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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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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愣住,霍地覺得這名中年男子的聲音好似在哪聽過……她狐疑的眯了眯眼。 「我倒想問問你是用了什麼手段來控制他?不會是用什麼不入流的手段,例如下符咒什麼的,嗯?」中年男人可不管她有什麼反應,逕自說道。 「先生,我不懂你在說什麼。」她打量著這位莫名其妙的客人,感覺他和某人有些神似……呃,他該不會是柏森的爸爸,他口中的「老頭」吧?! 「你敢說你不認識藍柏森?」他的眼神變得犀利,帶著些許輕蔑的打量著她。 這種在加油站打工,滿身汽油味,沒臉蛋又沒身材的女人,怎配得起他那人中之龍的兒子?更別提還帶著個不曉得從哪兒冒出來的野種!他是萬不可能承認這種媳婦的。 等他將柏森帶回臺北,多得是名媛淑女排隊讓他挑選,全都是上得了檯面又家財萬貫的富家千金,隨便一個都強過這個髒兮兮的窮女人,哼! 「請問你是……」 「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,你只要把他交出來就行了。」他高傲的以鼻孔瞪她。 「既然我不知道你是誰,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把他交出來呢?」她揚唇淺笑。古怪的客人看多了,袁詩婕並不以為忤,若不是懷疑他是柏森的父親,她還懶得跟他在這裡鬥嘴。「有本事的話你自己去找,找我又有什麼用呢?」 「要不是你用不入流的手段控制住他,他會不跟我回去?」中年男子顏面有點掛不住了,稍顯氣急敗壞的指責道。 「先生,我不懂什麼是你所謂不入流的手段,況且他這麼大個人了,腿長在他身上,我能有什麼本事控制他?您未免太高估我了。」她還是笑,並招呼著下一輛開進加油站的轎車。「對不起,我要工作了,請讓讓。」 一個工作人員跑了過來,不經意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。「詩婕,需要幫忙嗎?」 「那位先生有點問題,麻煩你為他解決一下。」皮皮的將那麻煩的男人丟給同事,她轉身繼續工作。「請問加什麼油?」 「先生,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?」工作人員依言上前,卻見中年男人駕著車揚長而去,他聳聳肩,回到之前的工作崗位。 詩婕專注的為客人加油,但是心思卻因中年男人的出現而有了起伏——該來的總是會來,只是她沒料到會這麼快。 她租用藍柏森的期限是一年,現在還過不到一半,他會怎麼面對那個莫名其妙的中年男人?會因為這個原因而離開她嗎? 乘勝追擊是藍柏森的第二步計劃。 他的四人小組在一個月後再度推出一個新穎絢麗的遊戲軟體,依原先的模式一樣在網路上進行試玩測試,造成的旋風竟較前一波的遊戲軟體更為轟動,引起所有玩家紛紛開闢專題聊天室熱烈討論。 此刻,袁詩婕的租屋處已不敷使用,整個客廳被四人小組所佔據,顯得有些擁擠。 「我說森哥,還是找個大一點的地方當工作室吧!」小艾此時正在看HBO,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在她和電視之間走來走去,教她不堪其擾。 藍柏森睞她一眼,丟出六個字!「不開工作室了。」 這六個字炸得其餘三人有點頭暈,小艾忘了HBO在演什麼東東,陳建陽和孔隆則呈呆滯狀,像被點了穴道似的僵在原地。 「不是吧,森!」最先回神的是陳建陽,他的反應一向最快,這次也不例外。「那我們三個怎麼辦?!」他有點太過淒厲的號叫著。 因為四人小組成功了,也因為老頭藍中保那邊快倒了,更因為他們和藍柏森「私通」,卻又不肯告知藍柏森的下落,所以藍中保一氣之下將他們通通掃地出氣。 三人頓時成了「職業孤兒」,卻沒人因此而難受,反之樂得包袱款款,跑到南臺灣和藍柏森作伴,沒想到他老大這會兒竟然說工作室不開了?! 「別說你想回藍中保那兒.」孔隆深深凝著他,說出他最不樂見的推斷。 他們都知道,即使他們守口如瓶,藍中保還是有辦法找到藍柏森。事實證明,他也真的來過好幾次,只不過柏森都沒給他好臉色看:但這並不代表柏森不會回臺北,回去拯救藍中保的公司,畢竟那老頭再糟,也是他的父親。 「那……四人小組不就要解散了?」小艾呐呐的輕喊,有點難受的關上電視。 藍柏森挑挑眉,啞聲失笑。「你們想到哪兒去了?不開工作室不等於解散四人小組,我想我們應該可以開公司了!」他想過,既然已無心回老頭的公司,這邊又已經逐漸步上軌道,不如就在南臺灣新辟據點。 三人再度愣住,未幾,興奮的又叫又跳,差點沒將屋頂給掀了—— 「什麼事那麼高興?」袁詩婕適巧推門而入,她略感好奇的瞪著客廳裡,過度亢奮的三個「怪咖」。 雖然他們的工作不是單純的她能夠理解的,可這三個人的生活模式顯然跟藍柏森有很大的差距!例如他們能連著數日下睡,一睡又好像天塌下來都不管,三不五時自言自語不說,偶爾還會莫名其妙傻笑,所以她私下統稱他們為「三怪咖」。 「好事當然高興嘍!」 「人逢喜事精神爽!」 「不多說,慶祝去!」三人一人一句,然後像陣風似的卷出客廳,逍遙去了。 她愣了下,還是很難習慣他們「異于常人」的行徑。 藍柏森含笑的上前摟摟她。「今天這麼早?」從兩人進展到親密關係後,每當她回到家,他總不吝給她一個擁抱。 「有點累,所以早點回來休息。」大方的在他頰側印下一吻,她刻意不提藍中保又來找她一事。 是了,打從藍中保那天出現在加油站,說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之後,每隔幾天就會再來「騷擾」一次,她覺得很煩,所以跟加油站請辭,準備另外再找工作。 「唷,是不是我昨晚太賣力,有人吃不消了?」他伸出魔掌襲胸成功,YES! 「討厭!」她赧紅了臉,不好意思的拍掉他作怪的大掌。「小芸呢?」 「對面的警察伯伯帶她去巡邏了。」對那乖巧的女兒,他可是放心得很,人見人愛呢! 「我看給她找家幼稚園好了。」她的身體狀況恢復得很好,是該讓她去學習團體生活的時候了。 「你說什麼都好。」將她拉進房間,他更擔心的是她眉心間的輕愁。「你最近心情不太好,為什麼?」 「有嗎?」她裝傻,摸摸自己的臉。 「我是你的男人,沒人比我更瞭解你。」唉,他的手又開始不規矩了起來。 打從越過最後那條防線,他就再沒禁欲的打算,只要和她單獨相處,他便情不自禁的對她毛手毛腳,隨時想再拐她上床「嘿咻嘿咻」。 沒辦法,那段禁欲的日子太痛苦,在他心裡形成極大的陰影,他需要由她來撫平他受傷的心靈——個人造業個人擔,誰教她就是那個始作俑者。 「噢!你別又來了!」她脹紅了臉,怎麼都適應不了他這般輕狂。「大白天的別亂來啦!」 「夫妻恩愛管他黑夜白天。」上了再說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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