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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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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嗄?」單可人瞠大美眸,滿臉不敢置信。「原來……你、還、兼做『黑』的?」她常由雜誌裡看到一些報導,說PUB和酒店極少做「清」的,原來他的店也是如此,更可怕的是,他還親自「下海」!? 「什麼做『黑』的?是利益輸送!」褚擎宇最憎恨別人說他做「黑」的,他付出時間傾聽,而客人則付出昂貴的酒錢,兩全其美又有什麼不對? 像賀蘭平,常戲稱他為「牛郎」,不就經常被他修理?她該慶倖自己身為嬌滴滴的女人,否則她要像賀蘭平是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的話,他照樣揍得她滿地找牙! 要知道他身上的肌肉可是真槍實彈在健身房裡練出來的,可不是平空就冒得出來! 「利、利益、輸送?」單可人可結巴了,她就搞不清這句形容詞跟她的意思有什麼不同?不就是他「某方面」的付出,得到「恩客」金錢上的支付,難道這不算是「利益輸送」的一種? 「無所謂,你不會懂的!」他煩極了,受不了她把他想得如此不堪! 「喔。」單可人訥訥地應了聲。她的確不懂,不然不會如此驚呀。 「算了,這次算我免費大相送,你的牢騷發完了吧?」讓她這麼帶領著坐了趟雲霄飛車,他脆弱的心需要好好地休息休息。 「呃,發完了……」順理成章地,她反射性回答。 「那好,你可以回去了。」走到房門口站定,他直接下達逐客令。「記得幫我把門卡上。」 「啊?」這樣就要趕她回去?平常不都是他黏著自己嗎?他怎麼說變臉就變臉? 「啊什麼啊?」他起身扯開領帶,全然不理會她的存在。「回去,我今天收工了!」都是她!害他現在心情惡劣得想砍人! 「嗯……你可不可以……再陪我一下?」她現在實在不想一個人面對清冷的房間,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孤寂得快要死掉! 「你聽不懂國語啊?嗄?」他橫眉豎目地瞪她。「我說我收工了!」 她不回去留在這裡幹麼?難道留在這裡等著讓他砍麼?啥! 「你……你不是有價碼的嗎?」她真的想留下來,即使再幾分鐘都好。「那我、買你鐘點……可以嗎?」只要他能多陪自己一會兒。 褚擎宇陡地猛一轉身,漂亮的雙眼頓時眯成一條狹長的細縫,狠狠地冷睨著她。「買我鐘點?你買得起麼你?」 這女人當真把他當成出賣肉體的「男妓」?真是……真是他媽的該死!她要倒大黴了她! 「我有錢,我真的有!」她看不出他暴怒的情緒,天真地拉開皮包。「你要多少?我付給你。」攤開皮包裡的皮夾,她晃了晃裡面的千元大鈔。 其實她的生活過得很簡單,花費並不多,而且寫專欄的收入頗豐,她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花這些錢才好,如果他真的要錢,給他又何妨? 只要他願意陪陪她,她真的願意支付費用, 勾起邪惡的笑紋,他問:「真想要我陪你?」 「嗯。」忙不迭地點頭,她的確需要他的陪伴。 「如果我說,我要的是別的東西呢?」斂起笑紋,他的聲音陡地森冷得像地獄冒出來的魔鬼。 要錢做什麼?他多得是,她皮包裡那些鈔票,他還看不上眼! 「啊?」她愣了下,水眸裡滿是疑惑。「可是,我沒有別的東西了呀!」 「只要你肯,我保證你絕對付得起。」那張充滿困惑的清麗小臉、扇子似地煽動的長睫,襯著明眸大眼裡滿是無辜的眸光,像極了誘人犯罪的純真天使,教他怎能輕易放過她? 「好啊,如果我付得起就行了。」她松了口氣似地笑了,全然不知自己羊入虎口。「這樣你就肯陪我了?」 「那你得先付定金。」他的眼變得深邃,像深不見底的黑潭。 「我又不會賴賬!」她隊起嘴,嘟嘟嚷嚷的。「怎麼付?」既然他要的不是錢,那麼總該給她一個「付費標準」,這樣她才好依言行事。 「過來。」他叉開雙腿,以臂環胸地命令道。 「好嘛!」她心裡還犯嘀咕,卻很沒骨氣地走向他。 有人這麼對客戶的嗎?人家不是說有錢的才是大爺,可偏偏他又說不要錢;但怎麼算她還是得付酬勞的是不是?他態度應該更好一點、更和善一點,這樣就算她得付酬勞,也會付得更心甘情願一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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