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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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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整個婚宴現場熱鬧非凡,正所謂「冠蓋雲集」、「眾星拱月」,所有知名、不知名的明星全集合在兩對新人的喜宴上,各家反應不盡相同。 男士們個個面露微笑,其實心裡在狂笑。一次終結兩個令人赤目的美男子,將來美眉的目光將集中在其他男人身上,這樣他們的「機會」就會增加許多,命中的機率也會因此而水漲船高。 女士們則紅著眼眶,緊盯著主桌的兩對新人不放。對於新娘,她們只有怨妒, 並算計著新娘們何時會成為兩位帥哥的「下堂婦」,個個摩拳擦掌,期待自己還有機會「死會活標」。 歐國棟在婚宴的入口處徘徊,身著盛裝的他,老臉上滿是猶疑。 一雙兒女同日婚嫁,他原本該是最欣喜的人,卻因以前被利益蒙蔽了雙眼,糊塗地做出天理不容的情事,以致連參加兒女婚宴的勇氣都提不起,著實令他懊悔萬分。 白淳士被白樂美緊急喚到入口處,由於白樂美擔任的是收禮金的工作,他還以為是禮金方面出了什麼問題,卻在看到探頭探腦的歐國棟之後,恍然大悟。 「你……」白淳士還來不及說些什麼,只見歐國棟一看到他,馬上鞠了一個九十度的慎重禮,害他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。 雖然歐國棟對不起藍嵐和藍嵐的媽媽,但再怎麼說都是年長的長輩,他這個做小輩的讓長輩行這麼大的禮數,于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。 「對不起,白先生。」歐國棟的臉上滿布赧色,卻忍不住頻頻望向會場內的一雙兒女。「我沒什麼惡意,只是想來看看尹瀚和嵐兒……」 「你收到請帖了?」他不記得自己寄過這一份,難道是白樂美多事? 「呃,欸……」歐國棟也很意外自己會收到請柬,雖然他自知沒臉再見兒女一眼,但他總是個做父親的人,非常冀望能親眼見到兒女成家立業。 「爸?」藍嵐拖著長禮服尾隨白淳士之後到了入口處,一見到歐國棟便脫口而出。 「嵐……嵐兒。」歐國棟的激動完全可以預期,因為女兒之前決絕的話語言猶在耳,今日可以再聽她喊自己一聲爸爸,他難掩喜悅卻又感到羞慚。 「老婆,你?」白淳士當然也記得當初藍嵐的一席話,時至今日她怎會心生反悔? 「來啊,爸,我帶你去看看哥哥,他今天好帥。」藍嵐主動攙扶父親的手,拉 著他直往會場裡鑽。 這陣子她想了好多,尤其在婚事確定之後。雖然歐國棟有錯在先,先是對不起媽媽,之後又做了對她不利的事,但無論如何血濃於水,血緣是切不斷的。 何況他年紀也大了,沒有兒女在身邊也著實可憐,所以她想開了。 說句難聽話,他能再活幾年也說不定,能親子團聚也只有剩下的這些年,她再不懂得好好把握,難道要等到來不及再來後悔嗎? 「好……好。」歐國棟被淚霧蒙花了老眼,腳步不敢稍停地跟著女兒行動,心裡漾滿對老天爺的感激。 一定是老天爺保佑,讓他還有機會可以重享天倫之樂,謝謝老天! 白淳士莫名其妙地跟著他們走入會場,見他們父子一家三口相見歡,既激動又歡愉地緊緊擁抱在一起,他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揚—— 他就知道,這小妮子就是嘴硬心軟! 花月良宵,洞房花燭,一切完美得令人喟歎!如果沒有那些如黏人蒼蠅、惡意鬧洞房的閒雜人等的話—— 「拜託你們回去了行不行?」白淳士唉聲歎氣,臉上沒有新婚的喜氣,倒是如喪考妣地頹垮著一張俊顏。 「不行。」開口的是衛子齊,老跟他不對盤的軍中同儕。「也不想想當初你是怎麼整我們的,不報點仇回來怎行?」 藍嵐看著蓄意鬧場的三男兩女,緊張地躲在白淳士身後,不敢吭聲。 「那倒是,手段是惡劣了點。」符劭剛是接腔的人,也是一堆死黨裡第一個結婚的人,當然是頭一個被整。「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。」怎麼都忘不了。 「有嗎?我一點都記不得了。」白淳士扯著笑臉打哈哈。 「怎沒?有人在新婚之夜玩『蘿蔔蹲』的嗎?」此仇不報非君子,衛子齊想到這個就義憤填膺。「害我兩腿發軟,差點辦不了事!」 「衛哥!你怎麼可以把這個拿出來說!?」衛子齊的牽手倪霏霏驚呼一聲,頰畔迅速泛起粉色。「丟死人了!」 「是吧,你老婆上道多了。」白淳士忍不住訕笑。「而且你辦不了事怎能怪我?那得怪你平常運動量不夠。」 「我運動量不夠!?」衛子齊尖聲怪叫了起來。「你要不要試試蹲個三、五百回,我看你會不會腿軟?」 藍嵐一聽白淳士的「創舉」,難忍地「噗哧」笑出聲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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