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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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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傢伙真是個超級怪的怪人,人,都註定是他的老婆了,真不曉得他還在掙扎什麼?陸陸續續的,店裡的人潮增多了,他找了個託盤收拾滿桌的杯盤狼藉,委屈得幾乎掉下淚來── 偶爾拖一下稿,便得遭受這種非人的對待,以後,他絕對絕對不再拖稿了! 昏昏沉沉地由不甚安穩的睡夢中醒來,詩虹雨感覺一顆頭仿佛被炸彈炸過再重新拼湊起來似地發疼,令她忍不住蹙起眉再閉上眼,待額際的疼痛梢稍逸去,才緩緩地睜開眼。 這是什麼地方?乳白色的牆面不似醫療院所那般死白,至少她可以慶倖自己不是莫名其妙地進了醫院。 稍稍鬆懈下來的心情,在側過臉之後再度攀上至高點,只因她不經意間望進一雙深邃熟悉的藍眸── 老天!他們怎麼會在一起?! 所有醉前的印象極快地在腦袋裡重新演練過一次,她或許猜臆得到自己之所以和他共處一室的事件發展,但卻對兩個人全都無衣蔽體的事實感到驚慌至極,不假思索地扯緊覆蓋嬌軀的薄被。 「你不覺得現在才遮似乎太晚了點?」慵懶地側身而躺,一手撐著頭顱,Tao對她的反應感到有趣。 以前交往過的女人從不曾有此驚慌無措的表情,尤其醒在他身邊那簡直只能用「心滿意足」四個字來形容她們的反應。 可是這女人總有一堆讓他料想不到的表現──她不會對他撒嬌,每次見了他好像見了鬼似的,避之唯恐不及,更有趣的是她現在的反應,跟個沒開過葷的小處女沒啥兩樣…… 「小處女」老天!該不會好死不死地被他料中了吧?! 真是個天大的驚喜! 「你……」詩虹雨羞急得快哭了,臉色蒼白地挪退一步。「你、我……我們……」 她雖然對宋先生亂發脾氣的事有些無法釋懷,可是她怎能在即將成為別人的妻之前「嚴重出軌」? 這樣在往後的日子裡,她該以何種顏面去面對宋先生、她的丈夫? 盯著她的失措,Tao心中略感不是滋味。 他知道她心裡的掙扎,也揣度得到她的不安,但卻對她感覺對不起其它男人的心態感到不滿和妒意,即使那個「其它男人」根本就是他自己。 「我們怎樣?任何該做、不該做的全做過了,你總不能叫我看見一個女人光溜溜地躺在我身邊,而不會產生半點性衝動吧?我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,」帶著點賭氣的意味他昧著良心說瞎話。 其實除了凝著她的睡顏大半夜之外,他什麼也沒做……呃,扣掉她吐髒了兩人的衣服,他用毛巾為她擦拭過的那一段不算的話,可他卻不想讓她知道自已有這麼君子,他就是想要跟她牽扯不清。 誰教她總對他不理不睬?他丟不起這個臉,至少得為自己掙回些尊嚴。 詩虹兩聞言,臉色紅白交錯,陡地,鬥大的水珠從她眼角落下,差點沒將Tao嚇得由床上跳起來! 他忍不住結結巴巴地問:「你、你這女人,哭……哭個什麼勁兒啊?」 老天!他竟將她惹哭了?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淚,尤其是她的淚仿佛帶有強烈的侵蝕力量,滴滴穿透他的心臟。 詩虹雨抹著臉,卻怎麼都抹不幹淚濕的小臉。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我說過我要結婚了,你這樣……我以後要怎麼辦?」 他聽見自己神經線繃斷的聲音。 「做都做了,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?」該死!她非得那般掛念她的未婚夫嗎?宋於濤是他,Tao也是他,但他卻矛盾地想獨佔她所有的思緒,不論在任何一個身份上 當他是宋於濤,她便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上,當然得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宋於濤身上,但當他是Tao她就該全心全意只注意他,不該滿嘴掛著宋於濤的名字,那會讓他感到刺耳和不是滋味。 明知自己太過吹毛求疵、自私和無理取鬧,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不這麼想。 詩虹雨一徑兒落淚,她知道時光不能重來,發生過的事更不可能當作不曾發生過,她好慌,除了哭,她真的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? 她越哭房裡的氛圍越是緊繃終至將Tao的懊惱堆棧至最高點。「叫你別哭了聽到沒有。」 這一吼,讓兩個人同時楞住了。 Tao之所以發楞,是因為他在以Tao的面貌出現時對女人從來只有溫柔和體貼,能令他失控至此,全然沒注意壓抑自己的壞脾性,詩虹雨這女人絕絕對對是頭一個! 她就是有逼瘋他的本事,不論宋於濤或Tao都一樣! 而詩虹雨發楞;是因為她竟在Tao怒吼的瞬間,在他身上發現宋先生的疊影,令她不由得怔忡起來。 仔細一想,Tao和宋先生的體型的確相似,笑容和聲音都時有雷同之處,她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荒謬,但她就是吊詭地會將他們兩人聯想在一起! 「呃」抹了抹臉,Tao心頭揚起一抹深沉的無力感。 「算了,我沒有怪你的意思。」約略猜得到他也不太好意思,既然他說不出口,由她來開口其實也沒什麼差別。「可不可以麻煩你先離開一下?」 「幹麼?」他挑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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