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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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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有麼?」他霍地抬起頭,持著眉惡狠狠地瞪她。「那這是什麼?」用力拉開她的領口,露出被劉大光惡質留下的瘀痕。 「什麼、什麼?」她根本不曉得那兒有塊吻痕,更別提那正好將她的愚蠢完完全全揭露,無處隱藏。 「來。」他抱起她,走至梳粧檯前坐定,並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,對著鏡子指著她脖子上那塊「罪惡的痕跡」。「你說,這怎麼來的?」他像個吃醋的丈夫,指責妻子「意外的出軌」。 「啊!」貝苡芙瞠大眼瞪著那塊瘀痕,一股火氣控制不住上揚。「該死的劉大光,他竟敢這麼做!?」要命!要好幾天才能消耶! 「你替我想想,好不好?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?」微顫著手,攏了攏她的髮絲。「以後不准你再這麼莽撞了。」伸手劃過那塊青紫,他俯身用薄唇滑過它。 心口一熱,她輕問:「你在做什麼?」 「消毒。」細細吮過她清洗得香馥的肌膚,讓自己的吻痕壓過那片不屬於他的印記。「我要把所有人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全部除去,除了我的。」兩雙眼瞳在鏡中交纏,鎖住彼此的心靈。 「霸道。」他別開臉,先敗下陣,紅著臉咕噥了句。 「這是你的特權。」摟緊她的纖腰,細碎而火熱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脖頸間。「你有權利看到屬於我的每一面,當然,我也有權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你。」他的雙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,擰開她胸前的扣子,堂而皇之地滑進她未著寸縷的睡衣底下。 「你……你現在又在做什麼?」她顫著聲,沒敢看向鏡面交纏的身影,感覺身體熱了起來。 「愛你。」他有問必答,且極其精簡。 「不要……在這裡。」她沒有拒絕,卻不想看見鏡中投射的曖昧。 「為什麼不要?」他啃咬她小巧可愛的耳垂,黑眸盯著鏡裡她顯露的嬌媚。「這裡有什麼不好?它可以讓我們看清楚,我們是如何融化在彼此的熱情裡。」 「誰教你不乖乖聽話?」依樣畫葫蘆地在她背上『作畫」,他一點內疚的意思都沒有。「我不讓你知道攻擊我的人是誰,就是不想讓你去涉險,沒想到你還是做出讓我那麼擔心的事!」到現在他的心臟還怦怦亂跳,怎能不索取些回報呢? 「那是……人家心疼嘛!」她嗚嗚地哭著,雙手揪著床單不放。「要不是愛你……人家幹嘛找那個噁心的傢伙談判?」 「你說什麼?」他怔住,用力將她扳了過來。「你剛才說什麼?苡芙!」是他聽錯,還是她講鍺?他需要再次確認。 她眨掉眼睫上的水氣,呆愣地說:「找、找那個噁心的傢伙談判?」 「不是,再前面一句!」他催促著,嘴角泛起笑意。 「人家……人家心疼?」她不確定地皺起眉,感到莫名其妙。 「再後面一點。」這次笑意滲入眼瞳,他深情地凝住她的眼。 她驀然瞭解他說的是哪一句,瞬間脹紅了臉。「哎、哎呀!人家不知道啦!」 「不知道?你怎麼可以不知道!?」他不敢置信地叫了起來,雙掌扣住她兩手手腕。「你才說過的!再想一想,再想想啊!」 「你……幹嘛那麼緊張?」說真的,他一直是鎮定的,很少有緊張的時候——在她面前。她很好奇他之所以緊張、在意「那句話」的真正涵義。 「哪有?」他頓了下,顴骨微微發紅。 「真的?」她狐疑地挑起眉,盯了他半晌後說:「好啊!那我也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麼。」要裝傻大家來裝啊,她就不信自己會裝輸他。 「貝苡芙!」他瞪她。 「幹嘛?」她斜睨他。 「你……好,我非逼得你說不可!」他倏地狂驚地吻住她,然後像要逼她屈服似的在她身上挑起漫天戰火,然後又逗弄她,遲遲不肯讓她得到滿足,幾乎迫使她無力喘息。 「別這樣,求求你……」她終究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。 他佯裝不懂地問:「求我什麼?」 「嗯……我、我好難受——」她說不出口。 「我也是。」他的汗沾得床單都濕了,可見他也很「辛苦」。 「那你還不、快點?」她又哭了。 「不行,除非你想起忘了的那句話。」要撐一起撐,橫豎兩人受的苦差不多。 「你好過分!」怎麼可以這樣!? 「你更過分,虧我這麼愛你,你連施捨給我一句都不肯!」這女人就是不懂,從頭到尾,他才是委屈的一方。 「你?你愛我?」她眨眨眼,忘了身體的需索。 「我不愛你,犯得著為你挨巴掌?」他的臉部表情兇狠了起未,動作更為火辣、激進。「我不愛你,會被攻擊也不吭一聲嗎?我要是不愛你,還會拖著疲累的身體去救你?你這個笨女人,我承認我栽在你手上了,行不行?」 貝苡芙蜷起身子,身體和腦袋都熱得發脹;她下意識抱緊他的腰,貪心地想再聽一次甜言蜜語。「再說一次,憬琛,再說一次……」 「要我說幾百次都行,每天說也行。可是你還欠我一句。」 「憬琛……我愛你,好愛、好愛你。」 「苡芙,我愛你,我愛你……」 「我也愛你,憬琛。再說一次好嗎?」 「你真貪心。我愛你。」 「再一次……」 「我愛你。」 「再說一次……」 「我愛你。」 然後,在重複了無數次之後…… 「我還要——」 「……我、愛、你。」氣越來越喘,聲音越來越小。「夠了沒?」 「不夠,more……」 「憬琛?」 「……你饒了我吧——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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