刃有餘;但面對這些熱情到不行的人,她就不行了,直想舉白旗投降。 「阿囉哈!」袁睿皓可沒像她這般肉腳,要熱情是吧?安啦!絕對沒問題!他扯開陽光般的笑容,沖著那些惹火女郎直笑。 喔喔!很少遇到如此配合的旅客,夏威夷女郎可樂了,有的摟著他的臂,有的貼靠在他胸口,有的甚至攀住他的脖子,看來左擁右抱不亦樂乎,一起對著鏡頭說「C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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