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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
  王純華在無可奈何之下,只得告知花靜月在洗手間安撫發酒瘋的秦可風,並趁著沐鈺塵前往尋人之際,趕忙逃離會場。

  要是讓他知道是秦學長和自己聯手還得了?此時不溜更待何時!

  發酒瘋的男人竟要小月去安撫?沐鈺塵心下打了個突,顧不得向王純華追問原因,便快步往洗手間方向跑去。

  才剛走近洗手間,適巧一名校工走來,躁著一口臺灣國語朝他說道:「便所壞了喔,工人明天才會來修理,要企的話企另一邊,還有一間啦!」

  壞了?哪有這麼巧的事?

  無視工友的勸阻,沐鈕塵不由得以更快的速度朝那所謂壞掉的洗手間奔去。

  「放開我!你這個惡棍!」

  在他正要推開洗手間大門的刹那,沐鈺塵便聽見花靜月的尖嚷,讓他一顆心差點沒跳出喉頭;他急忙扭轉洗手間的門,發現門竟然被由裡頭反鎖了!

  該死!這哪是發酒瘋?根本是圖謀不軌!

  「開門!小月!開門!」他急了、狂了,猛力的拍打洗手間的門板。

  「塵哥!」一聽見沐鈺塵的聲音。花靜月幾乎哭了出來。「救我啊塵哥!啊~~死豬頭!你滾……嗯、唔~~不要——」

  「該死的!」聲聲哽咽的嗓音幾乎絞碎沐鈺塵的心臟,他再也顧不得什麼溫文儒惟、斯文氣質,他用肩胛衝撞門板末果。索性抬起大腳用力踹擊。

  「啊~~你他媽的竟然撕我的衣服?」花靜月氣極敗壞的尖叫又傳了出來,而且還是不怎麼文雅的內容。

  他的小月竟然會講髒話?換個情景、場地,沐鈺塵可能會修理她的小屁屁,但他現在心急如焚,只想馬上沖進去救她脫離魔掌。

  在大腳丫連踹數回之後,門板總算有鬆動的跡象,他咬咬牙,迅速退離數公尺之遙。然後不要命般的用盡全身的氣力,對準門板衝撞而去——

  「砰」的一聲震天響,頑固的門板總算被撞開了,沐鈺塵連人帶門控制不住的沖進洗手間裡。

  他還來不及站穩腳步,便見花靜月被那色痞緊壓在牆面上,而那傢伙正用他的鹹豬嘴胡亂的親吻著她,她的洋裝甚至被撕破,胸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!

  是可忍孰不可忍,從不曾如此憤怒的沐鈕塵怒火狂燒,他焚紅了眼沖上前去,一把揪住秦可風的後領,掄起拳腳就是一陣猛捶狂踹。

  秦可風身上散發著陣陣酒氣,或許他是真的醉了,但他顯然沒料到會有人來壞他好事,被酒浸漬的腦袋反應不過來,更抵擋不住沐鈺塵狂烈的拳頭,很快便聲吟著蜷在牆角,抱頭縮成一團,毫無抵抗能力的悶聲挨揍。

  花靜月呆滯的瞠大雙眼,瞪著沐鈺塵像瘋了似的狠揍秦可風,這是她從沒見過的沭鈺塵,她突然不知該如何反應,直到秦可風的聲吟聲傳入她的耳朵,她才瞬間由呆滯中驚醒。

  「塵哥!」她上前用力抱住沐鈺塵,用盡全身的力量阻止他再動粗。「夠了塵哥,夠了,夠了。」

  「不夠!他竟敢傷害你,對你做這種齷齪事,我怎能饒得了他?」沐鈺塵殺紅了眼,即使她緊扯著自己的雙臂,他仍以長腿用力踹擊秦可風蜷縮的身軀。

  「夠了塵哥,不值得跟這種人渣計較!」她硬拖著沐鈺塵遠離秦可風,再打下去可不妙,誰知道那瘋狗會不會反咬塵哥一口?萬一被他反咬,那可真是倒黴透頂。「我想回家。帶我回去好不好?」

  花靜月軟聲哀求總算壓下沐鈺塵的憤怒,他用力的深呼吸,好不容易才平緩體內亂竄的血液和目睹她差點被侵犯的恐懼。

  脫下自己外套披覆在花靜月身上,沐鈕塵臨走前不忘狠瞪仍蜷在牆角的秦可風一眼。「先這樣遮著先,等等去警察局備案,我再送你回家。」

  「有必要這麼沖嗎?你看你。關節都瘀血了。」拿苦藥在沐鈺塵的傷口上搽搽抹抹,花靜月一張嘴可沒停止叨念。

  到警局做完筆錄之後,沐鈺塵堅持不到醫院,所以花靜月只好跟著回他家,幫他處理激動後所留下的後遺症。

  果然不出她所料,他身上有多處瘀傷,扣除扁秦可風時的蠻勁,造成雙拳和腳

  部、膝蓋上的瘀傷,就連他的肩胛也因用力撞擊門板而留下瘀青,甚至還有破皮的傷痕。

  「誰叫他不長眼想動你!」他全然不認為自己有錯,他還覺得自己下手太輕,眉心不悅的深深蹙起。「沒打死他算客氣了。」

  「打死人不用償命喔?為了那種人值得嗎?」白了他一眼,花靜月眼眶泛紅。

  她知道塵哥心疼她,覺得她受委屈了,但她卻不能全怪秦可風,畢竟她早意識到秦可風對自己的征服欲,只是她沒想到那傢伙會對她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手段。

  其實她更氣的是王純華。純華不是說還有其他學長姊在勸秦可風的嗎?可為什麼當她一腳踩進洗手間,躲在門後的秦可風便用力的鎖上門,洗手間裡除了秦可風,她什麼鬼也沒看到。

  純華為什麼要騙她?騙她對純華又有什麼好處?可惜當下她沒太多時間去思考,因為秦可風開始對她毛手毛腳,並接著酒意向她告白,說什麼沒有她會死之類。她自然不給他好臉色,更直接表明要他去死一死算了。

  或許她的直言直語惹毛了秦可風,他才會用這麼激烈和卑劣的手段意圖染指她,好在塵哥趕到,不然她的貞躁可就不保了。

  雖然她是鄉下長大的孩子,很多思想比都市長大的孩子要保守許多,但她可沒有老掉牙的處女情結,非得要結婚後才能跟未來的老公作愛:不過女人嘛,總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獻給心愛的男人。

  至少現在,她就很慶倖,自己不是以被脅迫強逼的方式失去那層薄膜。

  「對不起。」他伸手抱住她的腰,俊顏貼著她平坦的腹部。「我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麼衝動,可是一看到他撕破你的衣服,還壓著你想對你亂來,我就控制不住……」

  她知道,直到現在,她還感受到他的擁抱帶著一絲顫抖,即使他沒說明白當時激動的情緒,她仍能由他顫抖的肢體感受的一清二楚。

  這個男人呵,真的把她擺在很重要的地位呢!

  「傻瓜,該道歉的是他不是你。」愛戀的撫摸他的黑髮,花靜月再也說不出責備的話語。

  這個男人為了保護她,連新買的白色西服弄得像剛由垃圾堆裡撿出來的破布都無所謂,只為保護她,教她怎能不感動呢?

  感動之餘。當然只有更加愛他嘍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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