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鬼律師(37)_子澄

三十七

　　§後記：無常

　　偶爾，辣媽也會想老生常談一下，在辣媽神經質發作的時候。

　　今天，我們就來談談「無常」二字。

　　記得高中時期，一個長長的假期過後──相信我，辣媽通常是沒啥記性的，當然偶爾還是會有異常的時候，但大多數時間是沒長記性的，因此辣媽不記得那是寒假還是暑假，反正不會是個太短的假期。

　　假期放到一半，突然聽聞某個與辣媽感情還不差的同學生了病，血癌。

　　天呐！那種病怎會發生在周遭朋友身上？那實在太可怕了！

　　到醫院探視，發現原先只有四十公斤左右的瘦小同學，因為化療而變得浮腫──看清楚，不是變胖，是水腫，腫得約莫增加二十公斤了。

　　當時是心疼的，由於同學家境不是很好，辣媽著實為她的未來和病情感到憂心。

　　果不其然，撐不到開學，同學走了，離開我們到了想像裡的天堂。

　　這是辣媽第一次體驗何謂「無常」。

　　經過歲月的蹂躪……呃，不，該說是歲月的流轉，其間當然經歷幾次親人的離去，但因大多是長輩，年歲已高；難過依舊，但對「無常」二字，倒是沒那麼深刻的體驗。

　　畢竟人嘛，終有一天得走到人生的盡頭，沒有任何人可以倖免。

　　提筆寫這篇後記的今天，辣媽才剛「送走」一個朋友，再次體驗人生的「無常」。

　　三十歲出頭，沒有意外的話，未來還有好長一段日子得走，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就這麼毫無預警地離開人世，留下甜蜜的家庭和三個可愛的孩子。

　　旁觀友妻的種種思念、傷心，老實說，心很酸。

　　在未來如此漫長的時日裡，原本有人可以相互倚偎、扶持，看著孩子們長大成人、成家立業，卻因「無常」的介入而讓天倫夢碎，徒留一場遺憾。

　　當時竄過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──把握當下。

　　錯綜複雜的人生裡，得面臨太多的轉折和抉擇，往往一個決定便可能影響一生的運轉，有時甚至全然沒有修正的機會。

　　犯錯，可以改、可以乞求原諒，但人生就只有一次，一旦被「無常」盯上，往往沒有翻身的機會。

　　風兒吹幹臉上濕滑的淚意，雖然惋惜朋友的離去和遺留下來的所有問題，但日子總還是得過下去，除了要友妻堅強之外，似乎再多安慰的言辭都是空談。

　　偶爾，覺得自己很辛苦，每天每天得擠出不少腦細胞來供應讀者大人們的啃書量，但轉念一想，今天辣媽我還能寫、能動，就是一種幸運。

　　即使日子沒有太大的變化，但至少還有機會可以將自己的想望化為文字，藉著文字的散播認識很多朋友、接觸許多事物，這是辣媽的當下。

　　沒有人可以預料「無常」來臨的日子，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讓當下發光、發燙。

　　雖然這是一段八股到不行的老生常談，但就是因為年紀老了才談得出來，感觸也特別深刻，不吐著實不快。

　　現在吐完了，辣媽的牢騷也發洩完畢了。

　　不曉得讀者大人們看完辣媽的八股文之後有何感想？但辣媽可以肯定的是，我的負面情緒獲得很大的紆解，可以繼續快樂地將我堪稱精彩的當下發揚下去，至於各位──

　　偶爾想想辣媽的八股文吧，或許不能讓你們的心情變好，但至少，更明白把握此刻的重要性。

　　祝福各位，平安、快樂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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