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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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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誇張的是,她竟能在公司裡「巧遇」康A!他不是有排定工作的嗎?害她真以為自己大白天見鬼了咧! 『看來那幾個傢伙挺盡責的。』他低低地笑開了。 「太卑鄙了!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,你幹麼要他們這麼做?!」充其量不過差點搞砸一件小案子,如此而已。 施呈勳淺歎一口,將長腿擱上床,背部舒服地靠著床頭。『你做事毛毛躁躁,我又不在你身邊,找些人關心你是對的。』 「對對對,對你大頭啦!跟你說過幾百次了,我不是小孩子,會注意自己的安危,你怎麼就沒把我說的話聽進去?啊?」她跳起來「踏步走」,像個小孩手上隨意把玩的玩具小騎兵——往前走,轉身,往前走,轉身…… 『哎~~不曉得是誰,無論我如何逼問,硬是堅持不肯吐實,』他倏地重重地歎了口氣。『你知道,人類對於不可知的情況,總有一股莫名的忌憚和恐懼,為了讓我自己吃得好、睡得飽,在臺灣的你也只得忍受嘍!』 意思就是她活該倒楣被跟監,因為一切全是她自找的?! 美眸噴射出兩團火簇,要不是施呈勳好狗命正巧不在她眼前,非得被她燒出兩團窟窿不可! 「你可以再厲害一點!」她眯了眯眼,稍稍壓制住眸心的火焰。 『好說。』他的聲音有點壓抑,似乎在克制某種不知名的情緒。 「我再說一次,不要找人跟著我!」她低咆,像頭情緒即將失控的母獅。 『好。』他也不囉嗉,一口答應。 明著惹她不高興,那他就來陰的,誰怕誰? 或許是他答應得太過乾脆,傅雁南胸口的一團火氣像泄了氣的氣球般迅速消弭,一股罪惡感由心頭升起——他又沒錯,只是過度關心她的安危,她幹麼這麼吼人? 除了察覺自己理虧之外,被關心呵護的事實令她一陣窩心! 那男人在乎她耶! 「好嘛好嘛,那個陳先生就是陳子揚啦!」哎~~沒用的女人自個兒招供了。 『嗯?』差點接續不上她的轉換話題,他腦子一轉,明白了。『那傢伙找你幹麼?』 稍早便接到屈允堯的通知,說她和陳子揚「約會」——當然還有一名不知身分的女人參與,但他還是佯裝不知道,畢竟佳人主動招認實屬難得,他懷疑是否該買串鞭炮來放放。 「沒什麼,他只是介紹案子給我。」重新坐回沙發,無聊地轉開電視,就……新聞台好了。 『既然如此,有什麼不好跟我說的?』所以這妮子還是自找的。 「你對陳子揚有莫名其妙的敵意,跟對警衛小陳一樣。」這兩個人還約好一起姓「陳」,真是無巧不成書。 他頓了下。『沒有。』 「沒有才怪。」唔……又有虐童案,不曉得世上怎有那麼多不負責任,偏又要將小孩生下來的父母。 『那是因為我在乎。』哎~~尊嚴蕩然無存啊! 「意思就是你一點都不信任我。」她就不在乎嗎?不在乎怎會跟他「和」這麼久?連郝蘿娑纏著他。她都沒廢話一句,這男人不懂彼此都該有私人空間嗎? 大笨蛋一枚! 『在乎跟信任有什麼關係?』 「不是喝多了醋就能表現出你的在乎,如果你信任我,就該相信我不會跟其他男人亂來,可你用的方式卻是找人盯我,跟防小偷有什麼不同?」總之她姑奶奶就是不爽,怎樣! 『我是怕男人對你亂來。』冤枉喔大人~~一個女人再怎麼強悍,哪抵得過男人的力道?萬一對方心存惡念,他可不敢想像那種下場。 「喂!你未免對我太有信心了吧?」皺皺鼻子,心情稍好。「我可不認為自己是美女級的女人。」 自殺?現在人抗壓性真差,動不動就有自殺的案子上頭條;不過沒什麼創意就是了,不是跳海就是跳樓,再不然燒炭、上吊,好像沒什麼推陳出新的死法。 『你在我心裡是最美的。』他難得說了句好聽話,自己說得都臉紅了。 「肉麻當有趣喔?」心底泛起一抹甜,她嘴硬地揶揄一句。 『我只說真心話。』 突然他那邊傳來「嘟、嘟……」的插撥聲,他低咒一聲,不得不向她說聲抱歉。 『南,地主約了我用餐,時間差不多了,我……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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