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子澄 > 腹黑老闆小秘書 | 上頁 下頁 |
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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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地,她聽見刑曜綸如是說道,接著惱火地掛了電話,用力之大,讓電話發出一聲號叫,教她為電話獻上無限的哀憐。 「呃……老闆,那個……」哎呀~~現在這情況到底該說什麼好?她尷尬極了。「抱歉,我說了你在開會,但老闆老爹……」他就是不信嘛! 「沒關係,我知道。」他點了下頭,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,只是……深深睞她一眼,他像作了某種重要的決定。「不過有件事需要你跟我配合。」 「嘎?什麼事?」老闆不跟她計較是很好啦,可是要她配合什麼事呢?該不會是什麼奇怪的利益交換吧? 「下了班後跟我回我家一趟。」 「嗄?」不會吧!她只是聽他的命令轉告老闆老爹他在忙,並沒有刻意隱瞞他老人家的意思啊!不會這樣就要被叫到老闆老爹那裡處罰吧!「為什麼要我去?」 「就說有件事要你配合啊!」他閉了閉眼,不想在回家之前和她說太多。 否則她會逃跑,一定會! 「不能先讓我知道什麼事嗎?」怪怪~~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呢! 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」 *** 走進刑家大宅,童沄秀一顆心像吊了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,她無心觀賞華美的豪宅,一心只想著自己會遭到何等處罰。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不安,刑曜綸突地伸手握住她的小手,霎時她渾身一震,驚異地抬頭看他。 「有我在,別怕。」他以只有他倆聽得見的音量低聲說道。 或許是他的保證,令她的心逐漸安定下來,雖然還是很緊張,但已經比下車時好太多了。 刑老爺子就坐在偌大的客廳裡等兒子回來,刑家光是客廳就有六、七十坪,還不包括後面沒看到的廳堂及房間,總數加起來不曉得多少坪,著實貴氣逼人。 「你帶這女人到家裡來是什麼意思?」刑厚齊盯著俊朗的兒子,一開口便咄咄逼人。 「是你要求的不是嗎?」刑曜綸可沒在怕的,他直視著父親,雙眼眨都不眨一下。 下午那通電話,老爸說除非他能在今晚帶女友回家見他,否則老爸就要安排他與葉家千金相親的日子。 這些日子為了拒絕相親,他脫口而出自己另有對象,老爸一直拿這一點逼他。在商場上打拚最重信用,倘若他承認自己失言,不僅面子掛不住,最糟的是信用跟著打折,為了不冒這樣的風險,他只好硬著頭皮說他會帶女友出現。 問題是臨時要他去哪裡找個女人配合演這場戲? 他認識的女人除了那些驕縱到不行的富家女,不然就是商場上的女強人。女強人們的行程排得比他還滿,而且大多已經嫁人了;而那些富家女他則是敬謝不敏,一沾上就可能甩不掉,太高風險的事他絕對不做。 想來想去,身邊最容易使喚的,只有童沄秀這個小菜鳥。 經過這一個多月來對她的觀察,她的個性熱心又帶點雞婆,傻傻地沒心眼,還挺順眼的,她絕對是不具任何風險的配合人選,這也是她現在會站在他身邊的最佳理由。 「我還希望你能帶個上得了檯面的女人回來見我,沒想到你會帶一個什麼寒酸的女人回來。」刑厚齊嘴上不饒人地說著難聽的話。 寒酸?指的是她嗎? 童沄秀不安地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套裝——應該還好吧?一般上班族不都穿這類樣式簡單的套裝,她並沒有失禮,老先生幹麼說得那麼難聽? 「我要的女人我自己選擇,沒有其他人置喙的餘地。」刑曜綸的態度很強硬,全然不比刑厚齊遜色。「她叫童沄秀,是我的秘書,我事業上的好幫手,我認為她很適合我。」 欸?老闆說「他要的女人」是什麼意思?還說她很適合他,是指工作上的適合嗎?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? 「只要我還沒死,這個家裡的大小事就還是由我作主。」刑厚齊不改主事者的霸氣,況且這兒子從小就很聽他的話,現在可能只是到了所謂的叛逆期,所以才處處跟他作對。 「什麼事我都可以聽你的,唯獨婚姻這件事,我絕對要自己作主。」他的人生被操控得還不夠嗎?他都快三十歲了,有足夠的能力主導自己的人生,不必再仰賴老爸的鼻息過日子。 「為什麼你就是這麼不聽話?」刑厚齊火大地用力拍桌。 他到底明不明白他這做老爸的苦心? 或許他為他介紹的對象他並不喜歡,但絕對對他的事業有所幫助,為什麼他就是不懂? 「我聽你的話聽太久了,也應該由我自己作主一次了吧。」他沒有忤逆老爸的意思,可他是個人,是個有行為能力的成熟男人,不能老是在老爸的庇蔭下存活,他要讓老爸知道,他已經有自主能力了,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小男孩。 「你想自己作主不是不行,但至少對象要我能認同的。」睞了眼童沄秀,他老實不客氣地大肆批評。「像你帶來的這個小丫頭,滿街都是,你要我怎麼答應讓她當我的兒媳婦?」 兒媳婦?! 是說她嗎? 瞅~~不不不,她從沒想過要當刑家的媳婦,而且她和老闆也沒有不清不楚的關係,她實在不明白老闆老爹怎麼會誤以為她有此企圖? 她很想插話為自己辯駁,但人家父子都快吵起來了,她這個外人憑什麼插嘴?只得悶不吭聲地呆立一旁,靜觀情勢發展。 「我說是她就是她,如果未來我們感情有生變,或許我會考慮你的建議,但目前請你不要過度干涉我的生活。」他今天回來的目的就是和老爸談判,為的就是爭取感情的自主權,否則他才懶得走這一遭。「我話說到這裡,聽不聽得進去是你的問題,我先離開了。」 「你……你是存心把我氣死是嗎?」顯然刑厚齊無法接受兒子的決定,老臉一沉,對著兒子的背影喊道。「要是你真娶了那個女人,我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!」 這話說得很重,童沄秀聽得是心驚肉跳,雙腳一踏出了刑家大門,她忍不住抬頭望著刑曜綸緊繃的下顎,半句話都沒敢吭一聲。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?從頭到尾她一句話都沒搭上,只是悶悶地站在老闆旁邊,卻莫名其妙成為令他們父子反目的事件女主角,教她如何都難以承受。 「你沒什麼話要問我嗎?」待坐到車上,他一拳捶上方向盤,接著突兀地開口詢問,聲音是極其壓抑的緊繃。 「我……可以問嗎?」她驚跳了下,怯怯地反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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