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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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幹嘛給我「姓符」?我現在就姓符啦,夫姓一個就夠多了,再多也沒用啦…… 蘇聿繪睡得昏昏沉沉,但身體卻莫名地一陣酥癢,好像什麼東西搔過似地難受;她嚶嚀了聲,不覺蠕動了下,然後—— 她快窒息了! 驚愕地瞠大眼球,倏地一雙帶笑的放大眼瞳映人她的瞳眸,她眨了眨眼,總算認清了擾人清夢的罪魁元兇。 她掙扎地抬起手,用力捶向他的肩,終於迫使他退後半寸。 「幹嘛打我?」符劭剛揉著肩,被揍得莫名其妙。 「你才在幹嘛咧!」她半坐起來用力地呼吸、吐氣,把胸腔裡的空氣快速補滿。「你差點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?」感覺像快被淹死那般恐怖! 「害死?」他的眼神有絲茫然。「哪有?」 「哪沒有?人家剛才都沒辦法呼吸了!」討厭!吻就吻嘛,幹嘛像章魚的吸盤一樣黏著人家嘴不放?討厭! 見她紅著臉,滿是嬌嗔的神態,他後知後覺地明瞭她的意思,傻傻地笑了。 「我哪捨得把你害死?」伸手抱緊她,甜言蜜語說得令她心花朵朵開,可下一瞬間,這大豬頭就將她打入阿鼻地獄—— 「我還沒來得及為你投保高額壽險呢!」 哇哩咧……氣死人了! 「少自以為幽默。」睨了他一眼,有看到另一個江秀俐的錯覺。 「你知道我是開玩笑的?」他好開心,因為死黨們說玩笑話可以增進生活情趣,他正努力練習中,看來效果還不賴。 「白癡!」她忍笑駡了句,將他推離一臂之遙。 「嗄?」他一時反應不過來,呈呆滯狀態。 「嗄你的大頭啦!」她翻身拉上被褥,背著他側躺而臥。「睡覺啦!」人家都快累死了,他還不給覺睡,太過分了! 「你就這樣睡啦?」什麼都還沒做唉!她怎能睡得著!? 「嗯……」睡覺睡覺,她要睡覺!每個細胞都尖聲抗議,她一定要睡覺! 「呃,老婆,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耶……」他的雙肩垮了下來,雙唇扁成一條直線。 「喔。」很好啊,可她還是要睡覺。 瞪著她的發,他的眼光像棄夫一樣哀怨,都快忍不住想學女人一般尖叫了! 怎麼可以?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! 這麼殘忍、這麼無情,跟婚前完全不一樣! 不行!不能結婚的頭一天就讓她得逞,他非得一展夫威,將她「壓落底」才行! 飛快褪去自己的睡衣,掏掏耳朵準備接收她的放聲大叫,他以惡虎撲羊之姿猛地連人帶被地撲住她—— 「啊!」非常配合的,蘇聿繪當真驚聲尖叫了起來。「做什……你幹嘛不穿衣服?」她轉頭正想開罵,霍然看見他「秀色可餐」的肌肉,表情微愣訥訥地問道。 「我要做!」他的嘴角抽搐了下。他都脫光衣服抱她了,她竟敢這麼問?! 「做什麼?」伸出食指戳了下他的胸肌……哇!好有彈性! 「做愛!」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點凝窒,仿佛連呼吸都會破壞空氣的流動似的—— 「你幹嘛說得那麼、直、接?」她幾乎要咬牙切齒了,可脹紅的臉讓她自以為斬釘截鐵的聲音顯得虛軟,半點說服力都提不起來。 「不然咧?你舉個例子來聽聽。」派點用腦的工作給她做,這樣他才能順利地攻城略地! 「嗯……」什麼樣的暗示才不會令人覺得害羞?她果然中了他的詭計,擰起眉認真思索。 符劭剛可樂了,他鑽進被子裡,輕手輕腳地解開她的睡衣,就在他伸出魔爪想一探蜜桃時,她陡地開始說話了。 「你聽過一個洗衣機的笑話嗎?」她不是故意想起的,但不知不覺就聯想到江秀俐說過的那個笑話。 「什麼洗衣機?」他頓住手,不敢輕舉妄動。 「就像我們的情況嘛!」她不疑有他,開始敘述內容。「有對夫妻,他們也覺得那種事說得太直接不好,因此彼此約定以『洗衣機』做暗號,如果有一方提起『洗衣機』三個字,那就表示他們想……『那個』。」 「有一天,老公下了班後,興沖沖地跑到正在做晚飯的老婆身邊說:『老婆,我今天要用洗衣機!』,沒想到做老婆的在公司受了氣,這個老公不但沒發現,還跟她說要『那個』,她就很生氣地對老公說:『洗衣機壞了!』」 「然後呢?」符勁剛聽著聽著覺得有趣,開始認真地融入笑話裡,他好奇的是結局,這個老公要怎麼征服他的老婆? 「然後,吃過晚飯後,老婆心有歉疚,認為自己不該把工作情緒帶回家裡,所以害羞地跟老公說:『老公,洗衣機……修好了,可以用了。』你猜,那個老公怎麼說?」噢!她真不是個適合阱笑話的人,自己說著說著都忍不住笑場了。 「怎麼說?」急死人了!他要知道還會這麼認真聽嗎?嘖! 「她老公說:『啊?哦,不用了,我剛在浴室裡,自己用手洗過了。』」蘇聿繪拼命忍住笑,待好不容易說完最後的Ending後,終於崩潰地抱著肚子狂笑。 符劭剛可完全笑不出來,額上冒出好幾條黑線。 「好笑嗎?」他眯起眼,睨著蘇聿繪笑得快厥過去的笑靨。 「好好笑!笑死人了!」她還記得當時所有同事笑成一團的盛況,自然更無法控制地狂笑,一顆小拳頭還用力敲著床墊。「哎喲——我的老天!實在受不了的好笑……唉?你怎麼都不笑?」她終於發現他「與眾不同」的功力,竟然連微笑都沒有。 「因、為、一、點、都、不、好、笑!」他要笑得出來才有鬼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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