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子澄 > 等一下先生 > |
二十 |
|
「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」她喃喃低語著,臉上露出沒錢的安心笑容。「小姐,我聽說甘院長仁心仁術,他絕對有辦法救回我的孩子,是不是?」激動之下,她反手握住貝苡芙溫暖的手。 「我相信院長會盡他最大的努力。」這種事沒有絕對,而且她對那個孩子的情況並不清楚,不能給她確切的答案,但她很高興這個媽媽因而平靜了下來。 想不到甘憬琛能帶給病患家屬如此大的安撫能量,這讓她心裡不由自主地為他感到驕傲利喝采。 接下來的時間,貝苡芙完全沒機會想到自己的困擾,因為她的耳朵全借給了這位母親,聽著她細數甘憬琛曾做過的「偉大功跡」—— 甘憬琛疲憊地揉著太陽穴,他取下鼻樑上的眼鏡,順勢壓揉著鼻管上的軟骨,微微歎了口氣。 「累了嗎?」貝苡芙推開院長室的門,手上拿著他慣用的瓷杯,走到他位置旁邊。「要不要喝杯烏龍茶,提提神?」這是他的習慣,不喝含有咖啡因的飲料。 「謝謝。」甘憬琛勾起淡淡的微笑,伸手接過她為自己準備的「愛心」,喝了一口後擺到桌上。 「那個孩子……有問題嗎?」她無法忘記那位母親的焦慮和淚水,忍不住希望得到孩子已平安無事的消息。 「有點麻煩。」是好不容易救了回來,而且目前看起來穩定,但誰也無法保證下一刻不會再休克。「可能是冠狀動脈的問題,還得做些精密的檢查才能完全清楚。」 「那怎麼辦?」牽涉到心臟,維繫生命的主脈,聽起來就令人覺得憂心。「情況似乎很糟?」 「我們只能盡力了,不是嗎?」伸手摟住她的腰,微一施力,便讓她跌坐在大腿上,將鼻尖湊進她頸窩間親昵地聞嗅。「感情用事的小東西。」 「什麼小東西?你不要給人家取一些怪怪的名字」 「嗯……」他悶笑低呻著,霍地看到她脖子上那條可笑的絲巾。「你幹嘛綁這個?喉嚨不舒服嘛?」沒意外的,他也是很沒創意地跟別人問了同樣的問題。 「你還好意思說?」她翻了個大白眼。「還不都是你搞的鬼?」 「我?」他愣了下,滿臉無辜。「我做了什麼?」一早上忙下來,他根本忘得一千二淨。 撇撇嘴,她動手扯下絲巾,側仰著頭讓他看清脖子上的紅印。「呐!罪證確鑿啊!」大笨蛋,她要是不遮起來,他們兩個都別做人了,早晚被流言給淹死! 「嗯?」眨了好幾次眼,確定自己沒錯看後,他又低低地笑了。 「笑!?你還笑得出來?」她揚起秀眉,不敢相信他竟是這麼不要臉的男人。 「你怎麼發現的?」拉了拉她手上的絲巾,他相信她的眼光應該不至於那麼糟。 「唉!說到這個就丟死人了!」現在想起鬱茹臉上的得意之色,她還覺得羞愧呢!「還不是鬱茹……」她發洩似地把早上跟鬱茹的對話說了一回。 「哦——」他使壞地拉長尾音,故意在她脖子的唇印上輕咬一口。「你是說,還是有人發現了嘛?」很好,那這件事就會像滾雪球一樣,越滾越大,然後,終將成為無懈可擊的鎖鏈,將她牢牢地牽繫在他身邊。 「你那是什麼口氣?」她捂著被咬的脖子,瞠大杏眸瞪他。「好像被人發現,是件多麼得意的事!?」她為何感覺自己越來越不瞭解他了,到底在他溫吞的外表下,是副怎樣的真面目?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心裡竄起寒毛直豎的悸顫。 「我記得,你似乎跟我提過,小時候常跟朋友玩一個什麼遊戲?」突兀地話鋒一轉,他提出一件跟之前話題完全不相干的事,手掌若有似無地輕撫她細長的手臂。 「什麼?什麼遊戲?」哪壺不開提哪壺?小時候玩過的遊戲那麼多,她哪知道他說的是哪一項? 官兵抓強盜?躲貓貓?還是一二三木頭人?頂多就是老鷹抓小雞嘍,大家玩的遊戲都差不多,幹嘛問這麼沒水準的問題,難道他都沒有童年啊? 喔,對了,差點忘了還有跳房子。 「最常玩的那一種。」他拉起她的手,把玩她修整清潔的指頭。 「每一種機率都差不多啊!」能玩的就那麼幾樣,想想以前的孩子還真是沒創意呀!哪像現在的小孩,每個都精得跟鬼一樣!「我不記得玩哪一樣多一點。」她很認真地想,完全沒注意到他的企閣。 「要不要我提醒你一點?」不懷好意地吻了下她的發,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。 「好呀!」她還在想遊戲的種類。兩個人認識已經是她國中的時候了,對她提起的童年往事,他竟記得比她還清楚?這時候他的記憶力又好得驚人。 「你現在穿什麼衣服?」用指甲刮了刮她腿上的防靜脈曲張的絲襪,他意有所指地說。 「護士服啊!」什麼毛病?他每天看了不下十來套的服裝,難道他還不清楚嗎? 「那我做的是什麼工作?」喔,太好玩了!這妮子完全沒有「問題整合能力」,他都提點得這般明顯了,她竟然還傻得如此可愛。 「醫生呐!」他是白癡嗎?這種問題還得問她?是不是腦子… 等等,他說什麼來著?護士服,加上醫生—— |
學達書庫(xuoda.com) |
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