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子澄 > 調情鴛鴦鍋 | 上頁 下頁 |
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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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時遲那時快,玻我門一陣風似地被推了開來,走進一個與姚芝姬看起來差不多年紀的女人,進門就不斷地喳呼著。 「芝姬啊,我忘了告訴你,早上我把那串風鈴拿去送給我娘當賠禮,你知道她愛死了那串……咦?有客人?」女人後知後覺地發現店裡有位「陌生人」。 男人微笑地向女人頷首,轉而面對姚芝姬時又恢復面無表情。 「噢~ ~」姚芝姬無力地呻吟了聲,伸手掩面、欲哭無淚。 「你為什麼不事先跟我講一聲,害我……」誤會那個「討厭的傢伙」。 不是她故意將那男人的印象定位為「討厭級」,而是他的表現真的很「顧人怨」嘛!誰教他每個字句都恍若「暗藏玄機」地嘲笑她? 她深吸口氣。「對不起,先生。」顧客至上,雖然他惡質地誤以為她是在「賣」的女人,但風鈴消失了是事實,她只得點頭認癲。「是我的錯,誤會你了,我道歉。」 「嗯。」男人總算將下垂的嘴角回歸原來的孤度,並開始測覽店裡的精品。 後來沖進來的女人是洪水仙,她壓低聲音,小力地扯了扯姚芝姬的七分褲。「怎麼回事?你誤會他什麼了?」她是這家店的另一位出資人,和姚芝姬是手帕交;她只負責出資,不負責看店,這是當初她和姚芝姬談好的合作條件。 「都是你啦!」狠瞪洪水仙一眼,姚芝姬滿面尷尬。「要不是你不聲不響地把那串風鈴拿走,我也不會這麼糗!」所以說來說去也不是她的錯,兇手其實是洪水仙才是。 「喔?」洪水仙一聽精神都來了,連忙粗魯地將她拉到櫃檯後面坐下;其間還越過那個高大的男人,引來他側目地一瞥,兩人緊張兮兮地向他扯開僵笑,又見他恢復水平的嘴角往下滑。 姚芝姬一向在男人間吃得開,因為她嘴巴甜,人又長得嬌美,曾幾何時受到男人如此嫌惡的對待? 「什麼嘛!臭男人!」透過櫃檯前的及肩玻璃,她氣不過地再瞪那男人一眼,不過極其小心,很「孬」地沒敢讓那個人看見。 「幹麼?他對你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?」洪水仙滿臉唯恐漏聽社會版頭條的八卦樣,看得姚芝姬是好氣又好笑。「那個人,他非禮你?」 「他敢!?」她的聲音略微揚高,立刻警覺一道犀利的眼神由側面飛掠過來,忙心虛地壓低聲音。「他、他沒那麼大膽子。」不知怎地,這句話聽起來好虛弱啊! 「那你幹麼反應這麼大?」由櫃檯下方暗格,抽出一包魷魚絲,洪水仙不客氣地吃將起來。「神經!」她啐了口,塞了好些條魷魚絲到口中。 垂下肩,姚芝姬歎了口氣,用拇指和食指撚起一根魷魚絲。「他沒有非禮我,他只是強姦我的耳朵。」哎——-她絕對不是故意的,但不由自主,她就是會想起那傢伙問她「要不要賣」! 「什麼!?強——唔!」洪水仙的嗓門一向就大,一聽到那極為聳動的字眼,差點沒由位子上跳起來,嘴裡的魷魚絲硬是不聽話地掉了幾根;她才一張口,立刻讓姚芝姬反射性地捂住她的大嘴巴,免得又讓人瞪了。 「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!?」姚芝姬氣急敗壞地用氣音向她咆哮。 洪水仙無辜地聳了聳肩,指指她身側如巨人般高大的身影。 「嗯、嗯……」 「嗯什麼嗯?你便秘啊?」姚藝姬以為她還有話說,忍無可忍地再吼一次! 「咳!」咳嗽聲又響起來了,捂住的那張嘴卻沒有對她的手產生任何共嗚和振動,即使那兩樣「物件」,此刻是如此緊密地交貼一起。 「咦?」姚芝姬眨了眨美眸,瞳底滲出驚奇。「你什麼時候去學『腹語』了?找怎麼都不知道?」 理論上,不管洪水仙喉嚨裡發出任何聲響,她覆在水仙嘴上的手應該都會移到微幅的共振現象,但她卻絲毫沒有感覺;如果那不是「腹語」,又會是什麼? 「我不會腹語也沒有便秘。」低醇的男音有點慍惱,極不給面子地在櫃檯玻璃前傳到她耳裡。「你到底賣不賣?」男人顯然有點生氣了,好看有型的眉高高聳著。 姚芝姬再也忍不住了,小手往櫃檯裡的桌面一拍,陡地衝動地站了起來。「你這個人真的很過分哦!我這裡是高檔的精品店,只賣精品不賣女人;老娘是非賣品,要買女人麻煩你另尋他處,謝謝!」沒忘記身為老闆娘的禮貌,末了她還咬著牙道了謝。 等一下她就要做一張「非賣品」的牌子掛在脖子上,看下次哪個不長眼的混蛋膽敢再錯認她是可以「買賣」的物品,她非砍了那個青仔樸不可! 她說得鏗鏘有力,卻讓兩位「聽眾」傻了眼。 洪水仙木然地抽了一把魷魚絲往嘴裡塞,專注的神態恍若正在欣賞金像獎的電影钜作,兩隻細長的丹鳳眼眨都捨不得眨一下。 男人受的刺激似乎比洪水仙還大,足足愣了將近一分鐘,才略顯呆滯地揚了揚手上的小盒子。「我不買女人,只買這個。」 姚芝姬羞惱地將美眸由他還算有型的臉上移開,大大的眼心不甘情不願地移轉到他手上揚起的物品,瞬間像點了穴似的,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手上的蒂芬妮水鑽別針—— 「你……你說……你要買的、是那個?」她並不想結巴的,但她此刻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舌頭。 「是,我要買的是這個。」男人將裝著水鑽別針的小禮盒放到櫃檯上,顴骨可疑地泛超微紅。「這個可以賣給我嗎?」強調似的,他指著別針。 「可可可、可以……」莫名地,心窩竄起一陣酥麻,沒意外地讓她羞紅雙頰—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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