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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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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筱筠,你來一下。」等所有員工全數散去,龍毅向她招了招手,站在辦公室前等她。 「幹麼?」人家的心情還低落呢,幹麼叫人像叫狗似的? 「這個……」霍地塞了個紅絲絨盒子給她,龍毅的顴骨泛起可疑的粉色。「等明兒個放假,我想到育幼院向陳院長提親……」 凝著手心裡的絲絨盒子,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;吸吸鼻子,她把盒子收進口袋裡。「好啊,我會記得轉交給她。」說話不清不楚,活該受點活罪。 「轉交什麼?」糟!他可還沒準備給陳院長的禮物呐! 「戒指啊,你不是想向她求婚?」她裝傻,存心氣死他。 「你在說什麼鬼話!?」沒意外的,龍毅幾乎當場蹬跳起來。「那戒指是要給你的!陳院長都可以當我媽了!」 忍住發笑的衝動,她正經八百地反問:「給我戒指幹麼?」 「幹麼?」他愣住了,呆呆地回答:「當然是求婚呐,不然還能幹麼?」 似笑非笑地睞他一眼,她心裡忍不住唱起歌,突然開始期待肚子裡新生命的來臨。「誰叫你不說清楚?」 「又說我說不清楚?」龍毅簡直拿她沒轍。「我只有你一個女人,不娶你,我還能娶誰?」 陶筱筠聽了可老大不爽了。「很委屈喉?還給你!」她賭氣地將盒子塞回給他。 「什麼還給我?這是女人的戒指!」他快被她搞瘋了。 「隨便你送給誰,我沒興趣。」她旋身走回自己的位置,拿起皮包準備走人。 龍毅趕忙追了出來,一路跟著她的腳步。「什麼沒興趣?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!」 「我失憶了,忘了自己說過什麼。」 「陶筱筠,你到底嫁不嫁給我?」 「目前沒空。」 「什麼沒空?孩子可等不到你有空才出生呐!」 「安啦,他還可以撐很久。」反正才剛有嘛。 「他可以撐很久,我可沒辦法!」 「沒辦法就想辦法,你不是很會想嗎?」這塊肉不就是這麼來的? 「陶筱筠!」 「閉嘴,孩子需要安靜的環境,麻煩你注意胎教。」 一句話堵得龍毅英雄氣短。為了他的寶貝老婆和孩子,他只能……閉嘴嘍。 「拜、托~~老、婆,麻、煩、再、幫、我、加、床、被……」龍毅氣若遊絲地直呼氣,身上已經蓋了一條厚棉被,在九月的大熱天裡。 「還冷嗎?」陶筱筠擔憂地看著他,身上的白紗已換成紅色的大喜睡衣。「等我一下,我再拿床被給你。」 白紗?大喜?沒錯,今天的確是他們倆的大喜之日;但滿身喜氣洋洋的龍毅,為何會顯得如此虛弱呢? 正所謂「各人造業各人擔」,他正在償還之前欠下的「鬧洞房債」。起因完全肇始於他的軍中同儕——符劭剛、衛子齊和白淳士;他們三人依續完成終身大事,龍毅則是排名最後,最後完成人生中小登科的一個。 由於那三個人在結婚當天,都曾「享受」過龍毅鬧洞房的「禮遇」,所以在好不容易等到他這「打不還手、罵不還口」的大喜之日,那三對愛記仇的夫妻聯手惡整他;還好,陶筱筠因為有孕在身,故而躲過這號稱「空前絕後」的一劫。 為什麼說空前絕後呢?「空前」,指的是從沒有人被整得這麼慘過;「絕後」,則是因為四個死黨之中,再沒有人還沒完成結婚的程序,所以龍毅「很幸運的」獲得此項「殊榮」。 原本「大龍」一門三傑同時註冊結婚,一日之內「六喜臨門」,該是何等愉悅的事?但兩夫妻歡天喜地地踏進新房,怎麼也料不到等在喜房裡的是這等陣仗—— 才一踏進房裡,還來不及將門關好,六個男男女女便將高頭大馬的龍毅「五花大綁」,完全不理會陶筱筠的驚聲尖叫,聯手將新郎倌推入浴室;等在浴室裡的是一桶又一桶的冰塊,當然還有滿浴缸的冷水。 沒有第二條路,龍毅只有一個下場。 他被丟到浴缸裡,旁邊還有電擊棒伺侯——預防他由浴缸裡脫逃,拿作威脅之用;然後,一桶又一桶的冰塊直接由他頭上「灌頂」,而落入浴缸的冰塊則負責冰凍他的四肢——包括「最重要」的地方,直到他嘴唇發紫,全身耐不住地直發抖,三對夫妻才「慈悲」地將他撈起,「滿意」地揚長而去。 「好點了嗎?」直到他身上蓋了整整三床厚棉被,陶筱筠才感覺他不再顫抖。 「嗯~~」他氣虛地應著聲。 紅著小兔眼,陶筱筠滿是心疼。「你確定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嗎?」哪有朋友是這麼當的?把人整得死去活來,只差沒剝層皮;她懷疑那些人根本是他的仇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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