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子澄 > 白蘭地狂男 >


  頂、頂多就丟這麼一次臉,以後萬一不巧遇上了,將他當隱形人就行了。

  「喲~~」白淳士眉一挑、唇一勾,一副無賴的模樣。「想不到我白某人的名聲倒挺響亮,連不同領域的藍嵐小姐都知道我的專長,真讓我受寵若驚啊!」

  「你、你說話幹麼這麼夾槍帶棍的?」簡直、簡直酸氣逼人。她不斷企圖抑制自己高漲的腎上腺素,就是不願去承認那個顯而易見的事實。

  「此起你之前『批判』我的評語,我說話算文雅的了。」他似笑非笑地撇撇嘴,乾脆放下咖啡杯與她對視。「再不喝咖啡可就涼嘍,小藍嵐。」

  藍嵐全身寒毛豎起,他當真聽到了,還大喇喇地說出來,這傢伙有沒有神經呐!她都想尖叫了。

  「我說過別那麼叫我。」她微顫地拿起咖啡杯就口,入口的咖啡卻全然走味,不似平日的香醇。「而且我不認為那是批判,只不過是說出我心裡的想法罷了,誰知道會讓你聽見?」真是倒楣透了!

  「這麼說是我耳力太好,對不起你了?」他嗤笑一聲,耳翼振動了下。

  「你……你的耳朵……」竟然會動!她驚訝地瞠大雙眼,兩顆眼球瞪著他的耳,以為自己在那一瞬間眼花了。

  「幹麼?又不是特異功能。」他對她的反應嗤之以鼻。

  「你的耳朵真的會動對不對?」不行,她一定要搞清楚是自己的視力有問題,還是他的耳朵有問題。

  「是啊,所以我的耳力特別好。」才能將她當時的氣音聽得一清二楚。

  「……喔。」她突然覺得好虛軟,猛地喝了一大口咖啡,「砰」地一聲將杯子放回桌上。「不論你是不是來興師問罪,但我自認沒有錯,所以我不道歉。」先小人後君子,她將話說白了,這傢伙休想得到她一句對不起。

  白淳士被她這麼一搶白,反倒是呐呐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。

  這女人真是固執啊!他都擺明瞭聽到她「非理性」的咒駡,她還倔強地不肯點頭道歉;到底該說她有個性呢,還是不怕死呢?

  「藍嵐。」歐尹瀚一走進餐飲部,立刻發現她的所在位置,長腿跨了幾步便來到她面前站定。「喝完了嗎?我們該進棚了。」

  「嗯。」三兩口喝掉所剩無多的卡布其諾,藍嵐帥氣地起身拍拍屁股。「『很高興』認識你,白先生。」她一手撐住桌面,挑釁地對白淳士挑挑下巴,然後拉著歐尹瀚離開。

  「那傢伙是誰啊?」歐尹瀚回頭看了白淳上一眼,漂亮的眼帶著審視。

  「白淳士。」她不想多談,輕聲說了他的名字。

  「白淳士?那個名編劇?」歐尹瀚挑了挑眉,轉身再看白淳士一眼。「喂,你離他遠一點,聽說那傢伙是個花花公子,我可不許你跟他有什麼牽扯。」

  「你別亂講話啦!他花不花都不幹我的事,走啦!」她硬是拖著歐尹瀚快步離開白淳士若有所思的視線範圍。

  白淳上露出一抹苦笑,他舉杯就口喝完最後一口咖啡,感覺香甜的卡布其諾變得苦澀難以入喉。

  那女人說話非得那麼犀利嗎?也不走遠一點再講,分明想讓他聽得清楚;看來她是下定決心不願與他有所牽扯。

  誰在乎呢?是她先惹上他,現在想撇清可來不及了,他會儘量讓自己與她糾纏不清。至於那個高個子——

  不論她跟那傢伙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,他們倆就一起等著跟他周旋吧!

  錄完影,藍嵐坐歐尹瀚的車回到公寓,當然沿途他們必須甩掉眾多的追星族跟監,省得他們神通廣大地到歐尹瀚的住處站崗。

  「尹瀚,明早還有電臺的通告,你別睡晚了。」藍嵐下了車在車窗邊交代著,今天就是因為他睡晚了,她才會在餐廳裡喝咖啡等他會合,沒想到就倒楣地遇到白淳士那個小器的男人。

  等會兒回到家,她得好好洗個澡沖掉身上的「黴」味,她真的不想再遇到那個討厭鬼!

  「怕我睡晚了就打電話叫我起床嘍!」歐尹瀚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,雖然這種遮掩效用不大,至少也聊勝於無。

  「我今天也打電話給你啦,你還不是睡晚了?」翻翻白眼,她甩甩肩上的背包,由長褲口袋裡掏出鑰匙。「晚上別再去玩了,當心我跟小逸告狀。」小逸是歐尹瀚不能曝光的女朋友,之所以不能曝光是因為公司政策,怕他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偶像形象受到影響。

  「哈!她都跟我在一起,要告狀就去啊!」歐尹瀚大笑一聲,上有政策下有對策,他根本沒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。

  「是喔。」她歎了口氣。「我可能得打個電話跟小逸溝通一下,你們老玩得這麼晚,萬一影響到工作就不好了。」因為會被公司刮頭皮的絕對是宣傳,跟他這幫公司賺錢的明星大老爺可沒關係。

  「玩可花不了多少精神,回家後的『工作』才是消耗體力。」發動引擎,歐尹瀚意有所指地調侃道。

  「我的老天!」藍嵐哀叫了聲,小臉漾起粉色。「快回去吧你!大明星。」

  「OK,走嘍。」歐尹瀚帥氣一哂,車子揚長而去。

  「受不了,自以為是的幽默……」也不想想人家是雲英未嫁的小姐,在人家面前講這種腥膻色的笑話不嫌惡心嗎?藍嵐拿著鑰匙發罕騷,正巧讓由樓上下來的房東太太遇個正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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