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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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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爛連續劇?你不要隨便誣衊我,我的收視率往往位居三台之冠!」 「三台之冠有個屁用?現在大家都看有線電視。」 「有線電視又怎麼樣?我可是走精緻路線,準備參選金鐘獎的優良節目。」 「歷年來得獎的作品都是叫好不叫座,再不然就是灑狗血的劇本,原來你以灑狗血為樂。」 「ㄟ?你怎麼可以這麼說?」 「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?」 「你你你……你未免太過分了!」 「我哪裡過分了?你把她扯進來才真的過分。」 「不然你是心疼?」 「我就是心疼怎麼樣!?」 兩個人越鬥越大聲,直到衛子齊吼完最後那句,頓時整個PUB裡一陣安靜,除了隆隆的音樂聲,似乎全部的客人全注意到吧台前的熱烈戰況—— 「早承認不就得了,害我浪費那麼多口水。」白淳士好計得逞,得意地咧開嘴笑。 衛子齊此時才發現上當了,面對好友們調侃的眼神,他懊惱地脹紅了臉。 「很好啊,有特定關係的女朋友是件很幸福的事,幹麼不說出來?」龍毅拿起他的酒杯遞給他,並用自己的酒杯輕輕一擊。 「嗯,變成老婆會更好。」符劭剛以過來人的心態說道。 「乾杯。」白淳士也舉杯向他致意,賊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。 重重吐了口氣,衛子齊無可奈何地喝下杯中的威士忌,心情卻霍然開朗—— 「對啦、對啦!就在關山緊臨池上的交界嘛!」衛子齊背靠床頭櫃,倪霏霏偎在他身旁的枕頭邊,微扁著嘴看他對電話大呼小叫。「昨天不是才跟你說過嗎?怎麼這會兒又忘了?」 拜託!他就不能有點耐心嗎?對方讓他這麼亂吼一通,不變聾子也患上重聽,一點都不懂體諒別人。 就前幾天,衛子齊的母親大人秦菊容偶然聽人家說,關山、池上附近的風景很美,便打電話到工作室「探聽」,偏巧衛子齊又不在,於是向那仔提了下;結果經過那仔一番「文情並茂」的形容,更讓秦菊容去意甚堅,並決定驅車前往遊玩。 現在,人都到了關山,還找不到另一個那仔的「大力推薦」——孫玉淇的那家民宿,所以再次打電話來確認。 就是因為忘了才又問的嘛,他這麼凶,也不想想對方是他媽媽,簡直皮在癢了。 不滿地伸手擰了他腰部一記,衛子齊立刻警覺地閃了下,蹙起眉瞟了她一眼,空出來的大手趕緊抓牢她作怪的小肥手。 「沒有,那裡沒有名片。」翻個大白眼,衛子齊對著電話是有理說不清。「嗯,好,找不到再打電話來問。」太棒了!收線! 「你剛才幹麼捏我?」一掛上電話他便忙著清算,這女人越來越不怕他了,竟敢趁他聽電話時,偷吃他「豆乾」?真是……好極了! 「誰教你講話那麼沖?」她可完全不覺得自己犯錯。「對方是你媽欸,你這做人家兒子的,怎麼可以跟媽媽這樣講話?」 「喲呵,還沒成為我們家媳婦,就開始為婆婆說話啦?嗯?」用力勒住她的脖子,指尖抖了抖她變薄的雙下巴。 「還鬧!」拉開他的手,她縮進被窩裡。「人家在跟你講正經事,你卻這麼不正經。」而且她上次說過怕癢的,他怎麼忘了? 存心跟她鬧似的,他拉開她扯緊的毯子,蓋在自己腿上。「我哪裡不正經了?」 「你幹麼跟我搶毯子?」她佯裝慍惱地再將毯子搶回來。 什麼婆婆、媳婦的?她才沒敢想那麼多,誰知道他是不是一時興起,口頭上說說? 期待越大,失望便越大,她目前只求可以這樣跟他好好相處下去,至於未來的事,誰知道呢? 「小器鬼!」他笑駡,按開房裡的CD音響,讓輕音樂流瀉出來。 「欸,以前你有沒有見過秦大哥的女朋友?」他和秦正勳有親戚關係,兩人年紀又差不多,照理說,應該見過那個胖女孩。 「你說哪一個?」調整好位置,攬過她的肩靠在自己胸口,把玩她肥嫩的手指。 「什麼哪一個?」當然是秦大哥最愛的那個啊! 「他的女朋友多得有如過江之鯽,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哪一號?」睞了她一眼,他不是很認真地回答。 「還編號?」她驚愣地瞪大雙眼,很難接受他的說辭。「有、有這麼多嗎?」 「哪沒有?」扳著她的手指,他還當真開始細數了起來。「一號是莎莎,二號是麗麗,三號是蓓蓓,四號好像是芝……」 「停、停停停!」她抽回手壓住胸口,感到不太對勁。「為什麼那些女人的名字,都是兩個字、兩個字的疊音?她們該不會是什麼……公關小姐吧?」 「你怎麼知道?」他挑起眉,讚賞她的敏銳。「她們的確都是酒店裡的公關小蛆。」 「那怎麼能算是女朋友!?」分明是逢場作戲,根本不能當真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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