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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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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又怎麼樣?」她脾氣好不好幹他屁事?這個人管得也太廣了吧!「有人規定我的脾氣不能不好嗎?」就像沒人規定他不能坐那個位置一樣,他能奈她何? 「你的腦筋動得很快。」經常盜用他的語法,而這讓他覺得頗為玩味。「有沒有寫劇本的興趣?」 她愕然地瞠大雙眼,擱在腿上的筆記本掉落在地。「我?我才沒那種能耐,少開我玩笑……唔!」一陣刺痛在彎身撿拾筆記本時由下腹部傳來,她緊皺柳眉猛抽口氣,冷汗涔涔地冒出額角、鼻間。 「幹麼?」發現她不尋常的輕吟和異常蒼白的臉色,白淳士心跳一下子失去常速,陡地有絲驚慌。「你怎麼臉色那麼難看?」不會吧!他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,她幹麼「擺面腔」給他看? 「別、別管我。」討厭!他就不能閉上嘴嗎?人家痛得難受呢! 「怎麼回事?不舒服嗎?」聽出她聲音裡的顫意,他改而蹲在她身邊,輕觸她的額頭。「要不要先回去休息?」 「不要,我要、留下來……或許尹瀚有什麼、需要……」該死!這次怎麼疼得這麼厲害?一定是最近太累所造成,這傢伙是始作俑者,現在才假好心不覺得太虛偽嗎?她氣惱地撥開他關心的大掌。 「需要個屁!」心頭冒起一把火,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,還在擔心歐尹瀚的死活?「他這麼大個人了,不會有問題,我先送你回去。」 「不要,你、別管我!」下唇咬了再咬,將蒼白的唇色咬出一排齒印。 「你這女人!」握緊筆頭,他真該把她扔在這裡生死由命,但他卻無法說服自己做到無動於衷。 深吸口氣,他起身走到導演身邊,低聲和他交談兩句,只見導演立即喊 「卡」,招來歐尹瀚加入談話,然後見歐尹瀚頻頻回頭看向角落藍嵐所處的位置,臉上露出擔憂。 隨後白淳士不知跟歐尹瀚說了什麼,引起歐尹瀚強烈的反彈,兩人似乎談得不甚愉快,有輕微的肢體動作;之後是導演打了圓場,隔開兩人後對歐尹瀚說了些話,歐尹瀚才滿臉悒色,狀似不情願地點了下頭。 就在歐尹瀚點頭之後,白淳士快步走回藍嵐身邊,一把拉起她的手臂,不顧她的掙扎和推拒,摟住她的腰肢,硬是撐著她離開攝影棚,消失在布幕的另一端…… 幽幽轉醒,藍嵐發現自己身處在陌生的房間裡,令她驚慌地由床上彈坐而起。 「這、是什麼地方?」她無聲地輕問,喉嚨因乾啞而發不出任何聲音。 淡藍色的房間,簡單而樸實的家具,帶著一絲清爽的氣味,令人一眼就會喜歡的房間,但她就是不記得自己曾在這個房間裡出現過。 輕巧地下了床,她拉開淡藍色的窗簾,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在頗高的樓層裡,更是讓她驚異萬分。 她從來下曾待過這麼高的地方,感覺腳底有些發麻。 「你醒了?」白淳士端著託盤推開房門,一進門便發現她站立在窗邊的倩影,他大方地踏進房裡。 「這是什麼地方?」不知怎的,看到他的出現,藍嵐心裡松了一口氣。「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?」 「你忘了自己不舒服嗎?」把託盤放在床邊的矮幾上,白淳士拿起馬克杯推向她。「來,喝下它,你會覺得舒服些。」 喔,她想起來了,是他,是他惡劣地強押她離開片場,然後坐上他的車,之後,她就沒印象了。 「這是什麼?」馬克杯裡是深褐色的液體,看不出是什麼東西,她沒伸手去接。 「黑糖水。」再向她推了半寸,執意要她接下。「我特別為你煮的。」 人家都說特地為她煮的,她不接不是顯得很不禮貌嗎?不很情願地,她將馬克杯接了過來。「為什麼要我喝這個東西?」 「黑糖水可以抑止經痛,還可以幫助排除體內沒排乾淨的經血,對女人沒有壞處。」他指了指託盤裡的大保溫壺。「這裡還有,能喝多少儘量喝。」 抑止經痛、排除體內經血?藍嵐驀然脹紅了臉,拿著馬克杯的手微震了下。 「你……你怎麼知道我……」天!她想尖叫,因他竟知道了她如此私密的事! 「欸欸,收起你過多的想像力,我還沒下流到那個地步。」以臂環胸,他終於明瞭這女人對他的評價有多低。「是醫生說的,不過我不贊成讓你吃止痛劑。」那只能治標,根本不能治本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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