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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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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跟荊麗麗有關是吧?」他根本沒給她逃避的空間,直指她心結的重心。「你怎麼不說她盜用你的設計圖?這件事除了設計部,沒有人知道吧?」 沐沁汶抽了口氣,原本緊閉的眼立即睜開。「你……」 「我怎麼知道是不是?」歎了口氣,他斂下怒容,彎下膝蓋坐在地板上,與她兩眼平視。「如果我不問,你就這麼忍氣吞聲地讓她吃定你一輩子?」 她不贊同地擰起眉心。「哪有什麼一輩子?大不了……」 「大不了辭職不幹?」他輕而易舉便猜中她單純的心思。「你有沒有想過,禮品界其實是個很小的圈子,你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,在公司其他設計師眼裡來看,或許是很帥沒錯,但是往後,你怎麼辦? 「頂著沒才能的臭名,再找一個發揮不了長才的禮品公司,然後沒沒無聞地由這個牢籠跳到另一個不見天日的監獄?」這根本就不是最有利的解決之道! 「不然你要我怎麼做?」囤積了兩年的情緒終於爆發,她大聲地對他吼道。「跟她大吵大鬧?還是跟她撕破臉?你知不知道我在公司做了兩年設計助理?助理耶!我拿什麼身份跟她這個主管爭、跟她拼?」 「為什麼不找我?你知道我可以替你解決。」看著她泛紅的眼和激動的神情,他看得是既心疼又不忍。 他可以是她的倚靠,只要她開口,再大的困難,他都會想辦法為她解決問題。 「你又不是我的誰,我憑什麼找你幫我?」 荊麗麗都言明瞭對他勢在必得,憑她的姿色和手腕,她無異是以卵擊石;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有,不會再死皮賴臉地去招惹他,免得到時丟了臉又傷了心。 她賭氣地撇開臉不看他。 「我不是你的誰?」他的嗓音瞬間拔高,表情猙獰了起來。「你好膽再說一次,我不是你的誰?我要不是你的誰,你會跟我上床。跟我做愛?讓我摸遍、嘗遍你身上每一寸私密的肌膚!?」他氣得僻哩啪啦地口不擇言。 「你你你……你幹嘛說得那麼下流!?」沐沁汶的臉脹紅得快爆掉了,順手抓起身邊的抱枕打他。 「下流?這就叫下流?」他閃了兩下,霍地找到空隙用力撲倒她,將她緊緊壓在地板上。「我還有更下流的,你要不要試試看?嘎?」 「你……」泛紅的雙眼霎時間冒出水霧,頓時控制不住地滑下眼眶。「你……太過分了!」她嗚咽地指控著。 「你、你哭什麼?」一見她淚濕了雙眼,他就慌了,熱脹了臉結結巴巴地說。 「不、不公平!你怎麼可以用這招!」 他才是被拋棄的那個,他也很想哭啊!可他是堂堂五尺以上的男子漢,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耶!她到底懂不懂!? 「什麼招?你在說什麼?我聽不懂啦!」哭就已經很忙了,還得分心去猜他在說什麼東東,這男人真是、真是過分得可以! 「哭招啦什麼招!」他又生起氣來,不過氣的是他自己,沒事惹她哭做什麼?害得自己難受得要命。「別哭了!」 「你很奇怪耶!人家就是想哭,難道我發洩一下都不行嗎?」抽回自己的手,她伸出指尖戳他的胸口。「你要是不高興,不會也哭哭看,哭過也許會好過一點。」 熊煜熙聽了有點哭笑不得。這女人實在是少根筋,他們兩個現在算是在吵架吧?她竟然還教他解放情緒的方式?哭?他要哭得出來才有鬼! 「我是男人,不曉得怎麼哭。」即使笑意已沖到嘴邊,他還是板起臉裝酷。 「男人女人還不都是人,只要是人就會哭。」她紅著眼瞪他,這個人就是中國歷史五千年來,大男人主義茶毒下的標準產物。「除非你沒有淚腺。」 「這時候你就牙尖嘴利,怎麼遇到麻煩時,就什麼都不會了?」他愛憐地撥了撥她淚濕的鬢髮。「最起碼要會還擊,不然只會被吃得死死了!」 「還擊有用嗎?」她氣餒地嘟起嘴。「還不是每次都被你吃得死死了?」而且屍骨無存;哎——他這是典型的寬以律己、嚴以待人,這一招光是想套用在他身上就行不通了,她哪敢拿去用在荊麗麗那個厲害女人身上?嘖! 「我不一樣。」換他瞪她。 「哪裡不一樣?」還不一樣都是哺乳動物? 「我是你的男人,不是敵人。」他得好好想個法子來對付荊麗麗那只狡猾的狐狸精才行;敢招惹他的女人,就得有被修理的心理準備。 「大壞蛋,你又亂講話了!」她不依地捶他,卻怎麼也推不開他厚實的胸膛。 「你不就愛我的壞嘛?」他輕笑,攫住她的手,在掌心印下一吻。「我們好久沒做了,今晚讓我留下來?」小兄弟休息了好幾天,早就衝動了。 「不要!」她害羞地抗議。「大色痞!滿腦子下流思想!」 「唉唉唉,你這話就不對了。」 「人呐,要是不下流早就絕種了,還會有我們的存在嘛?」他說得頭頭是道,連帶地唬得她一愣一愣的。 「你這個人……」她生氣地檸了他一記。「沒救了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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