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子澄 > 濃情瑞士鍋 | 上頁 下頁


  「嘶——」閻子厚沉重地抽了口氣,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不受控制地逆流,而且有彙集在某個「尷尬部位」地趨勢,雙頰忍不住充血泛紅,額頭甚至冒出冷汗。「別鬧了你!快下來!」他沙啞地警告著。

  「不要!」羅凱鑒可得意了,她變本加厲地扭動,一雙小手不經意地滑過他的胸口。「除非你收回說我肥的那句話!」

  「羅、凱、鑒!」他的臉越來越紅,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扶著她的纖腰,擔心她跌下床。「怎樣?要不要把話收回去啊?」難得見他有吃瘡的時刻,她樂得忘了兩人之間的姿勢有多不妥和曖昧……

  「咳!」門口傳來輕咳聲,立即引起「一人一馬」的注意。

  羅凱鑒回頭一看,雙眼變得更為晶亮。「姐?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?」她忙跳下「馬肚子」,直奔羅凱鑒身邊抱住她。

  「你是不是抱錯對象了?」羅凱倩憋住笑,淡淡地調侃由床上起身的閻子厚。

  「哪有?」羅凱鑒堪稱全世界神經線最粗的女人,她直向行駛的腦袋聽不出羅凱倩的揶揄。「除了你,我哪還有人好抱?」

  「沒有嗎?」羅凱倩的眼對上閻子厚微黯的眸,她憐憫地朝他聳聳肩。

  閻子厚無奈地露出苦笑,上床緩步越過她們兩姐妹。「你們聊,我去忙了。」

  「子厚,不跟我們一起聊嗎?」羅凱倩喊住他。

  他頓了下,伸手打開羅凱倩婚前住的房間,也就是現在他暫住的房間。「不了,我在趕工作,改天有機會再說。」說完,便起進房並關上門。

  「我們姐妹倆聊天,你約他一起來幹麼?」羅凱鑒嘟著嘴,對姐姐邀請閻子厚的動作不滿到了極點。

  羅凱倩好笑的拉著她的手,走進房間。「那你讓他待在你房裡做什麼?」

  「我叫他來幫修電腦啊!」她不覺得這有何不妥。

  「是嗎?」羅凱倩似非似笑地瞅著她。「我看到的可不是這樣。」

  她傻不愣登地問:「你看到的是怎樣?」

  「看到你壓在人家身上啊,惡婆娘!」羅凱倩捏住她的鼻子,惹得她哇哇大叫。

  好不容易掙開羅凱倩不人道的酷刑,她像在躲蟑螂似地跳到床上。「姐,你別再捏我鼻子,從小被你捏到大,我的鼻子已經夠挺、夠美的了,不需要重來一次『整形美容』」。

  「你還記得那件事啊?」經她這麼一提,羅凱倩也想到了兒時趣事,忍不住「噗哧」一聲笑了出來。

  「還笑!」她委屈地揉著鼻尖,盤起雙腿坐在床上「人家被你捏得痛死了啦!坐啦。」她拍拍身前的床沿,示意讓凱倩坐下。「那麼痛苦的記憶,誰忘得掉嘛?」

  羅凱倩緩步踱到床沿坐下,帶笑的眸盯關她稚氣的舉動。「你到底對小時候的事情記得多少?」怪了。這丫頭怎麼老看不出來,那個傻大個的用心?

  「該刻不容緩的都記得啦!」不解地瞅了眼羅凱倩,她的肚子還疼呢!

  「是喔。」翻翻白眼,她這回答有等於沒。「子厚呢,你記不記得子厚跟你小時候發生的事?」

  「記得啊,那傢伙從小就愛欺負我!」她完全忘記自己的「鴨霸」和「惡形惡狀」,記得的全是閻子厚的缺點。

  微揚嘴角,羅凱倩摸摸妹妹的長髮。「你頭髮留長了。」

  「拜託,又不是一夜之間就長長了。」莫名地睞她一眼,羅凱鑒終於發覺姐姐有話想說。「你出嫁才半年多,在你嫁出去之前,我的頭髮已經過肩了好不好?姐,你到底想說什麼?」

  「我記得,因為你的西瓜皮,所以子厚都有叫你『大西瓜』。」噢!對不起,她絕對不是故意笑得那麼開心。

  「他到現在還是這麼叫啊。」聳聳肩,羅凱鑒無力地垂下肩膀。「那只臭猴子無論如何都有不改口,我也拿他沒轍。」她努力過,真的努力過,可惜現實「維持原判」。

  羅凱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無辜的神態。「你還不是一樣?子厚都有二十六歲了,你還老是『猴子、猴子』的叫他。」

  「我習慣了啊!」她理直氣壯地反駁。

  「那子厚,他也可以說他習慣了啊。」羅凱倩立刻頂了她一句,並立刻得到成效。

  羅凱鑒愣了下,懊惱地皺起眉心。

  是啊,她可以用「習慣」兩個字來推託自己改不了口,那麼,閻子厚為什麼不可以呢?分明是典型的「寬以律已,嚴以待人」嘛!

  「想通了?」等了五分鐘,羅凱倩才開口。

  「想通了……」雖然不情願,但事實就是如此,不想通還能怎著?

  「還有,你和子厚都長大了,實在不再適合玩『騎馬打仗』的遊戲.」想想都令人臉紅呢!

  「我哪有跟他玩騎馬打仗?」她的腦筋一下子轉不過來。

  「沒有嗎?」羅凱倩神秘地笑著,意有所指地輕撫床上的床罩。「那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?」

  「轟」地一聲,羅凱鑒莫名地感到心虛。

  「他、他嫌我胖啊!」奇怪了,她結巴個什麼勁兒?「我當然、當然要證明給他看呐,誰教他老是欺負我。」

  樓下傳來張玉娟叫喚的聲音,羅凱倩決定幫隔壁的二愣子一把。「你有沒有想過,為什麼他老愛欺負你?」

  瞪了姐姐一眼,她伸長雙臂往後仰躺,舒服地躺到床上。「欺負就欺負,哪還有理由?」反正她和那傢伙就是不對盤。

  「是嗎?」走到門邊,羅凱倩在闔上門前,留下最後一句話。「或許,欺負只是一種引起對方注意的手段。」然後心情愉悅地下樓吃水果嘍!

  羅凱鑒的眼瞠得好大,突然覺得天花板變得很陌生似的。

  一種引起對方注意的手段?!

  噢!讓她「屎」了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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