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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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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捨得讓她走嗎?你捨得嗎?」她捶打著他的胸膛,奮力想避開他的箝制。 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!你聽我說好不好?」他心疼地摟緊她,就像怕她會一瞬間消失似的。 「不要!我不要聽,不要聽!」她哭喊地捂住耳朵,倔強地拒絕接受解釋。 怎麼能聽?怕只怕聽到的是更令人無法承受的事實! 「若梅!」焦躁爬上他的臉龐,他控制不住地大吼。「你冷靜一點,我可以解——」 「不需要!」她突然停止掙扎,冷眼看他。「你不需要嘗試說服我,反正我隨時都可能離開這裡,你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。」 「該死的你!」火氣瞬間爆發,他氣炸了!她根本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,完全將他摒除在心房之外,她還敢說要走?莫非他被戲耍了,左靜根本是唬弄他的! 他推開離兩人最近的主臥房,強拉硬扯地將她拖進房間,失控地用力將她甩到床上。 「你又想像上次那樣對我?」她狼狽地爬坐起來,開始動手解開自己的衣服。 「你做什麼?」他駭然,爬到床上猛地抓住她蠢動的手。 「你不是要嗎?我可以配合。」她的視線穿透他的身體,擬定在空中的某一點。 她可以配合的,只要他不再用強勢威迫的手段或難以抗拒的肉體欲望逼她就範,她真的可以配合的…… 「你……」他放開她的手,酸楚地轉身背對她。 她是這麼看他的,當他是頭野獸、是個強暴犯般看他! 他愛她啊!每一次抱她都是真心,每一次都是全然的渴望,她竟然……竟然將他的真心踐踏得如此不堪! 商若梅咬著下唇,指甲深深地掐進手心:不能心軟,不能碰他,否則只會把自己推落萬劫不復的深淵。 「左靜說你愛我……」當她以為他不會再有任何反應之際,他粗嗄地開口。 這句話讓她幾乎忍不住想尖叫她戒慎恐懼地縮至床角。「我……我……我不……不愛……你……」 歐南楓重重地閉上眼,噬心的蟲子不斷啃齧他的心骨,他放棄掙扎,任由那股疼痛侵蝕全身。 他很清楚自己是罪有應得! 回過頭來看她,卻心悸於她的眼淚,他伸出手觸摸她淚濕的臉頰。「別哭……我不該妄想的是不是?不該妄想你會愛上我——」 無法開口要她留下,更無法要求她愛他,所有的企求、想望全卡在喉嚨深處:顫抖的唇瓣吮去她朵朵淚花,他情難自抑地擁緊她,像要將她揉進體內。 「唔……」商若梅嚇了一跳,僵硬地收緊手臂。 「別動……」他的長手長腳圈住她微顫的身軀,不肯放過任何一絲縫隙。「我不會對你動粗,讓我抱抱你,最後一次……好好地抱你——」 時間到了嗎?她就要離他而去,再也沒有機會像這樣放縱自己恣意地摟抱她、愛她,所有感覺逐一遠離,存在的僅剩下鼻尖傳來她風信子的馨香。 商若梅驚慌地瞠大了眼,最後一次!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 倚偎的胸膛急遽起伏,他深吸了口氣,唇瓣輕貼她小巧的玉貝。「我愛你……愛你好久、好久了——」 他不是試圖挽回什麼,只因傷她太深,所以他根本沒有勇氣向她求情索愛;說愛她,不過是不願再欺瞞自己早已掩藏不住的滿腔愛意,不枉自己剖心深愛過。 聞言,商若梅屏住呼吸,她揪緊他的上衣,決堤的水龍頭再也關不住地奔流。 這該不會是繼威脅逼迫後的另一個禁錮她的手段! 「為什麼說愛我?這是逼我留下來的另一種手段嗎?」心念一動,嘴巴便不由自主地將所想的說了出來。 歐南楓猛然一震,心臟立即被她冷情的話語刨開一個大洞,他倏地放開她,黑瞳裡堆積著前所未有的風暴。 「在你眼裡,我永遠是個十惡不赦的卑鄙小人?」他握緊拳頭,就怕自己狂暴的火氣會控制不住地掐死她。 「我愛你錯了嗎?」他憤懣地咆哮。「沒錯,我承認自己不是正人君子,也承認自己曾殘酷地傷害你,可是所有的事情已經超出我所能掌控的範圍,我是如此矛盾地渴望你、愛你,你不相信就算了,還將它貶損得如此不值——」 他的眼酸澀得難受,五臟六腑全痛苦地紐絞在一起,卻發現她的身影逐漸模糊,但他已不在乎了,沒有她,還有什麼值得地在乎的呢? 他艱澀地吞咽口口水,忍不住撇開頭嘎聲低吼:「你比我還狠、還毒、還可恨!把我的真心當成垃圾般踐踏得體無完膚,到底誰才是真的無情?是誰!」 他的咆哮、低吼一字一句打進商若梅的心,她呆愣地望著他側臉可疑的水光,他……他哭了?為什麼?為了她嗎? 「你……」她碎裂的心似乎正逐漸修復中,可是……「可是蓮姨呢?她一一」 「蓮姨是我高中時期的家庭教師。」為了不願她帶著對自己的誤解離去,他緩緩揭開塵封已久的記憶。「我母親在我八歲的時候就去世了,由於爸爸忙於事業,對我疏於管教,加上經常遭到同儕的欺淩嘲笑,笑我是沒媽的孩子,所以我開始結交一些狐朋狗友企圖壯大自己的力量,不讓別人再有欺負我的機會。」 商若梅揪緊胸口,抑不住猛然泛起的心疼;當時他還那麼小,失去母愛已夠讓他傷痛的了,卻還必須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問題…… 「上了高中後,我爸終於發現我的生活全然脫序,他開始為我延聘家庭教師,但沒有人受得了我的叛逆跟壞脾氣,每個老師都教不到一個月便宜告放棄,直到蓮姨出現在我面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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